這幅畫是聞天高中的時候給自己畫的,無論是畫工還是材料都不是最好的,可是,畫這幅畫的時候,卻也是他最虔誠的時候,整幅畫都是年輕美好的味道。
陽光的味道。
突然很想把這幅畫送給沈寄安,雖然地上的一堆話畫裏麵,多得是比這個更漂亮的,但是潛意識裏似乎就是想要讓那個沒來得及參與自己之前的人生的人,來看一看自己從前的樣子。
將這幅畫包好,鬱言嘴角微微彎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好,目光落回狼藉一片的地上,鬱言附身,將其他的畫一股腦的撿起來扔到箱子裏,準備拿出去直接扔了,拖著箱子走到門口,鬱言的腳步又頓住了。
不行,就真麼弄出去,萬一被媽媽看到的話,肯定又要問東問西的,該擔心了。
沉吟了一下,鬱言又重新將箱子拖回去,然後拿起剛才的那幅畫,默默的走了出去。
看到鬱言忽然出現在沈氏集團的門口,沈寄安以為是自己眼花了,頓了頓,才確定是她,趕緊讓季二停車。
“上車。”
突然從身後傳來的聲音嚇了鬱言一跳,扭頭看到是沈寄安時,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嘴角彎彎,笑意一直延續到眉稍。
沈寄安受到感染,也跟著揚起了嘴角,看過去的目光格外溫柔:“上車吧。”
“啊?”鬱言愣愣的看著他。
“你今天不是來上班的吧?”
“恩,不是.......來找你的。”
“那就上車。”
開門上車,不用沈寄安吩咐,季二也知道直接往停車庫裏開。
跟著沈寄安走了特殊通道,鬱言直接被帶到了總裁辦公室,剛進門,忽然覺得身後一熱,就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沈寄安一腳踢上門,將鬱言整個人緊緊的擁住,天知道他有多想要怎麼做了,從分開的那天起,就發了瘋的想她,總覺得將她從那個小村莊裏救出來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夢一樣,虛幻的不真實。
雖然隻是分開了兩天而已,卻覺得好像隔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總是會處於一種“這一切隻是夢”的恐慌中,害怕鬱言其實已經不在了,這兩天,沈寄安需要不斷的問季二同一個問題:“鬱言是不是好好的在家”,用他的肯定答複來讓自己焦躁不安的心平複。
“沈.......寄安.......”感受到身後的人呼吸急促,鬱言不禁有些擔心,“你......怎麼了?”她認識的沈寄安,並不是一個那麼沒有定力的人。
“別動,言言,讓我再抱一會兒吧,讓我再抱一會兒........”沙啞的嗓音貼著耳邊響起,他口裏呼出來的熱氣灑在脖子上,引起一陣陣顫栗。
鬱言沒有動,靜靜的站著,盡量放鬆著自己的身體,以便他抱起來的觸感是輕柔軟糯,而不是硬邦邦的。
她能給他的不多,所以,能做到的,盡量去做。
用他喜歡,他覺得舒服的方式。
“真想這麼一直抱著你。”沈寄安將頭枕在鬱言的後頸上,嚶嚀出聲。
終於可是再一次擁抱住她了,懷裏溫熱的觸感終於讓他肯定,他最在乎的人是好好的,此時此刻就站著自己的麵前了,沈寄安滿足的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微笑著放開她。
感覺到空氣突然竄到脊背上帶來的涼意,鬱言也慢慢睜開眼睛,嘴角的笑意有些惆悵:“不是想要一直抱著麼?怎麼鬆開了?”
“嗯哼?”沈寄安眼角一挑,拖著長長的尾音,將鬱言的身子搬過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墨色的眸子深沉入海,“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多抱一會兒?”
情人間的昵語最是容易醉心,鬱言瞬間紅了臉,趕緊掉開頭,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自己的一雙眼珠子要往哪裏放比較好。
“嗬嗬......”被某人憨態可掬的樣子給逗樂了,沈寄安禁不住笑出聲來,越笑鬱言的臉就越紅,最後就眼睜睜的看著她像個煮熟了蝦子一樣紅著一張臉,腦袋埋到胸裏麵去了。
“那就如你所願,再抱一下好了。”沈寄安惡劣的對著鬱言的頭頂吹一口氣,再她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再次將她擁進了懷裏。
“哎,你.......”明明就是耍賴嘛!
感覺抱一抱已經不夠緩解心裏的躁動了,有更深層次的渴望,沈寄安低下頭,慢慢湊上去,先是在鬱言的額頭上印上蜻蜓點水般的一吻,見對方乖覺的站著沒動,沈寄安的心忽然雀躍起來,溫柔而又虔誠的將自己的唇貼上去。
一路向下,直到擷取到那兩片柔軟,溫柔的親吻漸漸加深,最後變成了幾近失控的掠奪啃噬。
能感受到沈寄安的那種急不可耐,鬱言腦子裏一片空白,呆呆的站著,生澀的回應他,直到兩個人的呼吸都紊亂了,鬱言甚至覺得自己會窒息而亡的時候,沈寄安才戀戀不舍的從她的口腔裏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