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3章 死亡邊緣(2 / 3)

男人的身聲音還沒落下去,沈寄安提步就朝著他的手指指的方向衝了過去,神色裏的慌亂,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

衝過去推了推門,發現打不開,才注意到竟然上了鎖,沈寄安扭頭,冷眼看向人群,“鑰匙呢?”

“鑰匙?”鷹哥愣了愣,沒反應過來,不知道腦子是被酒精麻痹了,還是被這樣的大場麵給嚇住了,好一會兒,才恍悟的看向另一邊縮成一團的手下:“快快,鑰匙,鑰匙!”

迷迷糊糊的,鬱言也不知道自己睡過去了多久,聽到鐵門上傳來金屬相撞的聲音,脊背一涼,她猛地坐了起來。

喝酒......結束了吧?是那個人要進來了嗎?

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那些陰森可怖的刑具上,鬱言打了個寒噤。

“嘎達--”

鎖栓撤出來的聲音,從厚厚的鐵門外傳進來,迅速闖進鬱言的耳朵,像是有人端了一碗滾燙的熱水,直直的倒在自己的心上一般。

目光再落到地上的那一灘血跡上,心髒開始抽痛。

不,不能容忍那樣的屈辱!

鬱言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全身的血液明明都已經凝固了,可是,手心裏卻全是汗,那個有著鋒利的尖角的發夾,此時此刻正靜靜的躺在她的手心裏。

“嘭--”鐵門忽然被推開,鬱言背對著門口,在那一瞬間揚起了手,握緊發卡的低端,直直的對著自己的脖子刺下去。

她是審準了方向的,靜脈那裏的皮膚其實很薄,不用太大的力氣,隻要插下去,再輕輕一挑,就是不會立即死亡,人血噴薄而出的樣子,也至少能嚇那個惡心的男人一個驚慌失措吧?

不過,可惜的是,那副精彩絕倫的樣子,自己是欣賞不來了。

皮膚被劃開的那一刻,鬱言竟然不覺得痛,她其實一向是怕疼的,小小時候削個鉛筆劃傷了手,她都要哭好久的,那種痛,總是難以忍受。

原來長大真的可以變堅持啊,想來自己這輩子雖然活的比較短暫,卻也前前後後領教過多次的字麵上的“切膚之痛”了的。

推開門的那一刻,沈寄安的心是複雜的,他甚至不敢抬起頭,怕入目的是一番讓他難以接受追悔莫及的景象。

他的腳步在門口踟躇了一會兒,手扶住門框,眼簾一點點的掀開。

屋子裏的燈光昏暗,首先看到的是一張大床,那個再為熟悉不過的人影就那麼靜靜的跪坐在床上,衣衫整齊,也沒有劇烈掙紮過的痕跡。

高高懸起的一顆心瞬間落了地,還好,還好,自己來的還不算太遲!

鬱言軟綿綿的躺倒在床上,她感覺不到痛,但是能感覺到溫熱的液體從她的脖子根上淌出來,蔓延的很快,不一會兒胸前已經濡濕一片了。

體力已經是極限了吧,稍稍一開始失血,她就覺得頭暈目眩的厲害,眼皮更是沉重的抬都抬不起來,那就索性閉上吧,好受一點兒。

身上的熱量也似乎隨著血液在迅速的流失,她忽然覺得冷,幾乎是下意識的蜷縮起來,顫抖著手抱緊自己的膝蓋。

意識在一點點的消散,腦子裏也像是塞著一團棉花,無法思考,隻是隱隱的覺得奇怪,明明是在很久之前聽到的開門聲,為什麼感覺不到有人走近自己呢?

甚至是連驚呼聲都沒有聽到。

可惜了,鬱言想。

本來臨死之前真的很想看看那人至少起碼的露出一絲恐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