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射箭館出來,甩了甩酸痛的胳膊,鬱言長長的送一一口氣,“哎呀,累死我了,哈哈,想不到我的眼睛竟然還是近視程度不一樣!”
“你很高興?”沈寄安從駕駛座上扭頭看她,一臉的黑:“讓你陪我來這裏,你覺得是煎熬?”
“呃.........”趕緊收起臉上的得意忘形,鬱言訕笑一下:“不是啦,我的意思是說........”眼珠子轉了轉,終於想到了一個還算是合理的借口:“再也不用每次都看著那個呆頭呆腦的教練啦,以後你來玩的話,我還是很樂意賠你來的!”
就是別再讓我射箭了就行!鬱言偷偷在心裏說。
“哼--”沈寄安隻是冷哼一聲,算是回應了,回過頭去,繼續開始開車。
知道她是在敷衍他,不過,沒關係,他今天來,本來就不是打算讓她學習什麼射箭的,至於主要目的,似乎已經達到了。
隻是想要讓她消除兩個人關係忽然轉變的尷尬而已,現在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已經不像之前那樣,還沒說話,就開始臉紅了,還能偶爾跟自己貧嘴開幾句玩笑,看來,效果確實是不錯。
“咦?你.........笑什麼?”鬱言不經意的扭頭,就看到沈寄安一個人在偷偷的笑,薄唇微微抿著上翹,臉頰上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含蓄,但是好看,鬱言不禁有些呆了。
“沒什麼。”沈寄安的臉色瞬間恢複,以至於讓鬱言差點兒以為自己眼睛出現幻覺了,愣了一下,看著沈寄安,說道:“你其實應該多笑笑的,你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好看。”
沒有什麼話比情人的讚美更能讓人身心愉悅了,沈寄安神色一怔,又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這一次,沒有刻意的去掩飾,嘴角綻開,露出了雪白的牙齒,臉頰的酒窩更是明顯,眼睛自然的眯起來,長長的睫毛下麵,流出琥珀色的光芒。
鬱言靜靜的盯著他的側臉看了一會兒,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看到前麵馬路上幾乎空無一人,深吸一口氣,猛地移動身子,小雞啄米似的在沈寄安酒窩上,用自己的唇戳一下。
在鬱言的嘴唇碰上沈寄安的臉去的那一刻,車子忽然失控一樣,在大馬路上走“s”形。
“啊---”鬱言嚇得大驚失色,真的是低估了自己對沈寄安的挑逗之後所引起的後果嚴重程度。
“刺啦--”
一個急刹車,車子在路邊停下來,沈寄安緊緊的盯著前方,掙了怔,才鬆了一口氣,然後扭頭,皺著眸子,用一種責備的眼神看著他:“你做什麼?”
也是有些失了神,沈寄安的聲音有些失控,鬱言一下子愣住了,帶著霧氣的眼睛呆呆的望著他:“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隻是覺得他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尤其是那兩個酒窩,看起來就讓人很想要在上麵留下記號。
看著鬱言含著眼裏,想哭卻又不敢哭的樣子,沈寄安的火氣立刻消下去了一半,聲音也溫柔了起來:“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的?萬一撞到前麵的人,或者是車子飛出去,咱倆都沒命了,知道嗎?”
“我.......我看了前麵,都是沒有車的,所以才........”鬱言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又忙把頭低下去:“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隻是想試一下,沒想到你的反應會那麼大........”
看著鬱言委委屈屈的小模樣,沈寄安的一顆心都要融化了。伸手幫她揉揉受傷的額角:“疼嗎?”
“嘶--”明明嘴裏不經意的呼痛聲已經暴露了,可是,某人還是堅持說道:“不疼。”
“真是拿你沒辦法。”低低的說一句,從頸後穿過手,將她的頭扳過來,在鬱言驚訝的眼神中,深深的吻了上去。
有一句話,沈寄安沒有說。
就算是真的車子飛出去,我其實也是願意的,小傻瓜。
將鬱言送回家,沈寄安才回到公司,雖然有了流動資金,但是根本問題沒解決,他的壓力還是很大。
“你怎麼還在這兒?”看到辦公室裏竟然還坐在一個人的時候,沈寄安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皺起了眉:“嶽小姐,沈氏的員工是沒有加班費的。”
“你覺得我是稀罕助理的那點兒薪水?”嶽言芷從一堆厚重的資料裏抬起頭來,諷刺一笑:“隻不過,我既然拿了你的薪水,總是該為你做點兒事情的,不然,你豈不是要看扁我了?”
第一次,嶽言芷竟然沒有用“飛奔過來摟住胳膊,再嬌滴滴的叫一聲‘安哥哥’”這樣的方式來打招呼,而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說話時,語氣和神情都是儼然一個商場精英新時代女性。
沈寄安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淡淡的說到:“嶽小姐不用如此,你我心裏都明白,你來我的公司,並不是真正來工作的,你不缺這點兒錢,我也不需要一個助理,所以,你回家吧,已經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