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騙了你?”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是不是壞掉了?沈寄安的火氣也上來了。“我騙了你什麼?那個林語?”
“難道不是嗎?”鬱言看著他,“你家的女傭都認識她。”
“所以呢?”
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還要繼續說下去嗎?鬱言的咬了咬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閉上眼睛再睜開,深吸一口氣,鬱言深深看著他:“所以她去過你家。”
“她去過我家又能說明什麼?”沈寄安依舊是麵無表情,“就因為她去過我家,所以你就認為我和她有不正常的關係?”她還是不相信他!
難道不是嗎?總不能是親戚關係吧?鬱言靜靜的看著他,然後轉身,大步離開。
“你去哪!”沈寄安皺眉,剛準備伸手拉住她,口袋裏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來看到來電顯示,沈寄安愣了一下,停下腳步。
“老大,我已經見過歐陽昊了,差不多,跟我們想的沒多少差別,所以,差不多能肯定,這次的事兒應該也是他幹的了。現在我們要做的事兒,就是先從咱們公司把那個內鬼抓出來。”
“好,我知道了,季二,你先回來吧。”
“還有一件事,老大!”季二聽著沈寄安似乎是急著掛電話的樣子,又急急的說到:“老大,等一下,還有一件事兒比較麻煩,我已經跟dr集團的負責人接觸過了,隻是,他要求你親自過來談。”
“讓我親自去?”沈寄安皺眉,“那邊有指定時間嗎?”現在隻要是任何一個可以避開那個人的交易,都是翻身的機會,就算是必須要自己親自去,沈寄安也不得不順從。
“那邊倒是沒有指定時間,不過,老大,你要是方便的話,還是盡量早一點過來吧,聽那邊的意思,我們還有好幾個競爭對手!”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沈寄安扭頭看了看門口,想著剛才眼角的餘光瞟到鬱言已經上了車,抿緊了唇線,沈寄安轉身重新返回辦公室。
難怪覺得她今天一整天都怪怪的,原來是又誤會自己和林語了。算了,還是再在找個時間好好跟她解釋一下吧。
鬱言一早來辦公室,就覺得氣氛有些詭異,整個秘書部的人都齊刷刷的盯著自己。
“怎麼了嗎?”鬱言挪步到禾苗麵前,看到她的桌子上竟然還放著沒吃完的包子,愣了一下,悄悄問道:“怎麼都這麼嚴肅?不是還沒上班嗎?”
禾苗對著她眨眨眼睛,用一種鬱言看不懂的眼神望了她一眼,然後吹下頭,輕輕的往一邊挪了挪。
“禾苗?”鬱言驚訝的看著她。
“鬱言姐……”禾苗偷偷的用眼角的餘光瞟了某處一眼,然後意味不明的看向她,用隻有她們倆才聽得清的聲音說到:“情況可能有點複雜,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什麼情況複雜啊?”對於禾苗的話,鬱言隻覺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順著她剛才的目光看過去,忽然心裏一驚。
她終於明白禾苗剛才眼神中的“意味不明”是什麼意思了,那是同情。
禾苗剛才看的是黎少曼,此時,站在經理座位旁的人,正用一種……看見害蟲一樣的眼神看她,毫不掩飾的鄙夷和厭惡。
鬱言心裏“咯噔”一下,趕緊將包包放好,學著禾苗的樣子,低眉順眼的站著,心裏卻在盤算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得罪了黎少曼了。
然而,鬱言卻是想不起來的,在她的映像裏,還真的不記得有得罪過她。
“好,既然人都到齊了,我也就不繞彎子了。”黎少曼黑著一張臉,目光陰沉沉的掃視一圈,然後落在鬱言臉上,“最近公司不太平,想必大家都多多少少知道了點兒風聲吧,咱們公司出內鬼兒,人還就在咱們部門裏!”
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就像自己就是那個十惡不赦的“內鬼”一樣,鬱言愣愣的站著,無地自容。
她不是內鬼,可是人家卻沒有點著她的名字說,所以她不能直接反駁,可是,她的眼神卻告訴了所有的人,她就是內鬼。
“至於那個內鬼是誰........”黎少曼的眼睛依舊黏在鬱言身上,毫無意外的,鬱言成了眾矢之的。
“我不是內鬼!”鬱言一下驚呼起來。
“不是?”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冷笑聲:“你憑什麼說不是你?”
鬱言跟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門口站著的人,竟然是嶽言芷。
“嶽助理,”黎少曼過去,將一個資料夾遞過去:“這是所有秘書的會議記錄,這個月總裁的會議,跟過的人隻有林語、鬱言和劉曉倩,都在這裏了。”來
“很好。”嶽言芷將資料拿過去,一步步走到鬱言麵前:“鬱言小姐,我需要一個解釋。”
“什麼解釋?”鬱言抬頭看著她。
“這一個月來,隻有你們三個人跟過總裁的會議,劉曉倩是在月初跟的,跟這次的資料泄露無關,隻有你和林語,你們兩人跟的會議,才是最至關重要的,可是,每次對手都能立刻察覺我們的動向,你不覺得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