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人帶來了。”
“嘎達--”
門鎖自動打開的聲音,禾苗提步往房間裏走去,在進去的時候,腳步似乎是頓了頓,有些猶豫的樣子。
不過,鬱言來不及考慮她說的一連串小動作的深意,而是緊張的跟著進去。
房間裏燈光有些昏暗,從這麼角度看過去,鬱言也隻能看到一個並不太清晰的背影輪廓。
那是一個男人。
男人靜靜在落地窗前坐在,懷舊老式留聲機裏放著去掉詭異的音樂,男人閉目養神,一隻手扣著酒杯,一隻手在椅子扶手上輕輕的跟著節奏敲擊著。
“先生,按照你的吩咐,鬱言我給你帶來了。”禾苗在距離男人比較遠的地方停下來,恭敬的對著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鬱言愣了愣,剛才還囂張跋扈的禾苗,這會兒,竟然會這麼低聲下去?不僅好奇的去看那個男人。
視線被禾苗擋住了,鬱言隻好踮起腳尖,側著腦袋朝著那邊張望著。
“鬱小姐,好久不見。”男人忽然開口,聲音在響著音樂的房間裏顯得格外突兀。
可是,鬱言卻在聽到那個聲音的時候,整個人僵住了。這個聲音.......好熟悉,她一定是聽到過的!
可是,具體是誰呢?搜腸刮肚,想破了腦袋也想不起來了。
“怎麼?鬱小姐還沒想起我是誰來嗎?”男人沒有回頭,卻似乎已經將自己的表情動作都掌握了一般,鬱言吃驚的看著他,“你.......你到底是誰?”
“嗬嗬,哈哈..........”男人忽然發出了一聲怪笑聲:“果然是真的不認識我了。”說著,男人站起來,慢慢回頭。
像是電影慢鏡頭一樣,鬱言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直到那張臉一點點在自己的視線裏完整出現。
“........是你?”鬱言倒吸一口涼氣,眼睛已經瞪到最大了,她從來沒想到過,那個在背後搗鬼的人,竟然是他!
“你........”鬱言剛準備開口,忽然覺得後頸一痛,然後整個人就失去直覺,軟綿綿的朝著地上倒了下去。
男人了;冷冷的看看地上的鬱言,然後又將目光移到了禾苗身上:“我讓你給她吃的藥,你都照辦了?”
禾苗麵無表情的點點頭:“恩,已經給她服下了。”
男人的眼神裏透過一絲犀利的光,靜靜的盯著禾苗看了一會兒,“你最好是沒有說假話,否則,回有什麼侯貴,你自己知道。我會用什麼手段對付背叛我的人,你比誰都清楚的吧?”
麵不改色的禾苗還是打了寒噤,男人有什麼手段,她是真的再清楚不過。
世界上做大的痛苦,莫過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那人最擅長的,就是如此。
“我知道的,先生。”恍神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禾苗很快就鎮定下來,與男人對視,毫無驚慌之意。
似乎終於是相信了禾苗的話,男人探究的目光微微收斂,然後走過去,踢了踢地上的人幾腳,;臉上立刻浮現出戾氣來。
“哼,不就和她長著一張相似的臉麼?沈寄安是眼睛瞎了麼?竟然想要用這麼女人來替代她!這女人連圓圓的一根指頭都比不上,她憑什麼?真是個可憐的女人啊,哈哈,你真的以為沈寄安愛的是你?你在他心裏,什麼都不是,竟然還巴巴的往上湊,真是搞笑,哈哈.........”
男人越說聲音越大,話到最後,又忽然怪笑起來,聲音癲狂,“啪”的一聲,手裏的酒杯甩出去,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似乎還沒有發泄完,男人猩紅的眼神在房間裏四處掃視了一圈,然後眉頭一皺,掄起椅子就準備朝著鬱言的頭砸下來。,
禾苗一愣,鋼準備去阻止,一串手機鈴聲適時的傳了過來。
男人猛然愣住,似乎是從魔怔裏醒過神來一樣,愣愣的看看禾苗,又看看地上的人,最後看了看自己手裏的椅子,頓了頓,放下椅子,慢慢的往自己的手裏旁走去。
看著上麵跳動著的來電顯示,男人楞了一下,忽然皺了了眉,猶豫了一下,直接將電話掛斷。
可是,對方似乎沒有打算放棄的意思,男人的手指還沒從手機上移走,就又響了起來,過於刺耳的鈴聲在空蕩蕩的房間裏顯得格外突兀。
“先生,”禾苗看著男人猶豫的樣子,試探著開口:“需要我回避嗎?”
男人看看來電顯示,又看了看地上的鬱言,最後才將目光移到禾苗臉上,交代道:“帶她到暗門裏去吧,想辦法弄醒她,隻是,別讓她發出聲音。”
“我知道了。”
禾苗過去,動作利落卻輕柔的將鬱言扛起來,一步步走到牆角,然後伸手在牆上摸了一下,隻見嚴絲合縫的牆壁突然打開,一道門出現在空氣中,禾苗扶住鬱言,閃身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