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原來在沈寄安心裏,自己是這個這麼需要別人操心的人嗎?鬱言看著他,急急的解釋:“嶽小姐她真的不是什麼壞人的!她其實……其實跟我們平常見到的她很不一樣的!她……她其實也很辛苦的!”
“還記得禾苗嗎?”沈寄安眉心微蹙,靜靜的看著她,眼中不起半點兒波瀾:“發現她才是那個讓你背了鍋的人,你什麼感覺?是不是也覺得她和以前的那個她很不一樣?”
“沈寄安!”鬱言終於忍不住了,懊惱的盯著他:“你這是強詞奪理!不是每個人都是禾苗那樣的!再說,我的運氣也不至於那麼差吧?遇到的都是壞人?”
“運氣?”沈寄安冷笑:“你的運氣好過嗎?”
“你……”感覺聊不下去了,鬱言“騰”的一下站起身來,“算了,我吃飽了,你自己吃吧!”說完抓起自己的包包就衝了出去。
沈寄安拿著刀叉的動作頓住,隨即眸子猛地一閃,扔掉手機的刀叉,雙手一掃,碟子碗撒了一地。
“真是太過分了,什麼事兒都是你說了算嗎?世界上哪裏有那麼多壞人啊!”從飯店裏出來,鬱言越想越氣,對於沈寄安總是習慣性的主觀臆斷,鬱言深惡痛絕。
其實嶽言芷的事情隻不過是一個引子,最主要的,還是沈寄安的這種強勢讓鬱言覺得不舒服,立刻就想到了他之前不帶商量的語氣要求自己辭掉工作的事情。鬱言介意的,不是這件事,而是沈寄安的態度。
要怎樣才能讓他明白,在戀愛關係裏,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需要有自己的獨立空間。沈寄安有錢能養她是一回事兒,可她想要有工作,想要靠自己的勞動得到收入,又是另一回事兒啊!
就在鬱言心裏一團亂的時候,包裏的手機忽然振動了起來,忙拿出來,看到來電顯示時,愣了愣,急忙按下了接聽鍵。
“喂,爸爸?”
“言言,你在哪兒啊,快來人名醫院,你媽媽出事了……”
“你說什麼?”聽完爸爸的敘述,鬱言手機都顧不得掛斷,忙攔了一輛出租車,“師傅,人名醫院,盡量快一點,謝謝!”
“爸!”剛走到走廊上,鬱言一眼就看到了手術室門口的兩個熟悉的人影,忙跑過去,一把拉住了鬱父的手,又扭頭看著嶽言芷:“言芷!”
“言言。你來了……”回過頭來的那一刻,鬱言才看到自己父親的那張臉有多蒼白,忙伸手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問道:“爸,到底是什麼回事啊?媽媽她……”
“言言……”鬱父看著鬱言欲言又止,“你媽媽她……”
“媽媽她到底是怎麼了?”
“言言,其實有一件事兒,我們一直沒有告訴你,你媽媽她的血壓一直都偏高,身體不是很健康。”
“血壓偏高?”鬱言驚訝的睜大眼睛:“怎麼一直都沒告訴我呢?”
“當時檢查的時候,就隻是血壓偏高,當時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事兒,你也忙,就不想讓你擔心,誰知道這一次,病情忽然嚴重了,你媽媽在家突然就暈倒了,幸好有你那個朋友在家,及時送到了醫院,要不然,後果可就不堪想象了!”
鬱言的嘴唇開始顫抖,一直都住在家裏,卻沒發現媽媽的身體健康出現了問題,想著這段日子以來,自己還一直在做讓父母為自己操心的事兒,鬱言隻覺得心裏像是有利器在戳鑿一樣,強忍著胸口的酸澀,問道:“那媽媽她……現在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