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不說,我自己上去問爸爸去!”鬱言說完,直直的往樓上走,大有不打破砂鍋問到底,堅決不罷休的架勢。
“哎,言言,言言!”眼看著鬱言就要上去,鬱母趕緊從身後又伸手拉住他,“別別別,你不要上去找你爸,得了,還是我告訴你吧!”
自己來說,還能讓鬱言在老鬱麵前裝作不知道什麼的,一切都好說,可若是她現在去找他了,可不就什麼都戳穿了嗎?老鬱本來心裏就窩著火呢,鬱母可不想又讓他生氣,都這個年紀了,還是心態保持平穩一點兒比較好。
一聽鬱母的話,鬱言的腳步一下子停了下來,一絲狡黠從眼底一閃而過,鬱言轉身看向鬱母,“恩,好吧,你說吧,我認真聽著呢!”
看到鬱言一副得逞了的表情,愣了愣,鬱母這才知道自己是受了騙,“你這孩子........”但是既然已經說了這話了,也不好再推三阻四的了,隻會讓鬱言更加胡亂猜測而已,於是,在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鬱母將整件事兒和盤托出。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無非就是鬱父莫名其妙給安了一堆“作風不正”、“學術不精”等等亂七八糟的“帽子”,然後就被校方給停止查辦了。
眼看著明年就要退休了,可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會被開除,嚴重的,甚至會被整個教育界除名,退休金也拿不到了。
別的倒是沒有什麼,可是,自己在教育崗位上金兢兢業業一輩子了,最後別說是“功成身退”,更反倒是惹了一身騷,最要命的是,這些都是扭曲的,根本就不是事實,可是,那些看著鬱父辛辛苦苦在三尺講台上站了一輩子的人,卻沒有一個人出來提他說說話。
“停職查辦”?說的倒是輕鬆自在,卻裏裏外外都透著冷酷無情,鬱父心裏這才萬分的憋屈,又無處申訴。
“唉.......”鬱母拉住鬱言的手,眼中一片寂然:“言言,你看,其實今天你爸發火,他不是真的生你們的氣,隻是,心裏憋屈而已,所以才遷怒到你們身上的,明天你跟沈寄安好好解釋一下啊!”
“媽........”現在情況都這麼緊急了,可是母親最關心的卻是自己,鬱言不禁心裏一陣陣發酸:“現在最應該關心的問題不是爸爸的事情嗎?我和寄安都不會怪爸爸的,解釋什麼呀!”
“你爸的事兒.......”鬱母的目光幽幽的落到樓梯口,像是還在追隨鬱父的背影一般,小聲說道:“你爸的事情現在誰都沒辦法,隻能等吧,等著那些人的調查結果了。”
“調查什麼啊!”鬱言急了:“爸爸的為人,誰不清楚?要說全校哪個老師行風做派最正,爸就算不排第一,怎麼著也能排第二的吧?還需要調查的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造髒陷害的吧?”
“噓--”鬱言越說越激動,鬱母忙拉了拉她的手,對著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聲點兒,一會你爸該聽見了!”
“額.......”這才將激動的情緒往下壓了壓,鬱言抿抿嘴唇,問道:“那那些涉事兒的家長和學生們呢?你都知道是誰嗎?我去找他們,給爸爸討一個公道!”
“這個行不通的,”鬱母微微皺眉攬攔著鬱言:“那些涉事的學生和家長說是都在接受調查取證呢,你可不能去,你屬於你爸的家屬了,你要是去了,萬一人家又說你威脅他們,混淆視聽,那可就糟了!”
“那就隻能這麼被動的等下去?”
“沒辦法啊........”
“媽........”鬱言皺眉看著自己柔弱無辜的母親:“如果別人是誠心想要誣陷的話,就算是什麼都不做,一直等下去的結果就是被動挨打,不能等的,必須要采取點兒行動才行的啊!”
“可是......能采取什麼行動呢?”鬱母眼中盡是無奈::“該說的,你爸已經找到校方說明了,也解釋了,事情根本就不是那樣的,可是,校方的回應是,不能光是隻聽你爸的一麵之詞,需要調查取證了之後才能做決定。”
“........”鬱言咬著嘴唇站著,顯然,爸爸是個作風正派的人,誰都看得出來,可是校方一再強調要調查取證,其實也就是意味著,校方裏麵也有人從中作梗,那些人說不定正和那些家長和學生沆瀣一氣,狼狽為奸陷害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