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既然答應了,我會做好。”沈寄安靜靜的看著沈老爺子,又繼續說到:您掌管公司這麼多年,應該也累了,正是頤享天年的時候,我在新加坡找了個農場,空氣清新,比較適合您老人家。”
“你要讓我去國外?”沈老爺子抬起頭來,眼神複雜的看著沈寄安,做了兩個吞咽的動作,神情沮喪的說到:“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我?還是說……你是擔心我會阻礙你和那個鬱言在一起?”
沈寄安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著他,繼續說到:“您看看時間,選合適了告訴我,我安排您過去。”
愣愣的看了沈寄安一會兒,沈老爺子也知道沒有多少可以挽回的餘地,想著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自己,而是公司,幾代人的心血,可怎麼樣都不能毀在沈建國手上,顫抖了兩下嘴唇,猶豫了一下,沈老爺子點點頭:“嗯,好,聽你的安排,我願意去新加坡,不過,前提是,我必須要看到你把公司從沈建國手裏奪過來了,並且經營好了!”
“好,不會讓您等太久的。”沈寄安淡淡的說完,轉身走了出去,直到走出去老遠,緊握的拳頭才鬆下下來,在誰麵前都可以鎮定自若,可就是在沈老爺子麵前不行,從小嗬護到大的情分,雖然沒有說像其他家庭的爺爺那麼寵溺慈祥,可是,畢竟那是他前半生中,所得到過溫暖,汲取過力量的為數不多的人之一,甚至可以說是最大的那個人了。
就像沒有人能在父母麵前耍流氓一樣,用麵對李玫,麵對沈建國的那一套來麵對老爺子時,沈寄安的內心,是沒有辦法平靜的。
至於自己的親生母親“林慧”,對沈寄安來說,不過是一個“親生母親”的代名詞,符號一樣,其實根本沒有太大的意義,關於母愛,他已經過了繼續汲取的年紀,更何況,她也已經去世了,唯一沒做的,不過也就是去找一找她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痕跡,去緬懷她一下,而已。
可是,既然決定要獨自麵對接下來要發生的所有事兒,他就不得不這麼做,用一切能用的手段,將她們都撇清開來。
也隻有這樣,他和鬱言,才有正真“好好的走下去”的可能無論如何,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他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為他和鬱言爭取到更多在一起的可能。
經過整整一周的籌備策劃,萬事俱備的沈寄安利用他手裏的大量資金,突然打了沈建國一個措手不及,等沈建國那邊反應過來時,已經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隻一個回合,高低立見分曉,那些原本支持沈建國的公司元老們,一看狀況不對,紛紛倒戈,而那些抱有企圖的外部企業,也在這一個回合裏,徹底被沈寄安給清肅出去了,再也沒機會插手沈氏的事兒了。
沈建國瘋狂的反撲,可是,也隻是強撐了三天,最後眾叛親離的沈建國不得不宣布將公司的經營權重新交到沈寄安的手中。
拿到經營權也隻是開始,沈氏在被沈建國掌管的這兩個月裏,幾乎麵臨了一場血洗般的浩劫,為了不讓支持沈寄安的那些人妨礙自己的事兒,沈建國竟然將之前的組織架構都改動了,然後又以“職位調動”之由,將那些人都給發配到其他子公司去了。
對於一個企業來說,最好的狀態莫過於人員的穩定,並且合適的人要在合適的位置上,各司其職,可是,被沈建國這麼一弄,整個公司都亂了套了,以至於很多項目都疏通不下去,不得不叫停。更可氣的是,為了拿到公司的經營權,沈建國竟然不惜出賣公司利益給其他對手企業,把那些盈利狀況非常好的幾個大項目竟然都賤價出賣了。
總之,一句話,現在的沈氏已經是千瘡百孔,處於搖搖欲墜的狀態了。
所以,沈寄安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將公司重新恢複先前的製度,對於那些流失的人才,想盡一切辦法找回來,然後又整頓那些沈建國簽下來你“喪權辱國”的合同。
工程龐大而艱巨,等沈寄安帶著自己組建的團隊好不容易將一切都順理清楚了,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兒了。
不過,好在是在公司走向不可挽回的深淵之前就將一切都理清楚了,否則,沈寄安真的難以想象如果不能及時止損,沈氏到底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