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老爺子離開,嶽言芷父女倆終於達成了共識,迅速調整方案,召集所有高層人員開會,可是,會議上又因為一些決策的方向產生了分歧。
嶽言芷的想法是,毫無保留的跟沈氏融為一體共進退,才能有足夠的凝聚力打敗齊氏,但是嶽父卻認為,雞蛋永遠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更何況,這次的合作到底能不能真正打敗齊氏還不好說,總不能一下子就把自己搭進去吧?這場危機,嶽氏明明就可以置身事外的,總不能當個陪練還把自己賠個底朝天吧?
嶽言芷當然知道自己的父親心裏所想,可就是這種思想反而讓她覺得鄙夷,這些人,都是在安逸生活下喪失了鬥誌,遇到事情畏畏縮縮,首先想到的隻有自保,卻連放手一搏的勇氣都沒有!
一屋子的人盡看戲了,看她們父女倆在會議室裏唇槍舌戰,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反而不知道該站在那邊好了。
最終,兩個人誰都不願意承認對方的觀點,不得不將參與的人員化為兩撥。
這樣一來,效果可想而知,未戰而先敗,剛開始的兩個回合,嶽氏和沈氏的聯合兵就節節敗退,好不狼狽,總結教訓的時候,嶽言芷和嶽父兩個人又互相指責,嶽父指責嶽言芷帶的人過於冒進,可嶽言芷反而認為是嶽父帶的人太瞻前顧後,以至於錯失良機拖了後腿。
後來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嶽言芷幹脆帶了自己的人馬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搬去了沈氏集團,以“支援”的名義,直接就在沈氏集團臨時搭建部門,集體就在那裏辦公了。
沈寄安一連半個多月都沒有來家裏找過自己了,平時要不是自己打電話過去,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有一個,鬱言不禁鬱悶的很。
雖然也知道他比較忙,可是,在忙也沒道理這樣忽略自己啊,明明他們才訂婚不久啊,還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不是嗎?
鬱言也想做一個聽話的好女人,事實上她也這樣想過,可是,當真正麵臨沈寄安長時間不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她才知道要想忍耐著不見他有多難熬。
也曾試圖在電話裏問一問公司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可是,每次沈寄安都是輕描淡寫的說“沒什麼,一點小事兒而已,很快就好”,然後就是快速寒暄幾句,確定鬱言找他沒有太大的事兒,就掛了電話。
以前的沈寄安真的不是這樣的……鬱言默默的在心裏對自己說。
鬱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前段時間就是沈寄安也比較忙的時候,都沒覺得心裏太難過,可是,這次卻不知道為什麼,從來沒有哪一次會像現在這樣這麼迫切的想要看到他。
猶豫了一會兒,鬱言決定自己去他公司看看他。
畢竟是自己的未婚夫了,現在再去沈氏集團,好歹也不會覺得那麼拘謹了,精心做好了飯菜,裝好便當,鬱言興衝衝的往外趕,可是,走到樓下從觀容鏡裏麵看到自己的樣子,鬱言一下子愣住了。
是啊,現在自己可是沈寄安的未婚妻了,可是,看鏡子裏的自己,素麵朝天,一套居家服,上下加起來不過幾百塊錢,這樣子的自己出現在沈氏集團,可是會給沈寄安丟臉的啊!
猛然轉身,準備回去房間好好捯飭一番再出來,可是,轉念一想,為什麼要這樣啊,自己不是一向活的挺瀟灑的麼?怎麼就會因為和沈寄安定了個婚就要改變自我了呢?不行,絕對不行,這還沒結婚呢,要是以後結了婚怎麼辦?
好有道理的樣子,可是……為什麼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就是猶豫了呢?好一番思想鬥爭以後,鬱言猛的一跺腳,轉身往自己的家裏衝了上去。
沒出息就沒出息吧,反正穿的好看點也是給自己長臉不是?
精心打扮了一番,鬱言才往樓下衝去。
從出租車上下來,抬頭看著“沈氏集團”幾個熟悉的大字,再看看四周一片寧靜,鬱言勾起唇角笑了笑,提步往裏麵走去。
沈寄安一向低調,但是在對鬱言的事情上卻高調的很,從訂婚的第二天開始,就向整個公司上上下下宣布他和鬱言已經是未婚夫妻的關係了,所以在鬱言走進來的時候,一路暢通無阻,之前鬱言也是在這裏工作的,所以看著她進來,沒有一個人攔著她,迎麵過來的人,都送上了美好的祝福。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些認識的人在送祝福的時候,都會有意無意的往總裁室那邊看一眼,然後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