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
“淩嘉揚,你說這麼多不就是這個意思嗎?天底下,適合我的人,隻有你,淩嘉揚,是嗎?這是你要表達的意思嗎?”
“言言,你誤會了……”
“誤會?”鬱言看著他,一臉戾氣:“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還有什麼誤會?你不就想我和沈寄安兩個人產生嫌細,然後我們取消婚約,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將我禁錮在你的身邊嗎?你是不是這麼想的?”
“當然不是!”淩嘉揚忽然伸手,鉗住鬱言的胳膊,皺眉看著她,“你怎麼會這麼想我?”那張臉,怎麼看都透著天真無邪,那張小嘴,也像極了櫻桃形狀,鮮嫩欲滴,可是,說出來的話卻那麼傷人,真的很想要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那你讓我怎麼想你呢?”鬱言回望著他,眼神裏,一片沉寂。
“言言,你知不知道,你說這樣的話,我的心在滴血?”終於不想要再壓抑自己的感情,淩嘉揚忽然湊近鬱言,目光緊緊的鎖住她的,“言言,我對你的心,你難道真的不明白嗎?為什麼要這樣……”
“就是因為明白,所以我才能一眼就看穿你的鬼把戲!”鬱言甩開淩嘉揚的手,往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他,毫不留情:“淩嘉揚,我喜歡的人,永遠隻有也隻會有沈寄安一個人,所以,請你放棄吧!”
“他給不了你幸福的!”淩嘉揚猛然拔高聲音,見鬱言愣愣的看著他,猶豫了一下,才又壓低聲音說到:“這些話,我原本是不該說的,可是,我真的不忍心你'被蒙在鼓裏,不想看到你……受傷害……”
淩嘉揚的支吾,和躲閃的眼神,讓鬱言忽然怔住,愣神之後,一把抓住淩嘉揚的胳膊,說到:“淩嘉揚,你到底什麼意思?”
“齊氏,”淩嘉揚這才抬頭看向鬱言,沉聲說到:“一個跟昔日的沈氏並駕齊驅的企業,現在已經跟沈氏處於劍拔弩張的狀態了……”
“齊氏?”鬱言吃驚的看著他:“你是說……沈氏和那個齊氏……它們在進行一場商戰嗎?”
“是的。”淩嘉揚點點頭,說到:“言言,你應該知道,沈氏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如果是以前的沈氏,這一場商戰還有取的勝利的可能,可是,言言,以現在的沈氏,別說是齊氏,就是隨隨便便一個企業就能拖垮它,你明白嗎?”
鬱言這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也才終於知道沈寄安這麼高強度的工作到底是為了什麼,淩嘉揚的話,就像一杯烈酒,瞬間從喉嚨裏灌下去,嗆得連說話都困難了,說不上具體是什麼感覺,就是覺得難受。
就在鬱言轉身準備走的時候,胳膊又被淩嘉揚拉住了,他看著她:“言言,你看著我!”鬱言呆呆的掀開眼簾看他,淩嘉揚又說到:“言言,離開他的,他給不了你幸福了,沈氏垮掉是早晚的事兒,你跟著他,會吃苦的!”
“你放開我……”鬱言已經聽不進去他到底在說什麼了,拚命扭動著胳膊,嘴裏呢喃著:“放開,我讓你放開我啊……”
“言言,你聽我說,”淩嘉揚緊緊攬住她的胳膊,試圖將她擁抱在自己懷裏,沉聲說到:“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不會這樣,我會祝福你,就遠遠的看著就好,絕對不會來打擾你,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明知道沈氏即將麵臨的情況,我不能坐視不理,我不能看著你一無所知陷入沈寄安的騙局裏去了……”
“沒有騙局!”鬱言忽然抬起頭來,定定的看著淩嘉揚,目光堅定:“沒有騙局,這件事兒,我很早就知道了,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嚴重罷了。不過,謝謝你告訴我,不管怎麼樣,我都不離開寄安的。”
“可是你跟著他會吃苦的!”淩嘉揚皺眉看著他,似乎是想要極力說服她一樣:“言言,相信我,很快,沈寄安就會一無所有的,真的,以後,就是你要穿你手裏拿著的這些衣服,可能都是奢望了,更有可能,沈寄安要麵臨牢獄之災,到時候你該怎麼辦呢?”
“我從來都沒覺得跟他吃苦是一件多麼不幸的事情。”鬱言的目光依舊堅定:“相反的,能和他感受同甘共苦,我為此感到榮幸,真正愛一個人,是根本就不會去計較這些的,因為,跟在心愛的人身邊的每一刻,都覺得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