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這也說明她可以用同樣的方式,來利用他得到自己所欠缺的資金。
所以,要想好好抓住淩嘉揚,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鬱言留在公司裏,並且盡量化解鬱言對他的敵意。
嶽言芷是個商人,最擅長的,就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包括鬱言,即使是好朋友,如果可以給自己帶來利益,她都可以利用起來。
當然,至於底線,嶽言芷也是有的,雖然利用了淩嘉揚對鬱言的感情,但是她也知道分寸,不會說真的將鬱言綁起來雙手奉送到淩嘉揚的手裏去。
自從答應讓淩嘉揚送自己回來,鬱言鬱悶的發現,淩嘉揚忽然就變了個樣子,每天都會準時出現在嶽言芷門口,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不管鬱言怎麼給他冷臉色,他都絲毫不介意一樣,隻要大門一開,他就一臉熱情的迎上去。
當然,今天也不例外,打開門看到雷打不動的人又站在門口時,鬱言臉色一寒,轉身就走。
“言言!”淩嘉揚一把抓住鬱言的手,急急的追上來:“言言,別這樣!”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鬱言無奈的轉身看著他:“天天來,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已經影響到我的生活了!”
“我......我隻是想來看看你啊,畢竟,你是因為我受傷的,在你完全康複之前,不來看著你的話,我心裏過意不去啊.......”淩嘉揚低下頭,神情很起來像極了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看著這樣子的淩嘉揚,鬱言心裏多多少少都會有那麼一點兒的不忍心,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無奈的換了語氣:“淩先生,求求你別再來了,行嗎?我已經沒事兒了,你可以回去了,也可以不用覺得愧疚了!”
“我........”
嶽言芷一直站在門後,靜靜的看著門口的兩個人,鬱言看不清楚,可是她卻是看得清楚的很,淩嘉揚每天出現在這裏,難道真的是為了看她的身體恢複了沒有嗎?明明就是想找一個借口來見她而已。
淩嘉揚的行為讓嶽言芷也覺得吃驚。
一開始嶽言芷也以為淩嘉揚對鬱言,就像是他說的,僅僅是感恩之情,可是,漸漸的嶽言芷發現,其實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不管是通過自己將鬱言留在自己手底下工作, 還是上次兩天兩夜的病床前的守候,都說明他對鬱言是有興趣的。
可是,這一次,嶽言芷終於明白,淩嘉揚對鬱言,已經不僅僅是“感興趣”那麼簡單的了,每天來家門口守著,即使麵對的是鬱言的冷言冷語,他也能笑臉相迎, 並且樂此不倦,哪怕是找蹩腳的借口,也要盡量多點兒時間來看看鬱言。
這樣嶽言芷想到了當時苦追沈寄安的自己, 即使當時的自己,也根本沒有辦法做到淩嘉揚這樣,可見他是真的非常喜歡鬱言的。
隻有真正愛上一個人,才會不由自主的放棄自尊,迷失自我,隻為了討得她的一丁點兒的歡心。
這樣的淩嘉揚讓嶽言芷覺得心疼,同時也很佩服,肯為了鬱言犧牲到這種地步,真的很難得。
隱隱的,嶽言芷也會覺得羨慕,羨慕他們這些人都可以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心裏都有了期待。
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呢?哪怕會受傷,哪怕會有苦澀,但是還是會因為有所期待而覺得美麗豐饒吧?
也許,自己可以幫一幫他吧,比如,給他創造一個機會.......
“言言,”就在鬱言堅持讓淩嘉揚快速離開的時候,嶽言芷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鬱言驚訝的回頭,就看到嶽言芷走了過來,拉了拉他的手,然後又扭頭看向淩嘉揚,微微笑著調侃道:“淩總,您又來了?”
對著嶽言芷笑笑,一絲僵硬從淩嘉揚的臉上一閃而過,隨即恢複自然,說道:“嶽總,怎麼,不歡迎我嗎?”
“當然不是!我哪裏敢不歡迎您呢?”嶽言芷莞爾一笑,目光悠悠然的落到了鬱言的臉上,意味深長:“言言,還不請淩總進屋?”看著鬱言臉色一變,又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嶽言芷趕緊又繼續說道:“畢竟來者是客!”
剛準備說出口的話卡在喉嚨裏,鬱言看著嶽言芷,愣了愣,隻好換了說辭,臉上的表情也極其不情願的緩和了些,低頭對著淩嘉揚說道:“淩總,請吧。”
領著淩嘉揚進了屋子,礙於嶽言芷在旁邊,鬱言也不好將不滿的情緒表現的太明顯,就隻好選了個和淩嘉揚遠一點兒的地方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