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瀛撫著發痛的額頭,從小到大,都沒有像今天這般不顧後果,這麼的失去理智,怎麼會這樣?
因為那個女人…他竟然失去了冷靜。
漫長的沉默過後,宮軒還是耐不住性子,開口:“安暖,我要你向我保證,跟我小叔是清白的。”
秦安暖沒料到他會提這種要求,想含糊應付過去。
“你是要做我的妻子的,還請你遵守婦德,不要跟除我以外的男人糾纏不清。”宮軒的話,已經不是商量了,而是命令。
秦安暖有些不高興,冷淡道:“我一切聽從宮先生的安排,自己不會做決定。”
宮軒突然就火大:“你難道以後都沒有自我了嗎?什麼都聽他的,萬一他真的要睡你…”
“宮軒,請你明白一件事,我不愛你,如果宮先生真的讓我必須嫁給你,我也一定會嫁給你的,但在此之前,也請你不要強迫我去做我不願意的事。”秦安暖的語氣也很激動,她言語嚴肅。
宮軒怔住,突然又沉默了。
車子快到達宮家的湖區別墅時,宮軒就讓她停車,說要走路醒醒酒。
秦安暖隻好在路邊停下,看到宮軒歪歪扭扭往前走,趕緊跳下了車來:“我送你到家吧。”
宮軒等到她走過去的時候,突然一把將她抱住,薄唇不管不顧的就往她的唇片壓去。
秦安暖又驚又氣,伸手抵擋,卻還是被他給吻住了,但僅僅隻是兩秒,她就用力推開了他:“宮軒,請你不要這樣。”
說完,她也不管他了,急急的返身回了車內,把車調了頭就離開。
宮瀛的車遠遠的隱匿在樹從之中,剛才宮軒強吻秦安暖的畫麵,印進他的眸底,他大掌不由的緊緊捏住。
“走吧!”當秦安暖的車子從他身邊駛過去,宮瀛冷冷開口。
冷非這才趕緊調轉了車頭,追著秦安暖的車離開。
秦安暖用手背不停的去擦試嘴唇,眼淚不可控製的往下滑落。
她在哭什麼?是被強吻的委屈,還是被拒絕的受傷?
秦安暖輕輕自嘲,淚卻是失了控。
一路狂奔回到了宮家,秦安暖心神俱累,她先去浴室洗了個澡,走出來的時候,看到宮瀛站在大門口,似乎剛回來。
秦安暖覺的難堪,都不敢開口跟他打招呼。
宮瀛卻直步走過來,秦安暖美眸立即瞪大,凝著他。
突然,手腕被他的大掌猛的一扯,滿身濕氣的她就被他壓在了牆壁處。
“他吻了你這裏?”男人嗓音帶著一股重怒,指腹略帶著粗魯的在她的唇片上搓揉著,沒有一絲的溫情。
秦安暖被他的舉動給嚇住了,本來就紅的眼眶,又浸出一片淚。
宮瀛卻無視她的淚,薄唇堵住了她被搓的紅腫的唇片,仿佛要將她口中屬於別的男人的氣息全部的清掃出去,隻能留下屬於他的味道。
秦安暖沒有反抗,任由他霸道的吻著,他的舌,無處不在,勾著她的小舌,不停的糾纏。
秦安暖腦子一片的空白,剛才是誰說,不喜歡她的?
他現在又在幹什麼?
秦安暖突然不知從哪裏來的一股怒氣,讓她拚命的將他推開。
正怒吻的宮瀛,沒有防備,被她推著,後背重重的靠在走廊的另一邊牆壁處,氣息粗重,一雙晦澀難明的眸,緊緊鎖著她,眼中情緒,一片暗欲。
秦安暖用手背抵在唇邊,眼睛都紅了,生氣道:“宮先生,請你不要這樣對我。”
“怎麼了?我吻你,你不喜歡?”宮瀛嗓音暗啞,帶著一絲的不滿。
“你為什麼吻我?”秦安暖仰起小臉,直直的盯著他問。
宮瀛一怔,突然找不到答案。
是啊,為什麼他要吻她?為什麼要將她嘴裏屬於別人的氣息統統取代?
秦安暖見他沉默不語,突然內心一痛,轉身快步的走進了自己的臥室,重重關上了門。
宮瀛看著鬧脾氣的她,竟然生不起氣,反而…心裏堵著一股悶悶的氣,無處可泄。
一夜,難眠。
秦安暖覺的自己要被這若有所思的心情折磨的快瘋掉。
也許,她真的該好好的把自己的感情收起來,不要輕易的泄露。
早上,她做好早餐,等著男人出來。
宮瀛出來時,一身的正裝,利落的短發梳的一絲不亂,一派的正統模樣,讓人難於相信他昨天晚上做過什麼。
秦安暖看到他出來,小聲道:“宮先生,你先吃早餐吧,我中午回來收拾碗筷。”
“坐下,我有話要說!”宮瀛卻是冷淡的開口。
秦安暖心裏一咯噔,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但還是拉開了一張椅子,坐好。
宮瀛倚坐在主位上,漫不經心的吃著早餐,嗓音冷冷淡淡的傳來:“昨天的事,你最好都忘了,以後,你隻是我的傭人,我也隻是你的雇主,你不要有心理負擔,好好學習,也不要再胡思亂想,好好生活。”
秦安暖一聽這話,就聰明的知道他的意思了。
當昨天沒發生過嗎?
很好,這正是她想說的。
“我記住了,宮先生,那我可以走了嗎?”秦安暖一臉恭敬的問。
宮瀛抬眸,奇怪的看她一眼:“去吧,以學業為重。”
“好的!”秦安暖點了一下腦袋,轉身離開。
走出了房門,她的臉色才跨了下來,偽裝成什麼都沒有發生,真的很需要演技。
像她這種渣渣演技,真的不太適合跟宮瀛這種影帝過招。
算了,就如他所說,以學業為重。
今天是第一天上課,秦安暖雖然丟了幾年的功課,但她在學習方麵很有天賦,老師講的課,她也都認認真真的聽。
所以,在學習方麵,並沒有太大的壓力。
不過,學習沒有壓力,人際交往方麵,卻是壓力重重。
基本上沒有任何人願意跟她做朋友,所有人都在好奇她的身份。
當然,關於她的身份,也很快就被人踢爆了。
孤兒院出生,被人領養,美容院打雜,身份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