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她怎麼用力,她還是能感覺到那家夥的氣息存在。
總覺得靳容宸身上有種很好聞的氣息,那是一種不仔細聞根本聞不出來的淡雅香氣。
兩個人第一次近距離接觸的時候,她就聞到了。
很奇怪,再次遭到他的輕薄,桑晚餘覺得她應該生氣才是。
但今天,她好像不如之前那般生氣。
隻在出米線店的時候,氣了一會兒。
來到站台以後,她就沒往那上麵想了。
比起強吻,她其實更氣他說的那番話。
她是他爺爺即將過門的妻子,他怎麼可以叫她去到他身邊當他的情人。
簡直病的不輕!
再說了,他樣貌出眾,又身居高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擺明了是耍她玩的!
這家夥,太陰險了!
等的公車徐徐駛來,桑晚餘挪動腳步朝車門邊靠近。
臨上車前,她鼓著腮幫子氣鼓鼓的在心裏警告某人,“靳容宸,你這個混蛋,再欺負我試試,要你好看!”
*
米線店門口。
擰著一份外帶從裏麵出來,靳容宸甩手就給了自己一耳光。
該死的,發情也要有個度!
桑晚餘一看就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強吻一次人家不夠,你還上癮了。
靳容宸,你是吃錯藥了還是怎樣!
就算心裏再想上她,一定要表現的那麼明顯?
現在好了,把人嚇跑了,你滿意了?
煩悶的吐了一口氣,靳容宸無精打采的朝座駕走去。
帶上車門,把打包好的米線小心翼翼的放到副座上,他快速發動引擎,將車子駛了出去。
其實,剛剛桑晚餘一跑出米線店,他就很想追上去。
可惜,沒那個臉。
也是怕追上去越發刺激到她,他才強製性的管住了雙腿。
*
桑晚餘回到家的時候,父親湯致遠、繼母許燕秋以及繼妹湯珊妮,正一起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吃著水果。
其樂融融的畫麵,看上去十分和諧。
讓她羨慕又嫉妒,也倍感諷刺。
不知情的人見了,還以為他們才是原配家庭,而她這個親生女兒反倒更像外人。
老遠就透過雕花的玻璃門,看見幾個傭人忙碌的穿梭在餐廳和廚房之間。
手上端的不是用過的碗筷,就是剩菜剩飯。
顯然,他們剛結束晚餐。
也是,對這個家而言,她從來都是多餘的。
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樣,又晚又多餘。
他們吃飯從來不會等她,就好像家裏壓根兒沒她這號人物存在。
而她,也早已對這種現狀司空見慣了。
餘光不經意的瞥見桑晚餘回來了,湯珊妮勾人的美眸裏條件反射的竄起了簇簇憤怒的火焰。
一想到這該死的丫頭都跟之恒哥分手了,還對他糾纏不休藕斷絲連,她就恨不得將其剝皮抽筋。
礙於繼父在場,她忍了又忍才沒發作。
繼父雖然不喜歡桑晚餘,但他們畢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生父女,保不準哪天就冰釋前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