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涼薄之言,又讓白錦心中躥上了火。分明是他拽得二五八萬,不耐煩她在眼前,竟又說她沒教養?
工作!工作!白錦再次警告自己,不去理會他的挑釁,伸出手:“謝謝黎總您今天接受我的訪問,耽誤了您這麼多寶貴時間,多謝您的配合。”
她的手纖長而白皙,指甲上塗著紫色的甲油。在陽光的映襯下,讓她的手看起來柔軟而透明,似乎輕輕一捏就會折斷。
黎川眯眼望著她伸在自己麵前的手,未動。在白錦意識到他不過是又在挑刺,準備收回手時,他卻拉住了她的手。一個用力,就將她扯到了懷中。
他纏著紗布的大手摟著她的腰,將她禁錮在懷中,魔魅的聲線響起:“你不是還有幾個私人問題想問我,為什麼不問了?”
白錦坐在他腿上,腰被勒得生疼,她試了幾下,拽不開他的手後,聲音也變得硬冷:“黎總,請你自重。這裏可是你的公司,要是被你的員工知道你對我性騷擾,可有損你的名譽!”
黎川一手攫住她的下巴,抬起,看著她精致的臉龐:“性騷擾?憑你麼?別人要是知道了你是誰,隻會認為你投懷送抱,糾纏我不放!”
白錦臉色緊繃:“黎先生既然認為我不能入你的眼,就請放開我!”
黎川摩挲著她的下巴:“我不放呢?”
見她麵帶倔強,他湊近她的臉龐:“又想拿刀子威脅我?還是,你會從這上麵跳下去?來個你說的以死明誌?他拋棄你時,怎麼不見你以死明誌?現在倒像個貞潔烈婦,你這是做給誰看?做給跟你求婚的那小子看嗎?”
再次從黎川嘴裏聽到那個人,即便已經徹底死寂的心,依舊止不住傷口被撕裂,血液淌開。她的臉色變得灰白:“我做給誰看也與你無關!黎川,你最好是放開我,鬧開了,我不怕丟臉,也不怕丟工作。可你黎川的臉,黎家的臉,丟得起麼?”
強奸前妻,光這一項,就夠把他推上風口浪尖的!
他們黎家素來要麵子,更不可能允許他和曾經給黎家丟臉抹黑的女人繼續攪和在一起!他黎川想要對她做什麼,真該先想清楚後果!
這句話顯然激怒了他。黎川看著麵前這張讓他恨之入骨的女人,每每想起她的背叛,便想將她挫骨揚灰。
“是麼?我想知道你要怎麼鬧開了!”他低頭攫住她的唇,如同一把鋸子在她唇上磨蝕一般。
她伸手去推他,卻被他掐住了雙手。身子被緊緊擠壓在他胸膛之上,唇上的炙熱與碾壓讓她嘴唇又疼又燙。她用力躲避著他,他卻像磁石一樣牢牢吸附在她唇上。嘴巴被很咬一口,微微張開,便給了他機會。他掠奪進去,如那天早晨一樣凶狠地掠奪著她嘴裏的空氣,似要將她的舌頭拔出來一樣。
她咬上他的舌尖一口,血腥味彌漫在他們的唇間。黎川離開她的嘴唇,她氣喘籲籲,眼中卻是化不開的怒與恨。是的,恨,對他濃濃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