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一手安在沙發背上,靠過來,低聲問:“我問你,老公是誰?”
雖那聲音很平靜,但他此時的眼卻若千裏河堤冰封一般,厚得不見底,風雪淩厲,白錦看到自己的身影在他眼中已是一座冰雕,毫無生命的冰雕。
白錦微微垂下眸子,又抬眼,眼中依舊是波蘭平靜,沒有絲毫起伏:“我已經結婚了,我老公叫江辰。”
黎川的手撫上她的臉,給白錦帶來一陣恐懼的戰栗,他輕輕柔柔撫摸著她,像是情侶間的纏綿:“再說一次。”
那聲音明明是平淡無波的,卻讓人膽戰心驚,再也吐不出話來。那種寒意,沿著每一個毛孔傳遞著。白錦,真的驚懼了。
“我結婚了。”
“啪”的一聲,屋內響起重重的一響,連同桌子上的花瓶也連帶著被帶翻在地,摔裂成碎片,水流了一地。
白錦被打得一頭撞在了沙發上,半邊白皙的臉迅速就紅了起來。頭發淩亂地遮住了她的眼,也遮住了她眼中的淚水。
黎川捏住她的臉,迫她正視自己,幾是以咬碎牙的力道爆出一聲冷笑:“結婚?幾年不見,你倒是比以前更下賤了!又去做了誰的小三兒?嗯?把別人的丈夫勾搭上手,不是你的拿手絕活嗎?這次,終於轉正了!這個男人又用多少錢買了你呢?”
黎川的麵孔幾乎都扭曲了,白錦的下頜也幾乎要被他捏脫臼,她亦肆意一笑,臉上的大片紅腫更是惹眼:“黎川,你現在真可憐,被我背叛過一次,就像喪家之犬,你現在認為全天下女人都會背叛你吧?所以,你隻敢跟她們談情,不敢說愛,一旦她們要得多了,你就會一腳踢開她們,因為你現在脆弱得就像一張紙,別人一撕,你就碎了。我是背叛過你,那是因為我從頭至尾都沒有愛過你。我是對你有過愧疚,可是現在,我對你真的愧疚不起來了。小三兒?三爺就沒和有夫之婦玩兒過偷情?啊,對,我現在就是有夫之婦,三爺現在才是小三兒,我怎麼糊塗起來了呢?三爺這是自己拉屎,卻見不得別人拉屎?不過,倒是讓三爺失望了,我和我丈夫從一開始就是光明正大的,他愛我,我也愛他。對了,我們連兒子都有了。三爺若是不介意繼續做我的小三兒,我也可以勉為其難,畢竟……”
她伸手如他之前一般撫著他的臉龐:“三爺床上的功夫,還是了得的。昨夜確實讓我銷魂得緊呢。”
又是一巴掌,白錦被打得耳朵發鳴。
黎川一把揪住她的頭發,一手掐住她的頸子,眼裏已是沒了神誌的血紅:“騷貨!”
白錦被他掐得呼吸困難,感覺自己瀕死一般,她抓著黎川的手,抬腳去踢他,卻被壓在了沙發上,他雙手掐住了她脖子,越來越用力,白錦呼吸越發地困難,掙紮的力度也越來越小,眼前也越來越昏暗,模糊不清……
白錦以為自己的真的死了,當她醒來的時候,一陣劇烈的咳嗽。睜開眼,便看到的屋頂。她感覺身上涼颼颼的,一眼可以看見自己赤果的身體。手腕被腰帶綁著,扣在頭頂,一動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