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倩,你這麼對我,不怕王爺發現嗎?”
角落裏渾身血跡的女子沙啞著嗓子說道,“王爺?哈,楚芸,直到現在了,你還在做美夢嗎?”
“楚倩…”
咣當一聲,牢門被粗魯的巨力打開,將陷入昏迷的楚芸驚醒。
渾身都已經被冷汗濕透,楚芸的眸子裏射出一道令人退步的寒意。
虎歇走進來,正迎上楚芸那陌生的讓人有些恐懼的目光。
就算是虎歇久經沙場殺人無數,再見到那目光時,也被驚得心頭一震。
不太相信麵前的看起來不過十幾歲的毛孩子會有這等攝人的心智,再想確認時,楚芸的眸子已經恢複了一片清澈。
“虎歇將軍,你若是想用刑逼我說出我們的秘密,那你大可不用費周折了,你就是弄死我,我也絕不會說出半個字的。”
楚芸一眼就看到虎歇身後準備好的鐵鏈,想來是想撬開自己的嘴了。
方才夢裏的一切好似又在眼前上演一般,楚芸的心中不禁升起一絲不屈,眼中平淡的好似不是一個階下囚,而是來喝茶下棋的一般。
虎歇冷笑一聲,命人將楚芸抬出來,綁在一條柱子上。
“本將軍隻想問你幾句話,你說了,便放你回去。”
虎歇端坐在楚芸對麵,陰沉的臉色看不出半點喜怒。
楚芸一時拿捏不準虎歇的性格,並沒有回話。
“我且說來你聽聽,”
虎歇嘴角彎起,有些陰森的臉色化成一道詭異的笑容。
“第一,你究竟來我北宮有什麼企圖。第二,你軍開出的和解條件是什麼,第三,你們的驃騎將軍究竟還在不在漠北城中?”
此話一出,楚芸的眉頭卻是挑了起來。
“我也問你三個問題,你若回答了,我便告訴你答案。”
絲毫沒有半點畏懼,虎歇的眼睛緩緩眯起。
手中緊握著牛皮鞭子,等待著楚芸的發問。
“第一,穆鳳一的傷勢了可好些了?第二,漠北王究竟給了何有鳳什麼好處,第三,你漠北什麼時候遞上投降書?”
三句話,成功的將虎歇最後的防線擊潰,猛地站起身來,手中牛皮鞭展開,離著老遠將最細的尖端觸在楚芸身上。
啪的一聲,意料之中的痛感叫楚芸牙關緊咬,卻沒發出半點聲音。
“是漢子就一聲也別叫!”
虎歇大步上前,左右開弓,狠狠的鞭撻著楚芸顫抖的身形。
十幾鞭子下來,楚芸的腿上身上全都出現了絲絲的紅色血痕,楚芸的嘴角也被咬的流出一絲鮮血。
蒼白著臉色,卻仍然倔強的不肯低頭。
“看不出來,大朝的漢子倒是一個個的鐵骨錚錚。”
虎歇上前一步,圍著楚芸走了幾步,緩緩說道。
“不過在我這裏,一般的漢子可解決不了問題。你說還是不說?”
楚芸嘴角牽起一絲冷笑,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還差得遠呢!”
虎歇瞳孔一縮,惱羞成怒的打了楚芸一巴掌,這一掌用了十足十的勁道,將楚芸的頭打歪到一邊。
沒一會,楚芸的半邊臉已經腫起老高,卻看不出淤青來。
“給我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