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著了涼,又加上被冷風一吹,當夜裏便發起熱來。
翠凝急急忙忙的找到軒轅楚陽,渾身乏累的軒轅楚陽一臉嚴肅,來到楚芸的房中。
“王妃怎麼樣了?”
秦太醫撚著胡須,搖搖頭說:“你這王妃倒不是個安生的主,白天不是說了,要好生修養,怎的又受了寒?這下好了,不喝上十五天的湯藥怕是好不了了。”
軒轅楚陽眉頭皺起,冷聲問道:“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嗎?”
秦太醫奇怪的看了一眼軒轅楚陽,似笑非笑的表情叫軒轅楚陽心中沒底。
“放心吧,這丫頭雖然現在體弱,但是底子還是不錯的。小子,老夫為你看了十年的病了,你還信不過我嗎?”
軒轅楚陽眉頭舒展開來,恭敬的行了一禮,“秦太醫說的是,本王自然不敢懷疑。”
秦太醫又叮囑幾句,便離開了。
軒轅楚陽看著楚芸虛弱的樣子,心頭一緊,卻也什麼都沒說,隻坐在床邊默默等著。
楚芸燒得有些嚴重,意識不太清楚,但依稀能感覺到幽暗的燭火和旁邊的人影。
“放開我…”
虛弱的聲音傳進軒轅楚陽的耳朵,不禁回頭去看楚芸,隻見楚芸蒼白的臉上冒出虛汗,嘴唇也白得下人。
軒轅楚陽快步走上摸了摸楚芸的額頭,不再是酌手的燙,而是入手冰涼。
真是怪異!
秦太醫交代過,若是有意識了先用暖爐將身體暖熱,慢慢出汗就好,軒轅楚陽就搬來一個暖爐坐在一邊,看著楚芸不讓其將被子掀開。
直到天色蒙蒙亮,楚芸的情況才稍微好了一些。
軒轅楚陽一夜未睡,神色有些憔悴,不過看著楚芸安好,也終於放了心。
交代翠凝好生照看,軒轅楚陽回了寧和宮,草草洗漱一番便往宮裏去了。
楚芸幽幽醒來,已經是卯時。聽聞楚芸病倒,後宮中的人皆是惶恐起來。
秦湘兒倒是穩坐高台,王妃一病,這府中上下大小事情還不都落在她的手裏。
杜暮暈倒在床,太醫看過了也說沒什麼大礙,開了兩計安神藥,讓其好生養著。
不過秦湘兒到底沒料到,就算杜暮臥病在床,也沒能讓王爺去看上一眼,對杜暮感到同情的同時,再一次摸清了楚芸在軒轅楚陽眼中的地位。
素來對女人不上心的王爺,竟然衣不解帶的陪了一夜,連個丫鬟也不用,這等深情,哪個王府裏還有二個?
秦湘兒憤懣的時候,卻也不放過任何機會。先是找人給楚芸送了補藥,又將嶽姣姣的後事打發好了。
不過三兩日,楚芸的病漸漸好了,可楚芸因著這一次受寒,體質差了一些,天氣忽而熱起來,身子一直病怏怏的。
“天氣熱了,該換些清涼衣服了。”
楚芸靠在床邊,徐徐的微風拂在臉上,清冷的麵頰退去一絲冰冷,眼眸轉動間,流轉出一種別樣的靈氣。
翠凝悄悄的將藥碗放在楚芸手邊,眼中滿是心疼。
“王妃,你為何不肯用藥呢?這病拖來拖去,最後不還是害的您的身子?早些好了,便帶翠凝出去溜一溜,好過在房中憋悶。”
楚芸細細迷了眼睛,問道:“你可是還有別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