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門,剛好碰見派工單的那人,劉嘯的樣子把那人嚇了一跳,“劉嘯,你這是怎麼回事?手怎麼了?”那人倒是非常地關切,上來就想看劉嘯的手。
劉嘯護住手,“沒事,地上有水,滑了我一跤,你去找人把洗手間的地板拖一下,別讓後麵的人也給摔著。”
“你那手沒事吧,看著好像挺嚴重的,要不你去看看醫生吧?”那人似乎有點不放心。
“沒事,就是磕了一下,破了點皮,我那抽屜裏有創可貼,還有雲南白藥,你就放心吧!”劉嘯擺了擺手。
“那我找保潔員去了!”那人最後看了一眼劉嘯的手,這才轉身忙去了。
回到座位,劉嘯從抽屜裏翻出幾片創可貼,全部貼到了傷口處,然後試著在鍵盤上敲了幾下,一股鑽心的疼就從兩個手背上蔓延開來,疼得劉嘯額頭上頓時沁出一層細汗。
“奶奶的!”劉嘯呲著牙,朝傷口處吹了幾口氣,然後彎身按下電腦的電源鍵,現在自己就是疼死,那也得拚了。
電腦啟動的這一會工夫,劉嘯又把那份授權書看了一下,此時他才注意到這份授權書下麵的日期,那家電子企業授權軟盟進行安全檢測,居然是兩個星期前的事情了。“兩個星期,兩個星期……”劉嘯心中不住地苦笑,兩個星期前收到的業務,怎麼會等到今天才給自己派下來,難道公司是公司人手不夠,排不開?呸!大飛還天天閑得打遊戲呢,而自己之前竟然瞎了眼,這麼明顯的失誤都沒看出來,對方處心積慮地準備了兩個星期,迷惑了兩個星期,就是要消除自己對這個奇怪IP的懷疑。
現在既然知道自己是怎麼上當的,那劉嘯就有辦法繞過他們給自己設置的欺騙陷阱,順利地登陸到原本屬於那家電子企業的服務器上,劉嘯要從這台服務器上找到wufeifan他們入侵的手段和方法,搞清楚這台服務器的詳細信息,完了他還要在這台服務器上給wufeifan他們挖一個同樣的坑,對方是怎麼讓自己跌進去的,自己就怎樣讓對方跌進去。
一天的時間,顯然是有些不夠。wufeifan他們入侵這台服務器,並在這台服務器上做手腳,肯定是很多天以前的事情了,劉嘯要從那台服務器上紛繁複雜的數據裏找到對方的痕跡,已經是不容易,何況還要從這些數據裏分析出對方的攻擊手段,那無異於是大海撈針了。
但劉嘯必須這麼做,也隻能這麼做了,他要賭一把,能不能徹底搞定wufeifan,就在此一舉了,既然是賭,那自然就是九死一生,險中搏命了。不過,劉嘯也不是完全隻憑一時的意氣去賭,他的手裏捏有一枚籌碼,他已經對wufeifan他們的攻擊行為有了初步的了解,這幫家夥有個弱點,那就是如果一個招數奏效之後,那他們就不介意把這個招數再使用一次,一個給木馬程序加密方法他們能一直沿用了兩年,而栽贓陷害人的手段更是用了三年之多,就憑這點,劉嘯就敢保證,如果現在讓他們再來入侵這個台服務器,那幫家夥肯定想也不想,上次怎麼進來的,這次就還會怎麼進來。而劉嘯就是想利用這一點,在那幫家夥經常“行走的小路”上,給他們挖一個大大的坑。
劉嘯把那台服務器上的所有數據記錄全部弄了過來,幸運的是,他發現那幫人給自己挖陷阱是在幾個小時之前,看來他們也怕服務器異常時間太久,把他們自己給暴露了。但這樣一來,無異於是幫了劉嘯一個大幫,他們挖陷阱是在半夜,而現在不過是剛上班沒多久,這段時間不是工作時間,所以服務器產生的訪問數據非常少,這樣就少了很多的麻煩,因為沒有其他的數據來幹擾劉嘯的視線。
劉嘯很順利地揪出了wufeifan他們入侵時的痕跡,他要做的就是對這段數據進行分析,確定對方是靠什麼方法入侵進來的。為了讓自己的分析有目的性,劉嘯把自己的檢測工具全都上傳到了那台服務器上,他要知道看那台服務器到底存在哪些漏洞。
如果自己無法從數據上分析出對方的入侵手段,那自己就隻能對這些漏洞統統發起攻擊,看到底是針對哪個漏洞的攻擊,才會產生相似的數據,這樣一來,也算是可以基本確定出對方的攻擊手段,但有一點碰運氣的成份,有時候,很多不同的攻擊方式,也會產生非常相似的數據。
全公司的人都被劉嘯今天的反常舉動給搞納悶了,平時也沒見劉嘯這麼拚命啊,手都磕破了,卻還在電腦前一個勁劈哩啪啦地敲鍵盤,傷口一次次被拉開,創可貼早被血跡給滲透了,遠遠看去,劉嘯就像是兩隻手上都各自纏了一條棗紅色的布條似的。中午吃飯的時候,平時最積極的劉嘯居然穩坐釣魚台,坐在電腦前盯著滿屏幕的字符看,一屏又一屏,也不知道他在裏麵找什麼,但看那表情,就好像這堆字符裏藏了金子似的。
最後還是前台MM給劉嘯買來了飯菜,趁沒人注意,偷偷摸摸地跑到了劉嘯這邊,“喂,劉嘯,你今天怎麼了,用不著這麼拚命吧,趕緊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