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伊聽見這話,有些發呆,嚴俞還捧著她的臉,分開後的唐伊連連喘著氣,她不敢抬頭看嚴俞是什麼表情,隻能呆坐著手足無措,她要怎麼回應?嚴俞在跟她表白,她怎麼回應才好?
“熟悉嗎?”
嚴俞突然問。
唐伊下意識抬起頭看向嚴俞,發現他的嘴角被她不小心咬破了,他用手擦掉多餘的血漬,看著唐伊問,
“這個感覺,你熟悉嗎?”
唐伊愣住了,他為什麼問這麼奇怪的問題?什麼叫做對這個感覺熟不熟悉?親吻的感覺?這不是第一次嗎?難道還有一次?
唐伊覺得荒唐,自己不是那麼隨便的人,她怎麼可能不記得和嚴俞之前有沒有曖昧關係。
搖了搖頭。
“忘了?”嚴俞冷笑一聲,絲毫不客氣的提醒她,
“你是要把在美國的記憶,都忘掉嗎?”
美國?唐伊不解,他怎麼會無緣無故提起美國?
“希爾頓酒店。”嚴俞繼續提醒她。
唐伊當然記得希爾頓酒店, 她生平第一次宿醉還做了春夢的地方,等等!
唐伊看著嚴俞的神情,霎時覺得晴天霹靂,難道那不是一場春夢?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在美國的一家酒店做了一個春夢的故事,如果不是當事人,嚴俞怎麼會知道她曾經去過希爾頓酒店!
“你???你???是???我?我們?”
嚴俞無奈的攤攤手,表示肯定,
“我本來是要去談生意的,剛到酒店就遇到了你,你吐了我一身,我本來不打算和你計較的,沒想到就被你拖進了房間,嚷著要我抱你,後來的事情,你不會都忘了吧?”
唐伊簡直要瘋了,她無言以對,隻能張大嘴呼吸,那明明就是一場春夢啊!那個夢裏麵壓在她身上的人怎麼可能是嚴俞!怎麼會是嚴俞!
“而且當時,你把我認成了艾天明。”
唐伊再一次想殺了自己,她什麼都說不出來,隻能捂住自己一邊的臉讓自己不那麼難堪,心中簡直是幾千萬隻草泥馬跑過。
她依稀記得她還叫了艾天明的名字,當著嚴俞的麵叫艾天明的名字,還是在自己醉酒的狀態下!
“所以!是我強了你?”唐伊不敢置信自己居然做了這麼荒唐的事情,她問嚴俞也是在問自己。
“恩,你不僅強了我還不負責!”
嚴俞見她整個臉都快綠了,憋著笑繼續打趣說,
“那是我第二次見你。”
“第二次?”
唐伊再次驚訝,他們到底還有什麼淵源?到底在國外她還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你真的全忘了?”
唐伊不敢說話,生怕自己再說出個什麼,嚴俞再爆出個更大的料。
唐伊忘記自己是怎麼回家的,好像是自己沒有辦法解釋在美國的自己,趁著嚴俞轉身拿東西的空檔倉皇出逃。
唐伊回了家整個人還是懵的,怎麼吃個牛排差點把自己搭進去,還知道了自己根本沒有做什麼關於艾天明的春夢,根本不是艾天明托夢給她,她原來已經和嚴俞那啥了?
唐伊絕望的甩甩自己的腦袋,企圖理清楚在美國的那個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嚴俞怎麼突然吻她?怎麼那個春夢的主角變成了嚴俞?
她指腹輕輕滑過自己的唇,略微有些腫。
唐伊想不清楚,隻能昏昏沉沉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