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個小時,許建龍吩咐手下去買的針盒就被帶了回來。
孫飛吩咐婁勇打了一盆清水後,要他在臥室外麵等著。
婁勇雖然心裏仍然有些不安,但還是把最關鍵的部分交給了孫飛。
此刻,褪去衣服趴在床上的許建龍內心也是無比的緊張,一想到那困擾自己數十年的疼痛有朝一日能被治愈,內心的激動就無以言表。
孫飛將右手隨意一揮,體內的玄氣也隨之舞動,靈巧地將九根銀針從針盒中卷到了空中。
隨著孫飛對玄氣的使用次數越來越多,孫飛對玄氣的操控,也是越來越嫻熟。此刻的孫飛就是閉著眼睛,也能精準行針!
孫飛深呼吸一口氣,分出一絲玄氣,打入到許建龍的體內。隨後,許建龍體內的經脈穴位立刻在孫飛的眼前一覽無餘,甚至連每一個血細胞的軌跡都清晰可見。
操控著銀針的玄氣與許建龍體內的玄氣產生了呼應,原本靜靜地浮動在空中的銀針,竟忽然輕輕顫動起來。
九根銀針顫動時發出的清脆顫鳴聲,共鳴起來,卻像是一首不似人間的天仙之樂!
許建龍此刻也被這狀況看得心中驚詫不已。
難怪被稱為神醫,人家這一出手,還沒開始,就已經讓人徹底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就在這時,孫飛的雙眸精光暴漲,猛地一揮右手!
銀針仿佛有了靈性一般,就好像得到將軍令的死士,在玄氣的催動下,陸續精準地落在許建龍任脈九穴上。
一陣強烈的暖流瞬間流遍許建龍的全身,讓許建龍下意識舒爽地歎息了一聲。
落針之後,九根銀針仿佛是樂章演奏到變奏之處般,由輕快急促之聲,毫無痕跡地轉到了低緩纏綿之聲,好似歡快的頑童,頃刻間變成了溫柔的母親。
然而,孫飛緊接著右手向上一招,九根銀針中的五根緩緩拔出,隨後陸續落在下身的督脈要穴上。
而這一落針,則讓樂章再次變奏,不再是溫柔的低語,而是如同浩浩蕩蕩的金戈鐵馬衝殺般的震撼樂章!
突然間的電流讓許建龍的身體幾乎麻痹,早已擴散至全身的蛇毒如臨大敵般瞬間活躍起來,瘋狂地向丹田彙聚而去。
孫飛冷笑一聲,右手食指再次一抬,下身的一根銀針緩緩拔出,就在蛇毒已經彙聚至心髒附近時,一針精準地切入了命門穴!
整個樂章隨著這最後一針,仿佛也進入到了最高潮的階段,與此同時,一道黑煙順著命門穴上的銀針緩緩蒸發了出來。
孫飛用玄氣將毒素引向旁邊的清水,在毒遇水的瞬間,原本清澈透明的水頃刻間變得一片漆黑!
激烈的玄氣在許建龍的體內來回碰撞著,伴隨著暖流在體內一圈圈流淌,這種冰火兩重天的刺激讓許建龍頓時爽得感覺自己仿佛到了天堂。
約莫五分鍾之後,整個樂章最終到了尾聲,毒素也逐漸消失。
孫飛歎息了一聲,雖然看樣子治療很成功,但是自己隻不過是把那些散落在體內的零散毒素逼了出來。那些深藏在某些死穴內的毒素,沒有珍寶保護身體,自己實在是不敢輕舉妄動。
許建龍此刻對孫飛已經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激動地問道:“孫神醫,治療已經成功了嗎?”
孫飛淡然一笑道:“成功?還早得很呢!我說過了,我現在能做的,隻不過是讓你最多三年內免受病痛的折磨罷了。如果要徹底治愈你體內的蠱毒,至少需要一株上品蛇靈草來保護你的身體。就算這樣,我也隻有七成的把握能徹底治好。”
許建龍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是既然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對於自己來說已經是一個非常好的結果了,許建龍還是十分感激孫飛。
將東西收拾好之後,孫飛走到門口,剛一打開門,婁勇就急忙問道:“神醫,情況如何?”
孫飛無奈地一笑道:“已經逼出了一部分毒素,至少三年內不會再被病痛折磨了。婁叔,你也別神醫神醫地叫我了,我哪裏配得上神醫這種稱號。再說了,您輩分比我大,按理來說,我才應該用尊稱才是。”
婁勇向房間裏一看,見許建龍的氣色明顯好了許多,也能看出許建龍的生命力比起之前明顯旺盛了不少,心中這才放心,對於孫飛如此謙遜的態度又多了一層好感。
想到之前自己的許諾,婁勇心中不免想到自己那個體弱多病的女兒。原以為自家的盤古心訣到了自己這裏可能真的要失傳了,沒有想到今天居然有緣遇到這樣一個青年。
如此一來,自己將家族珍寶傳給這個年輕人,心裏麵的芥蒂也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