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分明躺著一個女人,用津宇帆的衣服蓋住,大半張臉縮在了衣服裏,看不清楚。可車裏的氣息……極度曖昧。
她的眉極猛然一壓,壓出了一臉的痛楚,心底那股不服氣一下子湧了下來,再也忍不住脾氣地叫了起來:“宇帆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丟下對你一心一意的我,到這裏來找俞布琪的影子嗎?就算這裏是你們曾經呆過的地方,她也不是俞布琪了啊!啊……”
話剛說完,她猛然發出一聲尖叫,突然捂緊了嘴巴,眼睛一時突出,不可置信地看向已經落入津宇帆臂彎的那個女人。
那女人被他用毛毯裹得嚴嚴實實,卻在一翻身後,露出了臉。
“宇……怎麼……怎麼……”語不成聲,驚訝讓她一時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半天都不能表達出完整的意思來。
津宇帆極不悅地狠狠瞪了她一眼,警告意味濃重。
藍采青第一次無法相信她的眼睛,她像著了魔般一路跟著津宇帆。
直到津宇帆進入房間,小心地將俞布琪置於床上,俞布琪的那張臉再度露出來。
“真的……真的是她……”藍采青的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如果不是津宇帆在麵前,她一定會認為自己見到的是鬼。她更緊地捂上了嘴,壓住那就要衝出口的尖叫,淚,即刻盈滿了眼眶,一股強烈的失落感湧了上來。
她知道,這一次,她又沒戲了。
踉蹌著走出津宇帆的房間,她已經徹底失去了方向,一路胡跌亂撞。
她走過之處,露出了一道黑色的影子。他全身上下都用黑色的鬥篷蒙著,就像來自於異域星球,與現實中的場景格格不入。他的身體散發著一股陰沉冷戾的氣息,仿佛僅用身體的冷氣就將人殺死。他戴著厚重黑色手套的手慢慢握籠,有如地獄的魔鬼,正地謀劃一場酣暢的血事。
津宇帆小心地將俞布琪額前的發絲撥開,進洗手間擰了溫熱的毛巾過來,將她臉上的汗水雜物輕輕抹去。他的每一個動都小心翼翼,像對待一件極珍貴的寶貝,而眼底的柔情,又是極少見到的。
他的大半個身子傾下來,幾乎與俞布琪貼在一起。看著她的臉,感受著近在咫尺的氣息,他的身子一僵,某處又起了反應。
知道俞布琪再承受不了他的索取,不得不逼著自己站起來,轉身進入浴室,顧不得脫衣服,直接打開冷水,對著自己一陣衝刷。
俞布琪直睡到很晚才醒來,看到津宇帆坐在床邊正看著自己發呆。她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被他的目光盯得很不好意思。
津宇帆看到她醒來,唇角又是一拉,自然地拉出了微笑,聲音更是柔得可以化成水:“醒了?”
俞布琪這才坐起,看到自己竟然不是在家。
“幾點了?”她不安地看看外麵,此時,萬家燈火,足以說明時間不早。
“唉呀。”她叫了一聲,從床上爬起來,連手忙腳亂地想去穿鞋,邊道,“這麼晚了沒回去,兩個家夥肯定急壞了。他們見不得我有半點……啊……”
她的身子在重力的作用下往後一倒,落回了床上。津宇帆的身體再次覆在了她身上,不過顧及到她的承受能力,用雙臂撐住了自己。
“喂……”她感覺到了他灼熱的氣息,不安起來,連聲音都柔軟起來。津宇帆本隻是想和她開個玩笑,但她這輕輕的一聲直探入他心底最深處,他的感覺又急聚地湧了上來。
有些無奈地搖頭,在她麵前,他總是很難控製自己的身體。
不過,知道她擔心孤獨騰和孤獨飛,便強力忍著,輕聲道:“放心吧,我已經打電話過去了。他們說--”
“說什麼?”
津宇帆有意拉長腔調,俞布琪心頭湧動著不好的預感。兩兄弟成天恨不能把她早嫁出去,這次津宇帆出現了,他們能不……
果然,津宇帆的話應證了她的想法。
“他們說,你在我這裏呆多久都沒關係。他們是大男人,可以照顧自己,而你,就托給我了。”
“兩個混蛋!”俞布琪又是氣,又是感動,罵出這一句時,眼波早已柔軟。表麵上是她在養著他們,實際上,他們處處都在為她著想,盡一切可能地保護她。她隻是沒有說出來,哪裏能不知道。
放著兩兄弟在家,她還是不放心。
讓她最放心不下的是不是他們不會照顧自己,而是那對新近才轉學來,纏著兄弟倆不放撒手的雙胞胎姐妹。她們沒事就粘著兩兄弟,幾乎無孔不入。
偏偏兩姐妹的長相漂亮,又可愛得不像話,連她看了都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