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木成子一直對津宇帆有意思,是不是她拿自己受傷的事威脅你,讓你離開津宇帆了?”
“沒有,不是她,是我自己。”俞布琪急急將所有的錯都往自己身上攬,“是我看她不順眼,所以才會找她麻煩!”
楊瀟瀟歎了一陣子氣,最後隻能拍著她的肩膀到:“不管怎樣,你都要看開一點才對。木成子不管有怎樣的心思,她終究救了你和津宇帆,算得上是你們的恩人。就算她居心不良,你也不能當眾給她難堪,知道了嗎?”
俞布琪無力到了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她向木成子承諾過,要不遺餘力地讓津宇帆反感,當眾給木成子難堪的事,怕以後依然難免。
楊瀟瀟安慰勸解了俞布琪一陣子離去,津宇帆算好時間般打來了電話:“收拾一下自己,等下就去見木成子,記得,別再任性了。”
俞布琪無力地勾了勾頭,輕輕地應了聲“是”。津宇帆在那邊還想說什麼,最後隻柔柔地說了一聲:“等下來接你。”就掛斷了電話。
津宇帆柔軟的聲音軟化了她,俞布琪覺得自己再也裝不下去了。她一定要請求木成子換一種方式讓她還情,這種方式不僅對她、對津宇帆也是一種折磨。
她寧肯死也不希望看到津宇帆眼中失望的光芒。
快速地衝了個涼,將全身清理幹淨,她終於感覺到了難得的清爽。伸了個懶腰,看著鏡中的自己,終於看到了臉上的些微喜氣。在下定決心要把恢複真實的自己後,她覺得整個生命又火熱起來。
嘟嘟的電話聲又響了起來,俞布琪以為是津宇帆打過來的電話,欣喜地跑了過去接。
不過,在看到上麵的號碼時,她的動作停滯。打電話來的不是津宇帆,而是木成子。她如燙手般將手機丟下,捂緊了耳朵不想聽這有如閻王催命般的聲音。
木成子打了兩次後便不再打了,俞布琪略略鬆了口氣,虛弱地呼吸著。不過,馬上,傳來了短信鈴音。俞布琪努力了好久才拾起手機,劃開,短信果然是木成子發來的:不想我做出讓你後悔的事來,就接我的電話。
做出讓她後悔的事!俞布琪的身子微微冰涼,電話又響了起來,仍然是木成子。俞布琪叭地劃開手機接了下來,那頭,木成子的聲音格外地涼:“俞布琪,津宇帆對我說你們兩個請我吃中飯,想必是想為昨晚的事情道歉吧。要怎麼做隨你,不過,在吃完中飯後我會去找洛克,希望我怎麼說,得看你的表現。”說完,她就要掛斷電話。
“木成子。”俞布琪急急呼住了她,咬咬唇,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請你換一種方式對待我吧,如果你真的想得到津宇帆,就幹脆地將我殺掉!”她也希望可以幫到津宇帆,但對於他的深愛讓她寸步難移,根本無法與他決裂。
“我殺了你有用嗎?如果有用,我想津宇帆早就和別人結婚了吧。俞布琪,我想要得到的是津宇帆的心,如果你不將他的心傷透,他的心怎麼會到我的身上來?得到一個連心都沒有的男人,對於我來說沒有絲毫意義。我所做的任何事都是要求回報的,這一點想必你也知道了。那麼,我不可能幫一個不可能屬於自己的男人。俞布琪,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
“……”俞布琪的指節掐緊,臉白色了一片,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木成子並沒有結束話題,繼續給俞布琪加壓,“你不知道吧,蔣磊落逃走了,下落不明。他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會用你研製出來的那枚武器給予ISO致命的一擊,而且他更可能揪結恐怖分子進行新的恐怖活動。對於此,洛克很不滿,如果全都算在津宇帆身上,他就隻剩下交出自己的命以謝罪了。”
“這明明是我的錯,我已經解釋過了啊。”俞布琪急急回應,眼淚都差點掉下來,“這跟津宇帆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洛克先生也知道的啊。”
“他知道了又如何?這件事情總要有個人承擔責任,而你不是ISO的人,說起來也算是無心之過,更沒有分辨好壞人的能力,自然不能把錯加在你身上。可津宇帆就不同了,他是ISO的參謀長,更是你的丈夫,瀆職罪和對家人管教不嚴罪是省不了的了。這種罪再碰上蔣磊落的身份,津宇帆除了乖乖把頭獻上,還有別的辦法嗎?”
“可……”牙一緊,紮在舌頭上,生痛間湧出了腥腥的血腥味。俞布琪覺得胸口悶得慌,怎麼也吐不出話來。好久,她才顫抖著聲音祈求:“求你,一定要救他,我知道你有辦法的。”
木成子若沒有辦法,就不會打電話跟她說這些。
她委曲求全,盡可能地放低了身段,恨不能跪在木成子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