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瀅歡一下子羞紅了臉,“你放開我!”她在他懷中掙紮著,隻是這種掙紮從未成功過。東方玄的手臂越收越緊,將她禁錮在他的空間內。“還笑嗎?”
夏瀅歡一抬頭瞧見他背後的竹簍,又不厚道的撲哧一聲笑了,“我隻是覺得你背著竹簍的樣子特別有趣!”
東方玄也笑眯眯:“是啊,不覺得咱們倆特別的像夫妻出來采藥的嗎?”
懷中人怒瞪他一眼,“休要胡說八道。”
“夏小姐?”夏瀅歡一怔,這荒山野嶺,有人叫她?東方玄心中也是一凜,有人過來,他竟然沒有發現。
兩個人離開對方,夏瀅歡愣了一下,“圓空?你怎麼到這來了?”當年她被陷害為天煞孤星寄養在寺廟,圓空就是裏麵一個尼姑。隻是寺廟離這裏還有很遠,她怎麼會到這兒來?
“夏小姐,我已經被趕出廟裏了。”說來夏瀅歡也算是她的故人,當年夏瀅歡落魄,她受張姨娘指使,沒少為難她。如今,夏瀅歡是高高在上的夏國侯府大小姐,而她,連個棲身之所都沒有。“你從廟裏回到夏家之後,張姨娘就再也容不下我。她派人陷害我偷盜寺中財物,師太就將我趕了出來。”說起前事,圓空泣不成聲,“說來也是我自作自受,張姨娘心狠手辣,翻臉無情,我當初怎麼就利欲熏心,受了她的指使處處與你為難?”圓空羞愧的和夏瀅歡訴苦。
夏瀅歡上下打量著她,她的衣服顯然也是許久沒有換了,上麵還破了好些個洞,形容憔悴,現在又滿臉淚水更顯落魄,比之她當年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既然前事已經過去,她又有悔過之心,不如就讓它過去吧。
東方玄一直在四處晃悠,狀似在找草藥,但其實從未離開過夏瀅歡三尺之外,眼睛盯著地麵,耳朵卻時時關注著她的動靜。她之前的事情他也聽過不少,如今倒是越發的好奇,她對從前的仇人如今又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不過他也猜得到,恐怕這女人又會原諒她吧。
“夏小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圓空垂著腦袋,絕望的道歉,她或許真的不配皈依佛門,但從前的過錯,她也隻能如此來求她原諒。
夏瀅歡歎了一口氣:“罷了,你也是一個被張姨娘戲弄的可憐人。過去的,既然已經過去,那我便不再追究了。你從此便小心些,找個地方安身立命去吧。”
圓空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她,似乎沒想到就這麼輕易,這個姑娘就這麼原諒了她。“夏小姐……”她怔怔的說,又不知如何說下去。
夏瀅歡笑了笑,“後來,你不是也幫了我嗎?”雖然是她拿錢收買,但圓空確實也是幫她擺脫了當時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