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說著,話中透出的是格外的不羈感情,說的倒是真實,就是這個話,說的不對勁,似乎他根本就是沒有在乎到和自己說話的這個人是大瀝的太子殿下,根本就是沒有在乎身份之間的差別,他這樣身份和東方玄說這樣的話,未免有些逾越!
甚至是格外無禮了,不過東方玄心中卻是覺得暢快的,他難得聽到有人會說這樣的話,每個人對他不是萬分恭維和尊重的?就算是柳江和蕭乾易,能夠做到有什麼說什麼,柳江還是會考慮考慮到底應該怎麼說的。
至少柳江不會這般直白的把情緒全部表達出來,柳江說的話會更加好聽一些,他將刺耳的言論化為能夠讓人接受規勸,然後再說出口,而麵前的這人,說話就和蕭乾易差不多,不過比蕭乾易更是有趣幾分,不是那個古板的樣子。
這話雖然聽著不甚好聽,但是這個想法,東方玄還當真是和他想的一樣。
東方玄並不喜歡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一切都應該以做出實事為首要,說的再好聽又有什麼用呢?紙上談兵誰都能夠勝任,但是真正事情做出來,一個個又都是縮頭烏龜了。
東方玄笑了兩聲,看著麵前的官員,雖然他穿的不過是最為下等的官服,因為不是什麼排的上號的官員,他的官服上麵別說是二三品官那樣的仙鶴祥瑞那樣的紋繡,也沒有一般官員官服上麵起碼有著幾分梅蘭竹菊繡線點綴。
他的地位太低,官服都是要比別的高於他的官員要簡單差勁一些,別說是刺繡,就是花紋都是幾乎沒有的。官服也是灰撲撲的顏色,看起來頗為不起眼,但是東方玄似乎已經看到了他身上散發的點點光芒。
隻有這樣的官員,才是能夠真正讓大瀝強大起來,而像現在朝堂之中那些奸佞之人,那些隻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官位拿著俸祿不做實事的官員,早早的都可以離開這個朝堂了。
東方玄心中也是思量了一下這件事情,地方推行新政還算是簡單,派個人去,拿著朝中的文書禦令,還有誰能夠有什麼異議呢?
但是想要徹底地整頓朝局,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很多官員雖然是在朝中起不到任何作用,甚至是專門為了攪局而生的,但是想要動彈這樣的人,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像是一些為官多年的人,雖說沒有什麼大功勞,但是也從未有過什麼大錯,這樣老臣動不得,而一些和很多人都是有著利益關係的人,即便是和朝堂的穩固起不到作用,甚至為了自己的私利影響到朝廷的事情。
但是這樣的人想要動他,也是不簡單的,和很多人都是有著關係,牽一發而動全身,想要拔出最低處的這顆釘子,自然上麵堆砌的東西也要全部翻出來一遍。
如果還能夠完好無損的,也就是還能夠放回原位,但是若是已經被釘子穿透了,便是放回原位也不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