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雲杳?”長者看過去,“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走,咱們過去。”
“是,師父。”年輕人跟在後麵,兩人走向穆雲杳和許臻所在的桌子。
穆雲杳和許臻交談著,突然感覺右側有些不對勁兒,側頭看過去,兩個打扮十分麟炎國的男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過來。
穆雲杳和許臻對視一眼,全身戒備起來,摸向了藏起來的袖箭。
眼見兩人的動作,走在前麵的長者瞬間出手,兩隻手分別壓在了穆雲杳和許臻的手腕兒上,“慢著!”
這一聲,分明就是天羽國的口音。
穆雲杳動作被控製,定睛看過去,眯了眯眼睛,突然驚訝道,“護衛長?”
長者鬆開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胡子,笑道,“認出來了?”
穆雲杳愣愣的點點頭,便聽身邊許臻,同樣十分驚訝的,指著長者身後的年輕人,道,“翳清明?”
年輕人點點頭,走上前,笑著點點頭,“是我。”
“你們怎麼打扮成了這個樣子?又怎麼會在這裏?”看著本該在醫穀修煉的護衛長和翳清明,穆雲杳一頭霧水。
護衛長左右看了看,搖搖頭,低聲道,“這裏不方便說話,我和清明就住在這家店裏頭,咱們上麵說。”
說著便轉身揚手招來小二,道,“這二位是我的舊識,東西直接送到我的房間便可。”
小二看了眼許臻和穆雲杳,連聲應是。
四人上了二層,進了房間,護衛長是以翳清明將房門關上,才隨手摘下怪模怪樣的帽子,丟到一旁,“這麟炎國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悶死個人。”
後麵的翳清明,也笑著扯下了假胡子。
穆雲杳和許臻看著,不由覺得好笑,“怎麼打扮成了這個樣子?”
“說來話長,”護衛長端起茶杯,潤了潤嗓子,示意翳清明給二人解釋。
翳清明點點頭,道,“那日你不是叫人送了信過去,說了許臻的病情麼,我想著翳嬋從小就被養在醫穀中,她一身的路數,都是醫穀的東西,就如你說的,或許這解救的辦法就在裏頭。”
翳清明看著有些不相信的許臻,彎了彎嘴角,“在穀中帶著也是無聊,我沒事兒正好翻翻神醫留下的書籍,沒想到倒是發現了一部內心功法,我粗粗看了一遍,似乎是可以克製化解許臻體內毒針的影響,最後用真氣推著毒針排出體內。”
翳清明潤了潤嗓子,“我自己無法完全定奪,便拿給師父看了,師父看了,思索半日,也覺得十分可行,就想著給帶許臻回去解毒。”
“所以你們這次前來,完全是為了我?”許臻伸手指著自己,目瞪口呆。
翳清明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自然是……不可能的。”
許臻原本還有些感動,他本就是多愁善感之人,原本有些潮氣已經氤氳著了,卻聽翳清明改了口,瞬間便愣在了原地。
翳清明看著許臻張著嘴,濕著眼睛,傻乎乎全然不似一個狀元之才的樣子,不由笑出了聲。
許臻瞬間回過神來,“翳清明,你!”
“如何?”翳清明十分坦然。
穆雲杳看著兩人來來往往,不由有些驚奇。
不知道許臻是什麼時候,跟翳清明關係這麼要好了?
這許臻雖然是個性子活躍的,但卻也慢熱,對外人滿是警惕,像是蕭奕池,如今也沒能得到許臻一個好臉色。
而許臻,更是隻和親近的信任的人,才會如此玩笑。
眼看著許臻就要衝上去收拾人,而翳清明又笑的像個狐狸似的,顯然還沒玩兒夠,護衛長不由搖搖頭。
“好了,好了,時間不多,正事兒要緊。”
他看上去頗為凶狠,對於自家的孩子, 卻是個脾氣十分好的,看著幾個年輕人安然無恙,心中也有些高興。
“此次我和清明前來,一是為了許臻的病情,他這病雖然不會馬上要命,但是拖下去,終究不是什麼好事兒,這二來麼,”護衛長看向穆雲杳,“卻是聽說你多日滯留麟炎國,且隻你們幾個人,又沒有什麼可靠的消息傳出來,我心中放心,正好這些日子醫穀十分平靜,小的們也爭氣,不需要我費心,我便與清明出來看看。”
“您和師兄是今日才到的?”穆雲杳想著,不會如此巧合吧。
護衛長搖頭,“已經來了兩日。”
“這麟炎國說大不大,說小可也不小,我和師父猜想你們在宮中,卻還沒找到可靠的方法進去,所以就找了這麼個據說十分有特色,又時常有貴族前來用餐的地方,想著或許就能碰上了,沒想到運氣還不錯。”翳清明解釋道。
許臻冷哼一聲,“那可不,有關我和雲杳的事兒,運氣自然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