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雲帛受傷已來,雖然喝了那藥,疼痛已消,但是徹夜不眠,又十分亢奮,身體已透支到了嚴重的地步,怕是隻要輕輕一擊,就會令她倒下,不過,她眼下的計劃中暫且沒有宮雲帛的用武之力。
不過,可憐了宮雲帛身邊的那些丫頭,一個個被折騰到不行,就算是再忠心的人心裏也會有疙瘩,何況不是人人都忠心?
她需要在最短的時間裏,將公冶文的打算弄個清楚,再去盤算著哪些人是可以利用的,哪些人是可以犧牲的,來好好的完成她的任務。
當她回房時,秋雨就將最為適合的人選帶到了她的麵前來。
“見過五小姐。”丫頭香桂跪在宮雲喬的麵前,感覺到身上承著難以形容的壓力,這可是從前見到宮雲喬時,從來就不會有的感覺啊。
她點了點頭,瞧了瞧香桂,沒有立即開口說話。
這個香桂是打小服侍著宮雲帛的,但是僅是個下等丫頭,平時難進屋裏,她想知道的事情能夠解答嗎?
“帛姐姐的傷如何了?”她輕聲問道,就見香桂的臉上露出一抹憎惡之色,但很快就低下了頭,掩飾了過去,“回五小姐,情況不錯,傷勢一直在恢複,但是想要完全如常,怕是沒有一兩年是不成的。”
她抬手拄著下巴,淡笑著問道,“你說,如果帛姐姐看到三少,會不會開心?”
所謂“三少”,指的自然是北郭振心。
“五小姐,小姐說過以後都不會再見三少了。”香桂忙勸著她,“當日,三少沒有為小姐求情,還當眾毀婚,小姐已經死了心了。”
死了心又如何?與她要做的事情是全無關係的。
“傻瓜。”她抿唇一笑,“帛姐姐最是口是心非,你將三少的習性說來與我聽聽,我看看有沒有辦法找出三少當時不肯伸以援手的緣故,如果三少常來看望,你們的日子也能好過些。”
的確,服侍著宮雲帛的丫頭,都不好過,當宮雲帛難受的時候,都是拿著下人出氣,但又有幾個人敢怒敢言?
香桂弄不明白,宮雲喬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宮雲喬想要巴結著韓夫人的兩個女兒,是相當明顯的事情。
“好丫頭。”她眯眼一笑,就讓秋月取出幾片金葉子塞到了香桂的手中,有些為難的笑著,“你知道的,我這裏沒有太多的東西,這點心意拿著玩去吧。”
“謝五小姐。”香桂忙著就將東西藏到了袖中,甚至認為宮雲喬以後可以成為她收賞的搖錢樹了,隻要將宮雲帛的事情稍稍出賣些,就可以得到錢財。
秋雨送走香桂時,秋月倒是不滿了,因為宮雲喬的手頭本一炫耀沒有特別富裕的地方,卻要拿著東西送人。
她想的卻與他人不同,她的腦子裏麵迅速的盤算著接下來應該去做的事情,至於選擇香桂的原因很簡單,不是因為香桂對宮雲帛有所怨恨,也不是香桂守不住話,而是因為香桂是宮雲帛身邊最貪財的人。
人有弱點,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