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劍修,就算丟了性命,也不會棄劍而逃。”寒靜靜的說道,此刻他的氣息已經完全改變了,他沉穩的盤坐在兩人的中央,如同早已盤坐在這裏千年。
“你可要想好咯,你手中的劍和所掌握的劍訣雖然曠絕古今,但要擋下我們二人,恐怕還有點難。”羽烈然已經收回了笑容,整個人陰森無比,煞氣騰騰。
“那就殺你。”大西北王的回答依舊是那麼的簡單暴力。
“不試試怎麼找不到擋不擋得住。”
寒已經爆發了全部的氣息,那柄名叫夜的劍被他握在手裏,那銀白的劍身正在輕輕的顫抖,仿佛要發生什麼驚人的變化,他反手握劍,一劍刺進大地。
真是瘋了,他一個人公然的和兩位至強這叫板!
三個人劍拔弩張,但盡管是麵對一個後輩,羽烈然和大西北王卻還是那麼的嚴肅認真,仿佛在麵對一個強大的敵人。
羽烈然直接進入了羅刹狀態,整個人再次變得魁梧了幾分,膨脹的身軀將那勾勒羅刹的長袍撐的無比高大,宛如山峰。
大西北王則更是直接,那柄長刀已經被他拔出,速度快的不可思議,下一刻已經橫在寒的頸邊。
一股濃鬱強烈到極點的能量在三人之間緩緩凝聚,隻要已經牽引,下一刻就會摧山裂石,山河崩碎。
就在這時,一個沙啞的聲音突然出現。
“你們三人,給我滾開,夏玄我殺定了!”
三人齊齊轉頭看像聲音的方向,隻看到一個胸口焦黑的男人搖搖晃晃的朝這裏走來,指著三人。
“今天可真是有趣,被一個小輩拒絕,還被人喝罵了。”羽烈然的表情徹底的變了,他還從來沒有聽過誰對他說過滾字,就算是大西北王也不行。
“殺了。”大西北王說。
“三個小賊,想要趁...趁我不在的時候把夏玄帶走?沒門。你們這些弱者真是可笑,總是惦記別人的身體,想著什麼奪舍啊什麼的,真沒意思,這種小崽子,就應該千刀萬剮,殺他無數次。”趙雷顯然還沒有意識到他正在走向死神,他喝罵的是,僅僅一個明麵上的羅刹大長老就能夠攪得青帝城天翻地覆的羅刹之主,另外一個是無比神秘的西域之主,大西北王,還加上一個神秘的年輕強者,劍修,寒!
就算是換做冥神金流在這裏也不敢如此的大放厥詞,但是他趙雷做了!
“還傻愣這幹什麼,趕緊把他給我送過來,你們一定是不知道我是誰對吧!我可是東域第一大家族趙家家族,蒼冥之鷹趙雷,別把我惹急了我連你們也不放過,快點!”
炸了,炸了,寒看了一眼囂張的趙雷,掩麵歎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者總是吵得像蒼蠅一樣,最後卻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東域?是金流那小子的走狗嗎?原來。”羽烈然突然略有所思的說道。
“你竟然也知道我東域之主的鼎鼎大名,算你識相。既然這樣,那就快快把人交過來,我就不過去了。”
“哎...”寒又歎了一口氣。
“你歎什麼氣,你是不是覺得我被那小子給玩弄了很好笑,哼,我可是半神天境巔峰!就憑他也想重傷我?”
“你一半,我一半。”大西北王突然打斷了趙雷的大呼小叫,他扭頭對羽烈然說道。
“他可是金流的狗,你可想好了,那小子可是條瘋狗。”雖然這麼說,但羽烈然完全沒有什麼顧忌的模樣。
“不管。”
那是一柄古異的長刀,充滿了霸氣和詭異的美感,實在是讓寒眼前一亮。
“這柄刀叫什麼。”寒雙眼明亮的說道。
“大魔。”大西北王揮刀斬下。
“大魔!好刀好名字!”寒下意識的鼓掌,也許隻有鍾愛刀劍的人才會發出這樣的感慨吧。
“你們幾個,唧唧歪歪的說個什麼...”趙雷的話突然停住了,他感覺整個嘴腔突然一空,下意識的伸手去觸碰。
“為什麼...摸不到。手!我的身體!”刀氣顯形,大地突然爆裂開,原本焦黑被火焰燒的鬆軟在到堅硬得如同生鐵一樣的大地出現一道幾百丈的溝壑,溝壑的盡頭正是趙雷所站的地方。
沒有出一絲一毫的差錯,他身體的另一半完全泯滅在那如龍的刀氣中,怒龍般的刀氣一直在大地上前行,知道撞到遠方的山峰,山峰被切成兩半。
寒的瞳孔猛的收縮,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就是西域之主的實力嗎?揮手間,崩山裂地!
最震撼的還是趙雷,從頭到尾他都沒有任何的察覺,然後他的身體有一半完全被摧毀了,內髒在殘缺的身體中裸露出來,但它們根本無法溢出,因為隻要它們溢出就會被切割成無數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