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機械般的點了點頭:“我是。”隨後開口問道:“凱文醫生的病情嚴重嗎?他這次來也是為了我奶奶,所以不希望他有什麼意外。”
“哦,您放心吧,他隻是心力憔悴,常年搞科研留下的病根,可能要昏迷一陣子,五六天應該會醒。”
聽到凱文沒有什麼大礙,她放心多了:“那拜托各位好好照顧他,所有的醫藥費我們出。”
“好。”醫生點頭。
安排好這邊的事,她的心再次糾結,凱文是沒什麼大事了,可是湯永蘭的病怎麼辦?她的病是托不得的,托得越久越不易手術。
她咬著牙隻能再等等霍承白了,她的頭忽然有些暈,她扶著頭立在走廊一會,漸漸恢複過來,她沒有理會自己的身體狀況,向湯永蘭的病房走去。
繼續回到病房陪著她,她能做的就是等待著霍承白的電話,然而時光總是這樣,在不經意間悄然的溜走,她給霍承白發的無數條短信也都石沉大海,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她的心越來越焦急,如果凱文真的五六天後才能醒過來,那麼到時湯永蘭手術的風險就會加大,她盤算著,沒有什麼人好問,突然間想起了經逸席。
於是她趁著湯永蘭睡著,走出病房撥通了經逸席的電話,沒響兩聲,對方就接通了電話。
“喂?”
聽著經逸席一如往常溫和的聲音,薑芷淩的心稍顯平靜,她開口問道:“逸席,奶奶的手術沒有進行,手術的醫生突然暈倒了,再次手術要五六天後,你可有什麼辦法?”
電話對麵是一陣沉默,薑芷淩的心提著。
“我能問一下,霍承白請來的醫生是誰嗎?”經逸席聽說霍承白從國外請來另一個醫生為湯永蘭診治,知道他不是胡來,可是能做這個手術的人極少,他好奇的問道,想看看自己能否勝任。
“是凱文。”聽到他的問話,她立刻答到。
聽到薑芷淩說的這個名字,經逸席驚愕,沒想到霍承白竟然能請來凱文親自過來為湯永蘭做手術,這個手術如果是他的話,成功的概率就會非常的大了,因為他不但有高超的技藝,還有他獨自開發的儀器。
如果他把儀器也帶來的話,那麼會大大增加這個手術的成功概率,他激動的問:“芷淩,他可是帶來了一個儀器?”
薑芷淩不明白他在說什麼,疑惑:“什麼意思。”
經逸席激動:“具體的我就不同你說了,你去問問他是不是帶來的一台先進的儀器,如果有這台儀器,我可以為老夫人做手術,不過,需要將老夫人轉回我們醫院,醫院不允許醫生去其他醫院做手術。”
聽到經逸席的回答,薑芷淩像撥開雲霧看見了黎明的曙光一般,突然有了方向、有了盼望,她馬上掛了電話,走出去詢問儀器的事情,果然如經逸席所說,凱文確實帶來一台先進的儀器,她立刻同院方商議,先將這台儀器送到為民醫院。
院方雖然很在意這台儀器,可是它是凱文的私人物品,並且是凱文帶來特意為湯永蘭診治用的,不好推脫,故同意了她的要求。
這邊商議妥協,連夜將儀器送往為民醫院。
她立刻打電話告訴經逸席:“儀器已經在送往為民醫院的路上,”
經逸席接到電話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馬上為接儀器做準備。
安排好一切,她回到湯永蘭的病房,看著還在熟睡的她,她終於稍有安心。
次日天一亮,她就安排了轉院,湯永蘭不明白為什麼,疑惑的眼睛盯著她。
她看出了她的疑惑,耐心的解釋:“奶奶,凱文醫生一時做不了手術,我們得回為民醫院,不出意外明天就可以做手術了;這次您放心,不會有問題的。”
湯永蘭的心裏慌慌的,在她們老輩人心裏認為,一件事情如果反複折騰都不行,必定是老天不讓你成功;她默默在心裏想著,沒有表現出來,這些天看著薑芷淩為她忙裏忙外,神情憔悴,她不想再為她添麻煩。
護士門忙活著,將湯永蘭抬到一輛車上,薑芷淩剛要跟上車,忽然一個人叫住了她。
“芷淩?”霍炯輝看見薑芷淩帶著湯永蘭上了車,心中疑惑,不明白她們要幹什麼,如今霍承白回不來,她自己一個人還想折騰出什麼花樣?
薑芷淩站下了腳,回頭看著他。
“你這著是幹什麼啊?”霍炯輝走到跟前對薑芷淩喊道。
“轉院。”薑芷淩簡單的回答,不願與他廢話。
聽到轉院,他的臉上露出嗤笑,眉頭皺著,滿眼的不屑,斥責道:“轉院?這才幾天,你們這麼折騰下去,奶奶的身體能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