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芷淩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教導主任跟前,目光直視著她,強大的氣場瞬間就籠罩在教導主任身上,冰冷得幾乎凍住時間的聲音陰沉的說:“放開。”
教導主人頓時慌了,本能的鬆開抓著夏子軒的手。
鎮定心神,睫毛因為掩飾內心的恐懼閃爍幾下,理直氣壯的開口:“你誰啊?”
“我就是您口中野孩子沒教養的母親。”薑芷淩拉過夏子軒眼中含笑盯著教導主任。
教導主任將薑芷淩從上打量到下,一身非常隨意的運動衣,臉上沒有半點妝容,手裏沒有一個包。
雖然長的精致,氣質不凡,但應該也就是哪個村裏的村姑,重新恢複自信。
“您看您也不管管您家孩子,竟然跑到學校來大打人了,把我們孩子打壞了您陪得起嗎?”教導主任,伸手將躺在地上的孩子扶起來,來這裏上學的都是非富即貴,她可得好好的巴結著。
“死不了。”夏子軒低沉的說,他雖然生氣下手還是有分寸的。
“你這孩子,死不了就沒有事嗎?這裏可都是富商權貴的孩子,哪個掉了一根汗毛你媽媽就是把她自己賣了都賠不起。”
夏子軒拳頭緊握,上前就要修理這個口無遮攔的中年女人,卻被薑芷淩一把抓住。
薑芷淩打量了一下中年女人的胸牌:“教導主任?對嗎?”
女人揚著頭看找她,她就是教導主任。
“教導主任說話都是這個水準嗎?說小孩子是野孩子,說別人的母親是沒有教養,嫌貧愛富,口無遮攔……您還真的是……有教養。”薑芷淩盯著教導主任,一字一句。
夏子軒第一次看在學校看到媽媽為他說話,他的手緊緊的攥著薑芷淩的手。
她的話頓時讓教導主任臉紅,說的時候她沒有覺得怎麼樣,可是被別人說出來,莫名有種羞愧。
可是那又怎麼樣?她是教導主任,她是不能在孩子們麵前出醜的,她鼓足勇氣:“您的孩子,打傷我們學校的孩子,您還有理了是嗎?”
“你問年輕緣由了嗎?你知道為什麼我的孩子會打人嗎?”看來以前所有人的老師都沒有調查過他的孩子為什麼會打人,而愚蠢的她竟然隻聽信老師的話,殊不知如今這學校已經不似當年的學校了,根本就沒有全心全意為孩子著想的老師了。
“他打了人就是他的錯!哪裏還需要理由!有些孩子天生就是頑劣!喜歡欺負人!”教導主任死不鬆口。
“是誰給你的權力平白無故的第一次見一個孩子就給他下如此結論,如果陪孩子成長的都是這樣的老師,出口就說孩子是野孩子,那麼以後孩子都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你少在這裏說那些虛假空無的東西,你的孩子打人了,我們所有人那看見了,我已經報警了,一會警察就會來。”
“好!”薑芷淩點了下頭,並沒有在意她的話,跟有些人是講不清道理的:“把你們校長叫來。”
“我們校長忙著呢,沒有功夫斷你們的官司。”心裏擔心被校長發現,她才不會去叫。
“要我幫你叫嗎?”霍承白低沉的說。
教導主任的身體不由的一顫,緊張的盯著霍承白,不過一個老人,也來這裏發威風:“是誰讓你們進來的!來人轟出去!”
“我讓他們進來的!你有意見!”忽然身後響起一個中年男人低沉的聲音。
教導主任頓時驚慌,校長怎麼回過來?立刻諂媚的開口:“校長,他們帶來的孩子把李家的孩子打傷了,您看。”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臉上紅腫的孩子。
校長隻是瞥了一眼,並沒有關心,立刻迎上霍承白:“真是對不起,讓您的孩子受委屈了。”
教導主任立刻就驚慌了,看著校長諂媚的樣子,縱然不知道這個老人是誰,也應該是一個她惹不起的大角色,立刻緊張的瑟縮著,完全沒有之前的囂張氣焰。
霍承白冷眼掃了一眼校長伸過來的手,手紋絲不動的拄著拐杖:“您看這個事要怎麼處理啊?”
校長伸出的手尷尬的停在空中,不過相對於尷尬他更在乎的的是他的飯碗,收回手,心裏膽顫,回頭冷視著教導主任,沉聲嗬斥:“還不給霍……”
“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身邊一個低沉的男音威嚴的嗯?了一聲,校長立刻改了腔調:“老先生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