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滄海轉頭,看向北雲渺和北雲婷,沉著臉,問道:“說,誰讓你們來海棠苑的?”
“我、我們隻是偷偷來看看……”北雲渺嚇得脖子縮了一下,小聲道。
“那你們有沒有說過,嵐音搶了你們的地方,還讓她對你們行禮?”北滄海再問。
北雲渺和北雲婷對視一眼,兩人害怕的低著頭,不敢說話。
見狀,北滄海加大了音量,嗬斥道:“說!”
北雲渺和北雲婷被嚇的抖了一下身子,膽怯地說:“是,可是……”她們確實是說過這樣的話,可帝嵐音也是對她們動手了啊!
這個時候,就可以充分的體現出,什麼叫說話的藝術了。
正如北雲渺和北雲婷所想,確實,是帝嵐音對她們動了手,帝嵐音非但沒吃虧,還打了她們,但話在乎人說。
要知道,話是死的,人是活的,想要怎麼樣,把一句話說出來,全在乎說話的人。
說得好,那就是為自己博得了好感和生機,說得不好,正如北雲渺和北雲婷一樣,隻會被人萬分厭惡。
所以說,說話是一門藝術,好與不好,全在於說話的人。
在這一點上,北雲渺和北雲婷,想要和帝嵐音這個活了兩世的老油條相比,簡直是弱爆了。
“沒什麼好可是的!”北滄海吹胡子瞪眼的看著她們幾個,氣的喘著粗氣:“你們倆,還真是好樣的,真是我北滄海的女兒!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海棠苑是你們的地方了?沒有我的允許,跑到這海棠苑裏胡作非為,竟還想殺了嵐音!我看,你們平時真的是被我寵壞了!來人,把她們帶下去,關入祠堂,讓她們跪在北家曆代祖先牌位麵前,好好反省反省,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她們出來!”
“是。”隨著北滄海而來的護衛,應了一聲,伸手便去抓柳氏等人。
柳氏慌忙掙紮,梨花帶雨的模樣,惹人垂憐:“老爺,這件事,一定是誤會!我們不要去祠堂,不要啊!”
“爹,我們知道錯了,我們就是一時貪玩不小心,不是故意的!”北雲婷也連忙道。
“是啊,爹。我們就是想來看看這海棠苑裏,住了什麼人,不是有意的啊!”北雲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
在北家,但凡是被罰入祠堂的人,不管關了多久,都會喪失修煉資源,就連身份,都是掛名的,這在北家是不成文的規定,是以柳氏等人,無論如何也不想進祠堂!
北雲渺和北雲婷都還小,都需要家族的修煉資源,要不然這輩子,也隻能隨意的出嫁,嫁給身份低微,實力不高的人。
前不久,還有個旁係的女弟子,從祠堂出來後,直接嫁給了一個屠夫。
北雲渺是嫡係,雖然被關入祠堂,但下場總歸是要比北雲婷好些。
可北雲婷,身為庶女,一旦進入祠堂,這輩子幾乎就沒了翻身的可能,柳氏和北雲婷,自然不喜歡進祠堂,於是便苦苦哀求。
“哼!”北滄海抿著唇,自鼻子裏,發出了一聲冷哼:“不是有意的?我都親耳聽到了,你們幾個要把嵐音打死,不讓她活著去這扇門,這難道都是假的嗎?”
縱使帝嵐音與他沒有血緣關係,可是看在帝雲煙的份上,他絕對不能讓帝嵐音出事,哪怕他傾盡心血,也要保護帝嵐音。
當年,沒能保護帝雲煙,他已是萬分愧疚,今日若是帝嵐音再死在他府上,他就真的該以死向雲煙謝罪了!
好在,好在他及時趕來,沒有讓事情到無法挽回的地步,要不然他就是死,也沒有臉麵再去見雲煙一麵!
一想到這兒,北滄海看著柳氏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厭惡,就是這個女人,灌醉了他,偷爬上了他的床,珠胎暗結,生下二兒北雲翰,要不然他根本不可能迎娶她這樣的女人進門!
要知道,他喜歡的人,一直是像帝雲煙那種大家閨秀,可柳氏卻是青樓裏的紅魁!
當年,為了北家在外的生意,他在家裏擺了宴,請了與北家交好的眾大世家之人前來赴宴,順便邀請了柳氏所在的青樓前來唱曲助興,柳氏就是在那天晚上,趁他喝醉,爬上了他的床。
如若不然,即使殺了他,他也不可能迎娶柳氏過門。
如今,聽到柳氏如市井潑婦似的掐著腰,指著帝嵐音的鼻子罵,他心裏便是萬分惱火。
沒有一巴掌把柳氏拍死,已經算是他善心大發了,可這女人,居然還敢腆著臉求情?真是不知好歹!
“老爺,這……我隻是一時口不擇言,沒有想太多啊!”柳氏還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跪行到北滄海的麵前,一把抱住北滄海的大腿,哭的那叫一個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