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戚風這一身,看似是薄衫,但實則裏頭還有好幾件裏襯呢,穿這麼多,想要自然散熱肯定不行!
任由這麼捂下去,遲早要燒壞的,帝嵐音隻能暴力強脫了!
好在,前世帝嵐音見過不少病人,也替不少半裸著身體的病人治過病,其中包括男病人。
即使看到戚風赤裸的上半身,她也毫無壓力,整個一副沒事人的模樣,絲毫尷尬都沒有。
脫掉衣服後,帝嵐音拿出了銀針,替戚風紮針,幫忙消退血液裏的溫度。
“小、小師叔……”青蕪端著裝滿冰塊的水盆走了進來,正好看到帝嵐音拿著銀針,往戚風身上紮,但由於帝嵐音是背對著他,角度的問題,讓青蕪看到的是,帝嵐音正往戚風身上趴。
而此時,戚風還是半裸著身體!青蕪看到了這一幕,手裏的水盆差點沒端住,結結巴巴地喚了一聲。
帝嵐音快速地落下一針,轉頭看向他,卻見他一副極為震撼的樣子,有些不明所以,但轉念一想,便想到了她現在和戚風的模樣。
雖說幻天大陸上民風開放,但也沒有開放到,男女可以隨意同處一室,更沒有開放到,女子可以隨意看男子的裸體,哪怕還上半身半裸也不行!
青蕪一進來,就看到這麼‘刺激’的畫麵,也難怪變成這樣了。
“我剛剛不過是在替戚風紮針,紓解體內溫度而已,你別誤會了。”雖然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怎麼看,但帝嵐音還是解釋了一句。
好歹她現在,算是有夫之婦,不能讓外人把話說的太難聽,要不然到時候,丟麵子的不僅是她,還有九皇叔!
要知道,九皇叔可是個陳年老醋壇子,要是這話傳到他耳朵裏,她真怕楚蒼墨直接從西嶺山跑到藥宗山來看著她。
額……這畫麵想一想都已經醉了,帝嵐音自然是要解釋的,總之不能把這話傳出去。
青蕪端著水盆走上前,看到戚風身上確實紮的都是銀針,這才放下心來:“原來是這樣啊……小師叔,是弟子唐突了,弟子錯了。這是弟子拿來的冰塊,冰水和沐浴桶稍後就會有弟子送來。”
“青蕪師弟……”青蕪話音未落,門口便傳來一道男聲。
聞言,青蕪轉過頭去,卻見兩名藥宗的弟子,正端著木桶,而木桶裏正是冒著寒氣的冰水。
他連忙將水盆放下,快步走到了門口,趁著這一段時間,帝嵐音取下了床邊的帷幔鉤子,將帷幔放下,遮擋住了床上情況,沒讓那兩名弟子再看到。
“兩位師兄有勞了,煩請替我將木桶,放置屏風後。”青蕪拱了拱手,指了指靠近東邊牆壁的屏風。
兩名弟子笑說:“那是自然。”便抬著木桶,將裝滿了冰水的木桶,放到了屏風後。
做外這一切後,兩名弟子有些好奇地問:“青蕪師弟,你突然要這麼多冰水幹嘛,是不是宗主病了?”
“是啊,我剛剛好像還看到了帝嵐音小師叔,她怎麼也在這兒?”雖然是一閃而過,但那兩名弟子,還是看到了帝嵐音,不過卻沒有看清戚風的樣子。
“哦,沒什麼。隻不過是宗主感染了風寒,拿這些冰水來降降溫,稍後即可痊愈。”青蕪知道,瞞不過外人,直接選擇了據實相告,隻是這‘據實相告’的程度嘛,還是有待商榷滴。
打發走了兩名弟子,青蕪關上門重新走了回來,看到帷幔的時候,也明白了帝嵐音的意思,站在帷幔外,低聲道:“小師叔,是否容弟子進去,將宗主扶出來?”
“嗯,進來吧。”帝嵐音的聲音,自帷幔後傳出,青蕪隨即掀開了帷幔,走了進去。
見他進來,帝嵐音指了指戚風身上的銀針,特別囑咐道:“等一下,你扶他到木桶裏坐著,一定要小心,不要碰到他身上的銀針,一旦銀針錯位分毫,都是會要人命的,你明白嗎?”
“是,弟子記著了。”青蕪點了點頭,帝嵐音便站了起來,將床邊的位置讓給他。
青蕪走到床邊,扶起了戚風,往外走去。
隻可惜,青蕪個子小,扶起來這麼大個的戚風有些吃力。
看著他搖搖晃晃的樣子,帝嵐音蹙了蹙眉,生怕他一個不小心摔倒了,碰到戚風身上的銀針,便喚出了焚炎,讓焚炎前去幫忙。
焚炎是人形,走到青蕪身邊,接過了戚風就往木桶所在的地方走去。
看著焚炎,青蕪連連大叫:“喂喂喂,你是誰啊!”雖然激動,但青蕪卻沒有很吃驚,畢竟看上去是個人。
“不用喊了,他是我朋友,我讓他來幫幫你。”帝嵐音打斷了青蕪的大叫,一邊說著一邊將裝滿了冰塊的水盆,送到了他手裏:“行了,現在人也送進去了,你快把這冰塊拿起來,拿布巾包著,裹在戚風的後心和兩條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