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拜師結束後,還有一件事。那就是,看看你們誰有資格,做我藥神殿的大師姐或大師兄。”擺了擺手,示意那些未拜師的弟子離開後,秦闊又宣布道。
秦闊話音剛落,蕭邑便接著道:“是啊,你們都是這一屆新入的弟子,但我等長老們之前未曾收徒,你們算是我們首次收下的徒弟。拜入長老門下,輩分便要比其他弟子略高一等,所以將要在你們之中,選出一個首徒弟子。”
“至於怎麼選出來,那就要進行一場比試。”蕭邑拍了拍手,緊接著一道悉悉率率的聲音響起。
不多時,一個穿著明黃色錦袍的男子,自議事大廳裏走了出來,身旁還跟了不少的侍衛。
當看清楚了那人是誰,帝嵐音在心裏冷笑了一聲:果然是冤家路窄。
是的,絕對是冤家路窄,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她廢了的楚長天,而在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帶著麵紗的青紗女子。
不用猜,帝嵐音也知道,這個人,一定是蘇婉夢。
這兩個人,跑來了藥神殿,是想要幹嘛?
帝嵐音微微眯了眯眸子,心裏多多少少猜到了一點,來藥神殿嘛,無非是為了治病或者治傷,而蘇婉夢的臉,被她毀了,楚長天傳宗接代的能力,也被她毀了。
他們倆來藥神殿,所求的無非是,治療好他們倆特殊的傷。
“冤家。”驀地,站在身後的北雲朗,冷不丁地低聲吐出兩個字,他知道帝嵐音的真實身份,自然也知道,帝嵐音之前的未婚夫是楚長天。
在這個情況下,帝嵐音和楚長天都能遇到,這不是冤家路窄,是什麼?
右邊眉梢微微一挑,帝嵐音嗯哼了一聲,算是同意了北雲朗的說法。
“大家都安靜一下,我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天承國的太子楚長天,楚太子。另一位姑娘,則是楚太子未過門的太子妃。”蕭邑張了張嘴,本來想介紹兩人的身份,結果卻被秦闊搶了先。
秦闊走到兩人身邊,不動聲色搶過了蕭邑的介紹詞,接著道:“今天兩位前來,是為了治療太子妃臉上的傷痕,以及楚太子的隱疾。今日,誰要是治療好了兩位,誰就是我們藥神殿的首徒,眾弟子的大師姐或大師兄,你們明白了嗎?”
“太子妃帶著麵紗,原來是臉受傷了啊,我就說啊,怎麼那麼奇怪呢!”
“就是啊,而且她帶著麵紗,我們連她的真麵容都沒看到,怎麼煉製丹藥治療呢?”
“還有,楚太子的隱疾,到底是什麼隱疾,都沒有說出來,這要怎麼治療啊!”
“那隻能說明你笨。”淡漠地打斷眾人的詢問聲,帝嵐音看了楚長天一眼,冷笑道:“男人的隱疾,除了不能人道,難道還有別的嗎?”
聞言,整個院子裏站著的人都蒙了,臉色刷刷一變,不敢置信地看著帝嵐音。
其實,早就有人這麼懷疑了,他們沒有說出來,是不想讓楚長天太難看,同時也不想得罪楚長天和天承國,可帝嵐音就這麼直接的說了出來。
不能人道……
這簡直是皇儲的噩夢啊,若是傳了出去,別說麵子了,就連皇位都保不住。
內什麼北鳳,和楚長天有什麼仇啊,說的這麼直接,讓楚長天丟了這麼大的臉,確定不是因為兩人之前有仇嗎?
“你!”感受到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變了,楚長天咬了咬牙,指著帝嵐音想要大罵一句,卻看到了她眼中挑釁和嘲諷之意,所有的話,一下子都堵在了喉嚨裏。
可一轉眼,她眼裏別樣的目光,都變沒了,楚長天猛地回過神,氣憤地甩了一下袖子,不知道怎麼回事,沒由來心裏一晃,不安的情緒,漸漸撩撥了起來。
他覺得,這個陌生女人的目光,好像在哪裏見過,可他仔細看了看,確定沒見過這個人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楚長天找不到答案,心裏雖然狐疑,卻依舊沒有吭聲。
見狀,秦闊連忙出來打圓場:“楚太子,這是我今天剛收下的徒弟,性子耿直,向來是說話直來直去,還望你不要介意啊!”
“哼!”聞言,楚長天甩了一下袖子,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此番來藥神殿,本就是為了求醫治療身上的傷,他也不想和藥神殿的人,鬧得太掰。
再說了,這個人又是秦闊的徒弟,秦闊又是藥神殿內隻手遮天的右長老,他也隻能吃了這個啞巴。
咳咳……何況,這個女人也沒說錯,他確實是……不能人道。
一旁,蘇婉夢站著一直沒有說話,連表情都沒有換過,好像一個布偶娃娃一樣,沒有屬於自己的表情,整個麵如死灰。
帝嵐音一直在暗中觀察她,看她這幅樣子,心裏有了計較,不知道蘇婉夢這樣子,是因為容貌被毀打擊太過,還是故意裝作這樣一幅生不如死的模樣,博取楚長天的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