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玲瓏塔內,帝嵐音使用幻戒,幻化成為了一個清秀的男子。
雖說,平時她的個子在女生當中不低,但在男生中絕對不高,因而幻化的時候,她特意找了張年輕的男子形象。
配上她的身高,看上去便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男孩兒,容貌清秀有餘,卻不算頂尖漂亮,用一句話來說,那就是放在人群中都找不到的存在。
不算出挑,卻是帝嵐音想要的結果。
以幻戒幻化的男子形象,連喉結都是自帶的效果,看上去實打實的一個男人,沒有人會懷疑。
寶寶看到她的新模樣,更是笑得前仰後合,屁顛屁顛兒的拿了一塊鏡子,放在她麵前,嘰嘰喳喳地說:“姐姐,姐姐,你快看看,這還是你嗎?”
“要的效果就是這樣。”淡淡地掃了一眼鏡子裏的男子,帝嵐音不無得意地道。
緊接著,她換了一身黑色勁裝,儼然成為了一名男子。
沒有和寶寶再說什麼,她便閃身出了玲瓏塔。
在她離開後,幾隻小獸湊到一起,對她的新形象開始了點評大會。
寶寶說:“姐姐變成了哥哥,好帥啊!”
“帥什麼帥,還沒有本座好看呢!”黑羽頗為不屑地道。
小白虎吱吱兩聲,表達對帝嵐音的支持。
狐狐捂著嘴笑道:“其實,主人還是女裝好看!”
“丫頭什麼樣子都好看,就是審美有問題,不會選形象。”朱雀總結陳詞,一眾小獸表示讚同。
一看到帝嵐音選擇的那清秀小生模樣,小獸們都不淡定了,所以說,一定是帝嵐音的審美有問題。
然而,他們不知道,帝嵐音是故意這樣的。
要是弄個太美的男子或女子形象,很容易惹人注目。
畢竟,當時阮家其他人也在比試現場,若是有太美的男人或女人,他們一定會有印象,而她以那樣的形象出去,簡直是給自己找麻煩的。
因此,用最平凡,卻不至於扮醜的形象出去,是最為安全的。
帝嵐音出了迷幻之陣,低著頭,瞟了瞟阮家眾人,一副害怕至極的模樣。
阮家人見‘他’一個普通男子,也沒有仔細詢問,遠遠的一看,便沒喲阻攔,任由她離開了。
帝嵐音背對著阮家人,漸行漸遠,眸子裏閃過一絲笑意,看看吧,她選的形象還是不錯的,隻有這樣,才能安全的離開。
離開了藥宗的山口,帝嵐音徑自向邊城走去,可還沒走兩步,正好碰到一個穿著阮家下人服侍的男子,一邊提著褲子,一邊從旁邊的小樹林出來。
不消說,也知道他是獨自一人出來方便的。
看到那人,帝嵐音的瞳孔微微一眯,心念一動,按下幻戒上的寶石按鈕,頓時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趁著那人沒有看到自己,衝到了那人麵前,一把扣住那人的脖子。
那人瞪大雙眼,滿臉驚駭,一副驚嚇過度的反應,結結巴巴地道:“你、你是帝嵐音?”
這兩天,不斷地看到帝嵐音的畫像,阮家人對帝嵐音的模樣,可謂是銘記於心,看到帝嵐音,那人瞬間明白了過來。
隻是,明白的太晚了。
帝嵐音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森冷地道:“回去告訴你們阮家的當家人,我帝嵐音已經脫離了藥宗,若是想要找我報仇,盡可以找上門來,我帝嵐音恭候大駕!”
說完,一把將那人丟在了地上,飄然離開。
那人猛烈的咳嗽了幾聲,從死神裏脫手的感覺,太過駭人,他震驚了片刻後,猛地回過神來,連忙手腳並用的向阮家人所在地爬去。
“不好了!不好了!帝嵐音跑了!”他回到阮家眾人中,連忙一路喊道。
阮家家主,阮長天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帝嵐音跑了?她怎麼跑的?”
他們這些人,一直守在下山口,而藥宗隻有這麼一個下山口,一個大活人從這裏離開,他們怎麼會不知道?
“是、是真的!她還讓我告訴您,她已經脫離了藥宗,若是想要找她報仇,就去找她,她恭候大駕!”那人怕得要命,徑自將帝嵐音的話搬了出來。
阮長天手一鬆,滿臉震驚:“這怎麼可能?”帝嵐音是怎麼跑的?
“咳咳……”那人癱坐在地,驚懼地看著阮長天。
阮長天來不及多想,直接道:“傳令下去,帶著人,同本家主一起去追那帝嵐音!”
“是!”阮家眾人齊齊領命,帶著各自的武器,向那回來報信之人指明的地方趕去。
而此時,他們追擊的對象,帝嵐音卻已經變回了之前的清秀男子模樣,慢悠悠的走在山道上。
遠遠地看到阮家眾人追來,她勾唇一笑,故作害怕的往旁邊讓了讓。
阮長天先趕了上來,一把抓住了‘他’,仔細看了看,見他是男子,便鬆開了手,問道:“你可曾見到帝嵐音從這條路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