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炎抬起了手,伸手握住那短劍的同時,手掌一點點變出了鷹爪。
四翼飛鷹的爪子,異常鋒利和強悍,修煉到一定的境界,即便是神器,也傷不了他的爪子。
就算他現在沒到那種境界,憑蕭邑一柄短劍,也傷不了他。
刺啦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剛硬如鐵的鷹爪與短劍相接,瞬間火花四濺。
“你、你也是魔獸?”看著握住自己短劍的鷹爪,蕭邑心中不可遏製地一顫,眼珠子差點掉了下來。
同時,心頭彌漫上一陣寒意,若是以前還以為有些微弱的希望,那麼現在,連這點微弱的希望也沒有了。
兩個傷殘的,實力不高的人,對上兩頭魔獸外加一個深不可測的人,這根本是沒有勝算的必敗之局。
“得罪我家主人,算你倒黴!”焚炎手掌一用力,短劍立即哢嚓哢嚓斷成了好幾截。
短劍的碎片,瞬間掉落一地,握著短劍的劍柄,蕭邑整個人都處於呆愣到麻木的狀態。
這一天來,得知太多令人匪夷所思和震驚的消息,他真的已經麻木了。
要說還有什麼感覺,那就是因為死亡的來臨,而顯得懼怕。
似乎,死亡之神的手,已經扣住他的脖子,正一點點用力收緊。
漸漸地,他無法呼吸,愈發恐懼死亡的來臨。
隻有真正麵臨死亡的時候,人才會真正的害怕死亡。
畢竟,沒有幾個人,能夠安然麵對死亡的。
蕭邑嚇得縮緊了身子,不停地朝後退,臉色慘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嘴唇不斷翕動,冷汗直流。
一旁,秦闊也被嚇得不輕,隻是比起蕭邑來說,見慣了血腥,也同樣滿手血腥的他,見到這一幕,還算平靜。
隻是,他身子已然全部僵硬,站著地上,雙腳下如同生了根似的,想要挪開都挪不動。
“說吧,還有什麼臨死遺言?”玩弄著自己的手指,帝嵐音笑著撇過頭,看向蕭邑。
蕭邑兩眼呆直,完全僵硬,看著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喉嚨裏卻隻能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啪嗒……額頭上的汗水,掉落在積灰的地板上,濺起了一小片灰塵。
“既然沒有的話,焚炎,送他上路吧。”帝嵐音扭過頭,繼續玩弄著自己的指甲,語氣淡漠地宣告了一個人的生死。
與他們相比,她能讓他們痛痛快快的死,已然是天大的恩賜。
要知道,那個時候,她是被大火活活燒死的。
直到現在,往日的一切,依舊曆曆在目,隻要一想起,她仍然能夠感覺到那杯灼燒的切膚之痛。
今天,讓他們所嚐的,不過是當日她痛苦的萬分之一。
能夠這麼簡單的死去,算是便宜他了。
不過,也因為當初的事情,蕭邑不是主謀,她恨蕭邑沒有恨的那麼狠。
“是。”焚炎沉沉應道,鷹爪猛地下抓,直取蕭邑的脖子。
蕭邑瞪大了眼睛,那裏麵滿是對死亡降臨的未知和恐懼。
可這樣,卻攔不住死亡向他邁進的步伐。
鷹爪扣住了他的脖子,用力的一抓,鋒利如刀的爪尖,插入他的頸部動脈。
刷地一下,焚炎抽出了手。
鮮血,立即如泉湧般迸濺而出,濺了蕭邑一身和焚炎的半張臉。
看到這兒,一旁的秦闊,才是真正懼怕起來,他閉著眼睛,強迫自己不去看,可身體卻抖得更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