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窮山惡水出刁民,螺洲、林州以及錦州的官員大多數是就任數年甚至數十年的資深者,官員之間形成了互相的包庇的戰線,明麵上對於百姓是一位清正廉潔的好官,可背地裏盡是那些見不到光的陰暗。
但,沒有深受儒家教化的三州之民對於朝都沒有多大的敬畏,再加上武穆製定的各種法規,讓平民對修行者沒有多大的尊敬之心,每一位平民都趾高氣揚的對著修行者盛氣淩人。
故此,大周江山看似和平穩定,但在內的因素實在是太過雜亂了,一些平民犯罪了就會成群結隊的上山為王,而負責抓捕的捕快又遵循武穆製定的修者不可對凡人出手的規定,隻能對其勸服。
武穆的做法隻是滋長了這種刁民肆意妄為的氣息,我修者奪天地之造化,竟被區區凡塵之人輕視。
天地不允許亦我也不允許。
“我要告訴武穆,你的規則是錯的,你的王朝修者與凡人之間的大同時代不可以以修行者委曲求全為代價來實現!”
“你不敢!”身體佝僂的一位老婦人顫顫巍巍的拄著拐杖滿臉溝壑的臉皮抖動的厲聲看著林天尖聲道。
“對,你不敢”看著霧氣逐漸的開始向著人群湧來,人群中一個身材壯碩的男子挺了挺胸膛嗤笑道。
在大周的疆土之內,從未發生過任何修者明目張膽的殺戮凡人,修者是用來保護我們這些凡人的,我們要什麼他們就提供給我們,怎麼敢對我們動手。
九成的凡人都這樣想著,以至於許許多多的修者都要看那些豪門凡人的臉色,更有甚者成為了凡人的客卿甚至於走狗。
“武穆,我不讚同你這樣對待我們修者”林天看著這個林州所有凡人不屑於修者的麵孔將手中的元氣扔向了攔截自己的第一位凡人。
那是一個老婦人,站在最前方溝壑的臉皮抖動著惡毒的盯著林天一幹人。
“噗嗤”
沒有絲毫預兆的老婦人幹瘦的身體瞬間炸成西瓜般的碎片,血紅色的獻血噴射的向著四麵八方潑去,原本臉色堅定冷冷的看著林天的人群開始出現一股茫然的空白。
“我臉上的這粘稠的溫熱是什麼?”
“那扭扭曲曲還在糾纏的是腸子嗎?”
死亡帶來的震驚開始讓這些嘴上伸張正義的人群臉上出現了齊刷刷的茫然,繼而開始臉色蒼白了起來,額頭上的汗水瞬間流淌,嘴皮子不由自主的發青。
“啊!!!!!”
一名婦女抱著孩童最先反應了過來,極大的尖叫發出鐵片摩擦的刺耳聲。
“啊!!殺人了!!”
數百的人群瞬間雜亂了起來,爭前恐後的開始後退,後方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開始向前扭動,於是前麵的人開始踩踏後麵的人。
“不要亂啊”
“你踩著我腳了”
無知是因為未曾看見過死亡的凋零,於是所有人都認為自己是英勇的,自己可以擋在最前方麵對那些一般人避之不及的災禍。
但,真正的死亡開始撫摸著靈魂的堡壘的時候,原先預想的堅強瞬間崩塌,於是恐懼開始彌漫。
“蓬”
一個躲避不及的壯漢被第二道元氣煞氣攔腰斬斷,林天等人麵色冷峻的踏步而行。
於是血與骨的罪惡開始在這座百年古城上畫出淒冷的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