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碎,大地開始沉浮。
晴朗的天空上上千米的黑色裂縫好像被撕裂了一樣,不斷的開始墜落了山嶽的碎片。
這是世界在開始剝離,那上億長的仙劍本體失去了劍靈被攝入到了林天的識海內。
林天站在高峰上,麵色淡然的盯著遠處崩塌的世界沉默了片刻發出了嘿嘿的笑聲,腳步一踏從山峰走了下來,一瞬間消失在原地。
……
在鬼棺的另一個世界內,神魔之子端坐在雲端之上,緊閉雙眼顯然在進行著心的世界,但其表情時而猙獰時而高傲自負,顯然已經深陷在幻想的世界中。
突然,雲端旁邊出現了一道漣漪,一道人形的散發光澤的通道出現在神魔之子的旁邊,林天慢悠悠的邁了出來,一臉趣色的盯著神魔之子的麵容。
“哎呀呀,真是巧,沒想到仙劍脫離了鬼棺世界你們這些人還沉浸在先前仙器的意誌影響中。”林天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背後一把散發無上劍意的虛影出現,見狀林天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冷聲的嗬斥道:“沒有了劍靈的仙劍最好給我怪怪的,不然老子將你融了鑄成馬桶!”
身後的虛影果然凝實了許多,隻是一股怨氣讓林天愣了愣,隨後就不在意的身體化為一道流光逐漸的縮小鑽入了神魔之子的百會穴內。
……
風雨湛湛,雨夜的雷聲響徹天地,一瞬間天地亮起了白晝,瓢潑大雨順著夜空的掩蓋盡情的揮灑了下來。
偶爾幾個乘著大黑傘的行人被雨水澆灌的發出咚咚咚的悶聲,家家戶戶都掩門開始談笑。
在這個凡人的世界中,天空突然被巨大的力量撕裂,一瞬間林天站在了半空中,周圍的雷電不時的開始蔓延在天空上,瓢潑大雨形成了一個護罩將林天護在其中。
“你在哪兒呢?”林天雙手抱胸,饒有趣色的環視這片小世界,許久後目光一冷,身體瞬間消失,半空形成了一個停滯的真空,許久後大雨才開始洗刷了下來,一時間似乎雨水更加的磅礴了。
“少爺,老爺讓你好好自省三天,說是名門望族的名聲不能讓你肆意的敗壞了。”一座古樸的府邸,雨水的肆虐跟雷電的轟鳴並沒有讓這裏的燈火有所削弱,在一座偏方的門口,管家打扮模樣的老者語重心長的隔著門勸慰道。
“什麼敗壞?父親真以為自己的施舍能讓這些鄉野村民感恩戴德?李叔你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在背後指著我們的脊梁骨譏諷的,說我們這樣大的家族不能帶動整個小鎮的繁華,分明是這些刁民懶惰成性不思進取,我們每年給他們施舍,換來的是被萬夫所指?我咽不下這口氣!”門內,一個跟神魔之子就成像的俊美公子咬著牙雙手死死的握著桌子的一角憋屈的喊道,隻是眼中沒有神魔之子那種視眾生為草芥的冷漠。
門外的老者聽見這些話,似乎蒼老了許多,微微的靠著牆看著不斷瓢潑的大雨沉默了許久後才潺潺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少爺你可知道為何我們會屈就在這個偏僻的小鎮而不早點搬離出去?強大如我們家族足以在任何地方占據一席之外,僅僅是因為老爺得罪了京中的一位大人,所以被一紙浩銘貶到了這裏。”
“我們在那位大人死之前是永世不得離開這座小鎮的,少爺,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你,倘若你今年高中狀元進入殿堂,那麼你所想的這一切便都會順心的發生了,可……”老管家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看著屋內在燭火的映照下的影子轉身離開了。
神魔之子似乎僵硬的站在了屋內,眼中出現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一直以來他在這個小鎮憑借龐大的家財為所欲為,逗鳥遛狗已經成了常態,所幸家門嚴謹沒有做出違背倫理的錯事。
“家門的厚望原來都在我的身上嗎?”這一瞬間,神魔之子幻化的人物開始出現了手足無措的悲傷跟遺憾。
“就因為一個權利滔天的大人一句話,就永世將我們這麼龐大的家族貶為庶民嗎?難道真的權利的一句話就足以顛覆這個世界的規則嗎?”神魔之子喃昵的臉上浮現怒氣,迷茫,悔恨跟仇恨。
許久後,神魔之子轉過身從床下搬出了一個籠子,裏麵是嘰嘰喳喳的鳥雀,五彩斑斕的發出悅耳的叫聲,但在外麵震天的雨水跟雷電中顯得那麼的可憐。
神魔之子將鳥籠端在眼前,仔細的看了許久,隨後轉身打開了窗戶麵無表情的將籠子扔出了窗外。
朝天雀,塞外的王族寵物。
千金難求,這一隻足以讓一家四口百世不愁。
“希望!我會找到的。”神魔之子坐在桌前,從桌腳下抽出了一本沾灰的書籍,放在桌子上吹了吹揚起一片灰塵。
他年僅十六,在十六歲之前完全不知道憂愁是什麼,溫飽兩個字怎麼寫。
他識字不過數百,一篇基本的《書大夫諫言文集》都讀不了幾張,但他今年十六開始讀起來論語。
一股紫色的氣息從神魔之子的上空淡淡的浮現,與此同時,在這方天地上一方散發金色的筆開始散發光澤。
仙器被林天所得,但官鬼的其他的上古寶物卻構造了一個又一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