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蝕骨的冷意自後背延至全身,令蘇梓整個人都冷岑了下來,心慢慢的沉淪至海底,眼淚逼近,蘇梓痛苦的蜷縮起身體,掩麵痛哭起來。
為什麼還要那麼傻,為什麼?你難道還嫌自己傷的不夠重麼,不夠慘麼?還要自己捅自己一刀麼?
別傻了,像傅筠庭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愛上你這樣的女人,縱然蘇染說的話很刺耳,可她並沒有說錯什麼,她是什麼樣的身份,傅筠庭又是什麼樣的身份。
蘇梓,你配的上高高在上,從頂端睥睨芸芸眾生如同王者般的他麼?
你確定他對你的感覺不是圖一時新鮮,哪怕他現在確實對你有感覺,那以後的呢,漫長的一輩子是你賭不起的,貴族的愛情遊戲,你玩不起。
蘇梓,別傻了…..
自那日之後,蘇梓開始有意無意的回避他,再也不把軟弱的一麵表現在他麵前,哪怕他偶爾調戲的她,她亦是守著自己那千瘡百孔的心,實在不行,她就抓著她手腕上的疤,一遍遍的努力告誡自己,不能動心,千萬不能動心,如果你想嚐嚐生不如死的味道,那你就沉淪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蘇梓有意的疏遠,傅筠庭最近這幾天幾乎都不怎麼回家,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有時候蘇梓在沙發上等一夜,房子裏依舊沒有屬於他的味道。
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心,好像空了…..
接到傅筠庭的電話已是一周之後,說沈睿一會接她去公司,蘇梓剛想問為什麼,電話那頭的人已經把電話掐斷了。
期間安以夏倒是打過電話過來,說是和池琛要去旅行,蘇梓便和她說好好玩,蘇梓正準備打電話,安以夏突然問她,當時她去榕園做保姆知不知道主人家是誰,蘇梓不明所以她為什麼要這麼問,倒是老實回答說不知道,又問她怎麼啦。
安以夏說,當時她曾打電話給她,可她的電話一直沒打通,所以便按著短信上的地址找了過去,蘇梓想起,那日她正被秦楚侮辱,後又被傅筠庭帶回他家,那時的情緒非常不穩定,電話自然也就忽略了。
可安以夏接下來的話,蘇梓一字一句聽的非常認真,哪怕一個字都不曾忽略過,直到心跳聲蓋過電話聲,以那樣清晰的方式瘋狂的席卷而來。
“蘇小姐,我們到了。”
沈睿恭敬一手為她打開後座的門,一手擋門框上方。
蘇梓斂神,感激的對他點點頭,才從後座矮身走了出來,新鮮的空氣迎麵而來,伴著傅氏集團四個明晃晃的大字映入她眼內。
而她的心已經開始惶惶不安……
沈睿身姿挺拔的走在她前麵,將她一路暢通無阻的帶進公司,又帶進電梯,一路上紛紛有人朝她們打招呼和微笑,她知道這是對她身邊的沈睿的,如果不是沈睿帶著,恐怕她連傅氏大門都進不來吧。
電梯內,樓層字數的不停變換,隨著電梯的升高,蘇梓的心越發的不安,傅氏是A市樓層造的最高的一幢樓,站在樓層頂端能俯視整個A市的全景。
他就如王者般立於這個地方,睥睨底下的芸芸眾生。
她與他的天淵之別,就如同這幢樓層的距離,如此清晰可見的差距,豈是她這樣平凡的女人可以跨越的?
握緊手裏的包包袋子,她回頭看了一眼沈睿,沉了沉眼眸,想問什麼終究沒問出口。
終究,她還是到達了頂層,沈睿將她帶進總裁辦公室,辦公室內傅筠庭似乎很忙,看了她一眼,他指了指辦公室裏的沙發,示意她坐在那裏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