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楞中,安以夏躺在病床上從急救室裏被推了出來,蘇梓愣了愣急忙掙脫傅筠庭,跟著安以夏的病床去了VIP病房。
接到傅筠庭的電話,池琛正閉著眼坐在頭等艙座椅上假寐,而一旁的冷瑾兮閃著一雙咕嚕圓的美眸不停的東張西望,熠熠生輝的眸子盡是詭計。
“你可以把飛機炸個洞。”
池琛閉著眼,麵無表情的掀了掀薄唇。
“嗯?”
冷瑾兮閃動著動人的美眸,忽而又掐眉的笑了笑,她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可眼前這個男人明明是閉著眼的,難不成他有透視眼?
冷瑾兮狐疑的將身子探到他身側,又舉起一側的手認真的在他眼前晃了晃,眼見池琛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似乎是像睡著了一樣,難不成剛才是在說夢話?
撇撇嘴,垂下眼眸,冷瑾兮剛準備收回手,手腕驀然一重,順著手腕的力道,她的整個身子忽而往前傾去,池琛放大般的俊臉赫然映入她眼內。
他拽著她的手腕,拉近兩人的距離,隔著單薄的護欄,兩人幾乎是鼻尖碰著鼻尖對視著,隻見近在咫尺的男人邪魅勾勒著唇角,說道。
“哪怕你把飛機炸了,你也是插翅難飛。”
聞言,冷瑾兮無辜的撲閃著靈動的美眸,長長的睫毛幾乎掃到他冷冽的臉頰上,她忽而淺笑。
“誰說我要逃了?我隻是沒坐過頭等艙,欣賞一下罷了,況且我還沒跟這麼帥的男人一起坐過頭等艙,有點興奮而已。”
“興奮?”
池琛單挑眉頭,薄唇落下一道優雅的弧度,深邃的黑眸中閃過一絲不已察覺的戲謔。
“當然!”
冷瑾兮鎮定的談笑自若,自信的模樣哪有半分撒謊應有心虛,擰著眉,下意識去抽被他拉住的手腕,奈何她抽了好幾下,男人都沒有要把她鬆開的意思,還有他這麼用力幹嘛,是要把她的手腕折斷嗎?
最可惡的是,他距離她這麼近做什麼,是看他臉上有沒有毛孔?
“你先…。”
冷瑾兮話還沒說完,池琛冷笑著直接打斷。
“那我們來做點更興奮的事情!”
美眸一滯,冷瑾兮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池琛拉著她的手腕,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拎了起來,繼而讓她坐在他腿上,略帶薄繭的大掌覆在她腰際摩擦。
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冷瑾兮急忙按住他不安分的手,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何必這麼捉急,下了飛機也不遲,正如你所說,我是插翅也難飛,難道你連這麼點自信都沒有?”
池琛冷睨了她一眼,纖長的手指勾勒著她精致的小臉,拇指指腹摩擦著她的輪廓,似乎在探究些什麼。
冷瑾兮惡心的想退開,忽而又想起了什麼,美眸暗眯自然的鬆開按住他的手,風情萬種的伸出長臂摟住他的脖頸,整個人都攀附在他身上,同時也躲開他撫著自己臉的手。
“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那你就來吧,我自當是被咬了一口。”
池琛嗤笑一聲,嘴角抹過一絲玩味。
“你都不介意當母狗,我做一回瘋狗又有什麼不可以。”
冷瑾兮自然沒想到池琛直接把她的暗指,跟個沒事人一樣說了出來,而他的手已經開始不安分,冷瑾兮不由的冷了冷臉,同時也發覺有什麼東西正在抵著她。
精巧的小手緩緩的順著他結實的胳膊而下,並不反抗他的動作,直至她的手順利摸到自己腳踝時,池琛一把按住她的手,將她的手腕折回他的脖頸處。
冷瑾兮一驚,心裏頓時騰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一次,她或許真的會在陰溝裏翻船,可認輸又怎麼會是她的性格,她瞬間用腳蹬掉自己的高跟鞋,看似是服了她,實則她的手已經悄悄撰成拳。
池琛漫不經心的扯了扯嘴角,將她細小的動作盡收眼底,想拿他當跳板,也要看她有沒有那個能耐了,剛想伸手扯掉她的衣服,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黑眸冷涔,這個點,難道是!
池琛眯了眯眼一把推開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繼而沙發上站了起來,拍了拍些許褶皺的西服,順勢將口袋裏的手機拿出來覆在耳旁,薄唇輕勾,冷眼俯視了一眼摔在地上的女人一眼,便走開了。
戲劇性的變化,冷瑾兮自然沒反應過來,她都已經做好要打一架的準備,哪知突然就被甩在了地上,而且還是被眼前這個男人毫不留情的丟下來的,這一摔,疼的五髒六腑都絞在了一起,她長這麼大,還沒被這麼欺負過呢,就連冷祁然每次要揍她,每次都沒下狠手過。
這個男人居然敢摔她!
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冷瑾兮憤恨的吐著舌頭,對佇立在機艙窗戶邊站的筆直的男人,狠狠的比劃了幾個拳頭過去。
與此同時,池琛這邊剛聽完傅筠庭給他的消息,沒想到安以夏居然懷孕了,可聽到後麵這個消息的時候,握著手機的手不由緊了緊。
“嗯,我知道了!幫我好好照顧她。”
黑眸沉沉,池琛放下手中的電話,旋即放入口袋轉過身,餘光撇向對自己指手劃拳的女人時,不耐煩的低吼。
“還想下這架飛機,就給我安分點,我不介意直接將你從這裏扔下去!”
說完直接邁開修長筆挺的長腿,走到沙發邊彎腿坐了下來,看也不看冷瑾兮一眼,跟方才的耍流氓的模樣,分分鍾判若兩人。
冷瑾兮扁扁嘴,這一路上除了威脅她,還是威脅她,還能換個別的招數麼?
算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反正他別再對自己動手動腳就行了,她剛剛可看了航班,是去帝都的,那可是她的地盤,還不是由她玩轉。
該死的男人,給我等著!
一屁股之仇,她冷瑾兮非報不可。
蘇梓守在醫院已經一天一夜了,安以夏卻像沉睡了過去一樣,根本沒有要醒來的意思,期間醫生也來查過房,導致她現在之所以還沒醒來的直接原因,可能是病患本身不願意醒來的結果。
醫院便讓她多和患者說說話,說不定很快就能醒過來的。
然而蘇梓現在除了等,根本沒其它的辦法,望著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如紙的安以夏時,蘇梓的心就跟被絞著一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