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出去的時候是清晨,但到那大宅查探,之後又給君武療傷,這時間可都不短,回到皇宮的時候,便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剛掠進自己的院子,就見一個白衣男子已經等著了。
“見過娘娘。”容觀輕笑著躬身行禮。
若蘭撇了撇嘴,偷偷出宮去,竟然又被這貨給發現了。
這容觀,簡直就跟一吊死鬼一樣,纏著不肯放手。
“怎麼著,容觀國師不去侍候你的主子皇上,跑來我這裏幹什麼?”若蘭輕哼到。
容觀輕笑道:“容觀是陛下的客卿,可不是奴才。若真說是誰的奴才,那也是東華帝君,娘娘親外公的。”
若蘭打了個哈哈,道:“這麼說來,你還是我家的家奴咯?那我這做主子的吩咐你,立刻滾遠點,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
容觀也不動怒,隻是微微一笑,道:“若是平日裏,娘娘這話一出,那容觀萬萬不敢在您麵前現身。隻不過,這主子,可也要分大小。帝君吩咐容觀照看娘娘,容觀可是不敢不聽啊。”
若蘭撇了撇嘴,也知道自己要跟這容觀鬥嘴,隻是自討苦吃。索性冷哼一聲,轉頭就直接回房。
“本宮要洗浴,國師可也要來看著?”若蘭淡淡的聲音從房裏飄了出來。
容觀趕緊躬身行禮:“容觀不敢。”
“那還不滾?!”
“容觀告退。”
離開東宮,容觀就站在那大門口停了下來,轉頭看著東宮內,不言不語良久。
容觀可是當朝國師,權傾天下實力絕高,兼且手段毒辣城府極深。
這深宮裏的人,有幾個不認識他?
又有誰……不想巴結他?
一旁巡防的侍衛見到容觀,自然是紛紛上來問安。
那侍衛長見容觀神情古怪,這便探頭探腦地湊了上去,望著容觀諂媚笑道:“國師,這大半夜的,您看什麼呢?”
容觀背負著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之後,轉頭看了東宮良久,嘴角才泛起了一抹輕笑。
“今夜,風雨將至。”
話音落下,容觀輕甩衣袖,轉身離去。
那侍衛愣了半晌,終於回過神來了。
“一會兒換班了,都回家把晾著的衣服什麼的收掉!國師說了,今晚有大雨!”侍衛長高聲道。
“是!”
若蘭回到房裏,剛才不過是想激走容觀,不過現在就覺得一天奔波下來,當真還是滿身臭汗。
吩咐宮女燒水,若蘭也不去浴室,吩咐人搬來浴桶,就放在了屋裏。
君武那裏情況還非常危險,容不得半點疏忽,若不是剛才跟容觀說要沐浴,若蘭也不至於真吩咐宮女燒水。
一會兒功夫,宮女提著熱水進來,灌進木桶裏。
遣走了宮女,若蘭舒服地躺在木桶裏,美美的享受著溫水。
但這並沒有多久,忽然就聽外麵一陣人聲嘈雜。
若蘭一怔,這大半夜的,什麼人敢擅闖自己這東宮?
還沒想明白,就聽得一旁風聲陡然響起。
“誰?!”若蘭一聲低呼,還沒轉身,一隻有力的手掌便捂住了她的嘴。
“別叫,是我。”
君無觴低沉的聲音響起。
若蘭一怔,轉而便是心下一喜,但隻是頃刻間,便又羞又怒!
這君無觴到底怎麼回事,每次過來,都挑自己洗澡的時候,這貨是腦子有問題,還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