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守靜把事情想的帶了感情色彩,孰不知蘇若洵隻是在很努力的消化身為捕快為人民服務是責任,但就算再怎麼為死者感到氣憤也不對犯人動用私刑一事。
憑啥不準用私刑啊!那個人渣根本不內疚後悔,殺人動機也是像神經病一樣,憑什麼他想娶人家就得就要嫁啊,拒絕了哪來的臉生氣啊!生氣就算了還把人殺了,之後還分屍,這麼個人渣就一刀把他哢嚓了,她都咽不下這口氣,楊秀的家人估計能氣出病來!
蘇若洵坐在床上一直在撞牆,她怎麼想都覺得這事一點不好,又不能去把錢銘打一頓,隻能用這個方式來發泄怒氣。
蘇若洵氣著氣著,看到床上的軟枕,伸手去摁了摁,感覺到裏麵是軟的,突然想到了辦法。
那個人渣肯定沒那麼快死,她要去查那個人渣的生辰八字,然後做個小人,她要紮小人!要把小人紮的滿滿的,疼死他!
想到了個能發泄怒火的辦法,蘇若洵一把掀開被子要下床去,一轉身,就見令以明站在床邊,嚇得她頓時尖叫了一聲。
“媽呀你個小婊砸怎麼站在我床邊!!”
話畢,一室靜謐。
“守靜,你先出去吧,我要開導她一下,你知道的,新來的捕快總是需要開導。”令以明麵不改色,轉過頭對卞守靜說著。
卞守靜別過臉,雖然沒發出任何聲音,但實際上她的嘴已經張到極致,麵容猙獰,簡單形容,就是笑成狗。
笑成狗的卞守靜沒問小婊砸具體是個什麼意思,但她知道肯定是罵人的。
她也沒去詢問令以明此時此刻是個什麼心情,反正她知道絕對不會好到哪裏去!
卞守靜離開了房間,屋內就隻有令以明和蘇若洵,蘇若洵坐在床上,把驚恐臉收起來,然後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喊得那句話。
嗯…麵前令以明好像沒有生氣,而小婊砸這個詞他應該聽不懂,所以說……她現在應該可以裝作什麼都沒有說的樣子和他進行對話……吧?
“令師兄,我…我剛才說的那三個你聽不懂的字其實是愛稱,愛稱你懂嗎?就是飽含敬愛之情的稱呼,雖然隻有三個字,但是裏麵都是我對你的敬意,你無須在意那三個字是什麼,你隻要知道我對你完全沒惡意而且很尊敬就好了!”
令以明似懂非懂,應該說是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上頭,“知道了,你…你沒事了吧?”
“我?我有啥事?”蘇若洵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手在腳在腦袋也在,除了肚子餓了點以及此刻要去紮小人的念頭比較急切外有什麼事?
“今天下午你急匆匆的跑了,我以為你是接受不了。”令以明見蘇若洵額頭紅紅的,伸手輕撫,蘇若洵往後躲了一下,“我接受的了,怎麼會接受不了呢,我就是有些生氣而已,噢對了師兄,我現在打算去紮小人,你要沒別的事我就先去了啊。”
“紮小人?”令以明想了想,正想說她怎麼會這樣想事情,一想到她下午提供的辦法,也就閉嘴了,“我進來有些時間了,你剛才見到我怎麼嚇成那樣。”
“我專注撞牆呢,沒注意。”蘇若洵幹笑著,這尷尬的氣氛真是要死,她和他又沒有很熟,他幹嘛動手動腳的?跟早上那個死活要她幫忙查案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噢對了…她怎麼忘了他是人格分裂患者呢!
嘿,要是這個人格存在的時間能維持到下次查案結束就好了,看上去這個人格比較好說話的樣子!
“你別氣了,身為捕快,規矩就擺在那,再氣也得遵從。”令以明想了想,道:“大人下令十日後將他梳洗處死,這樣你就能消點氣了吧。”
“呃…梳洗處死是種什麼死法?”蘇若洵仍是幹笑,這個時代還挺特別的,梳洗…是把人按著洗臉洗到死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