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靈曼的屍身給抬回六扇門後,蘇若洵問卞守靜如果案子處理完了,那靈曼的屍身該怎麼處理。
“沒有人要安葬她的話,那就送到亂葬崗。”卞守靜說的輕巧,“當然,如果你想把她送到寺廟的塔陵也是可以的。”
蘇若洵瞪大了眼睛,“師姐你是怎麼知道……”
“你的樣子已經把你想做的事都說出來了,不過我倒是覺得奇怪,你和她非親非故的,你怎麼就這麼熱心呢?”卞守靜看著蘇若洵的臉,歎了口氣。
這樣的善心有個一兩次就差不多了,若是傳了出去,之後她自己後悔也來不及了。
“我現在和她是非親非故,可是…說不定以前是呢,我說的以前指的是很久以前,比如…上輩子什麼的。”蘇若洵笑了笑,“她淪落青樓已經很可憐了,還這樣死於非命,我幫她找個地方好好安葬,不是很正常的想法嗎?”
“或許吧。”卞守靜捂著肚子,“我們這些當捕快的真是命賤,晚膳時候出了命案就隻能扔下碗筷出去,這一查,還不知道要查到什麼時候呢。”
“與高大人以及皇太孫的案子不一樣,那時候都是暗查,也沒別的人知道,現在案子是出在紅胭院,明早估計全京城的人都能知道了,按照慣例,我們是要在三天內破案的,不過目前來看,三天內是肯定不行了……”
“為什麼?隻要撬開鴇母的嘴不就能知道誰有嫌疑了嗎,到時候找到那有嫌疑的人,嚴刑拷打一下,就能結案了吧。”蘇若洵也捂著肚子,“啊…好餓啊……”
“你不說餓我還覺得奇怪,你一說餓我就清楚了,你肯定是餓傻了,不然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卞守靜冷哼一聲,“鴇母不會傻的故意不說來得罪我們,畢竟說記不得這樣的話明擺著就是敷衍,換做是你,你會在什麼情況下敢如此大膽?”
“背後有人撐著……”蘇若洵恍然大悟,“你是說,不是她不敢說那個人是誰,而是那個人不準她說!”
“猜對了。”卞守靜揉了揉蘇若洵的臉,“那個人權勢一定不小,起碼在她這個見慣達官貴人的鴇母看來是這樣的。”
“所以我們能怎麼辦呢?”蘇若洵陷入困惑,既然說的這麼難,那他們豈不是沒辦法了?
“這點你不用擔心,查是遲早會查到的,憑著令師兄的性子,他不會管對方是什麼人的,就向高大人那樣,他會親自抓拿。”卞守靜嗤笑一聲,“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還得回紅胭院聽候吩咐呢。”
“嗯……”
鴇母不說,是因為他們是捕快,那如果是她以這具身軀從前的身份單獨去問鴇母呢?
說不定,這案子很快就能破了。
嘖嘖,她有些心疼皇帝老伯了,這次的凶手想必也是一位大官,接連兩位大官殺人,他老人家的小心髒受得了嗎?
要是一下受不了了,而現在儲君又沒有定下來,想當皇帝的人那麼多,可龍椅就一張,為了搶那個位置,估計皇城內少不了腥風血雨。
為了少流些血,他老人家可要堅強的繼續撐著啊!
回到紅胭院後,蘇若洵趁著令以明在盤問青樓裏的其他姑娘,偷偷摸摸的走到鴇母身邊,鴇母見了她,剛準備出聲,看了一眼她的身後就立刻走遠了,她歎了口氣,不轉身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