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王沒想到這場仗來的這麼快,他甚至還沒做出決定到底該怎麼做。
不過情勢已經不容許他再猶豫了,換上甲胄,不停地派人去觀察到底如何了,自己該何時出去。
握著長槍的手在發抖,他實在不知自己等會兒還有沒有能耐握住長槍。
廝殺聲總是格外刺耳,即使還未真正的屠了城,可也已經讓京城內所有人陷入恐慌。
當然,這自然得將承王府排除在外。
“若不是我發現了那些人藏在暗處,現在你也不得如此悠閑地在這喝茶,這次,我就算是報答了你的恩情了。”
蘇政息聞言,嗤笑道:“所以呢?報了恩就要走了?”
“從此往後再無瓜葛,當然,之前我答應過你的,還是會做的。”薑友霖瞥了一眼蘇若洵,以及蘇若洵後頭正藏不住好奇左右打量的一群女人,道:“你來承王府還帶上這一堆的人是什麼意思?”
“我是替殿下辦事的,而這些人是我辦事的工具之一,當初精挑細選的可費了我不少功夫,現在事情也都辦完了,她們再無用處,想著就這麼都沒了也怪可惜的,就又選了一番,來獻給殿下。”
“難怪你昨天不讓我把你那養女給處置了,原來是這麼用的。”
“我雖一直忠心耿耿,可到底還是要表現的明顯些,才能討殿下歡心,獻禮這樣的事,自然得選最好的。”
原來是這樣,原來這就是蘇政息不取她性命的原因。
蘇若洵不露聲色的,身後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袖,她也不管不顧。
雖然她現在是在承王府內,可是外麵正在發生什麼,即使蘇政息與薑友霖不說,她也還是能從一直能聽見的聲音判斷出來。
外麵的人禍和她就隔了一道牆,牽連不到她,可是一切就像是在她眼前發生的一樣。
與其同時,也有人從聲音判斷出正在發生什麼。
原是震耳欲聾的聲音被隔了一層又一層,勉勉強強讓她判斷出是什麼事。
可惜了,這一場她期待已久的人禍,她不能參與。
“你一點也不吃驚,看來是早就知道的。”
六扇門的大門就如往常一樣開著,可是沒有一個人衝進六扇門內,很顯然,這是有人吩咐下的,令以明想了又想,最後也隻能相信是蘇政息對曾幫過自己的人的報答。
畢竟現在六扇門內,除了他一個捕快外,其他都是曾替蘇政息做事的人。
真是個好主子。
“你不去幫忙阻止嗎?”連柔笑了笑,“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這是你該做的。”
“也是我做不到的,我做不到力挽狂瀾。”
“你去阻止的話,怎麼說,都能拖延一些時間。”
連柔說話的語氣仿佛就是在和令以明說著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令以明聽了之後,看著連柔不出聲,之後離開了審訊堂,換上剛才有人‘冒死’送來的劍。
與他之前的劍確實不同,都不用試,隻將兩把劍放在一起就能看出高下了。
等會兒他就要拿著這把劍去幫著降伏猖狂的反賊,當然,這隻是表麵的行為,實際上,他是要保護他的主子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