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時隔這麼久,她總算是又把他逗到害羞了!
這段時間以來他的臉皮跟一夜成長了一樣,倒不是說多厚,實在是變得太快叫她歎為觀止,今日總算找到了點以前的影子了。
“就是,你這是怎麼了?”蘇若洵也湊過去仔細的打量著令以明的臉,看了一眼他的耳朵,故意大聲說:“哎喲,耳朵也紅了,你該不會是熱著了吧?”
令以明瞪了蘇若洵一眼,示意她別再加油添醋,蘇若洵笑嘻嘻的看著正在擺好碗筷的丫鬟,連蹦帶跳的過去幫著幾個丫鬟早些擺完好快些開始吃,而在這其中,她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
令母見蘇若洵走遠了些,感歎了一聲,“她與之前真是不一樣了。”
蘇若洵現下就是她最初認識的那個小姑娘,現在看蘇若洵與最初無異的樣子,她都開始懷疑蘇若洵半年前那副聽到令以明死了也毫無波瀾的樣子是不是自己記錯了。
最好是記錯了。
不管現在有多討人喜歡,那一麵若真的存在都是讓人擔心的。
希望隻是誤會,更盼望從未發生。
令母沒有過這些經曆,所以看著令以明與蘇若洵的相處覺得新奇,總忍不住多看一會兒,可到底是為人娘親,是長一輩的,總看著也不好,所以就偶然這麼聚在一起見一見,其餘時間就想想從前去遊山玩水時是怎麼樣的,再聽丫鬟說說,大致也就知道了。
令以明認真想過後說道:“現在這樣,很好。”
她是高興的,他可以確定,在這其中奇怪的是他而已。
她跟什麼憂愁顧慮都沒有了一樣,他也該是時候把自己那些苦惱給解決了。
他比不過她啊……
她解決的那麼快,他卻不知該從何解起。
想要更接近又總是不敢靠近,總覺得其中還有什麼是不對的,總算找出那個原因來了,又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造成那個原因的她漸漸的變回以前那樣了,他連個糾結的理由都沒有了,什麼都好了,就他那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執著還在擋著。
還有什麼可抗拒的呢?
他想與她長相廝守,可靠近時怎麼總是心怯,總是覺得有什麼不該呢?
明明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明明就什麼都對了。
“令以明你傻站在那幹嘛啊!”蘇若洵見令母也走過來坐下了,她原就餓了,這下回頭見令以明就站在那不過來,頓時就生氣了,不過想著是在令母跟前,忙撒個嬌,“我都要餓扁了……”
反正就剛才都不知道撒了多少嬌,現在再來一下也無所謂。
“來了。”令以明不自在的走上前,蘇若洵暗暗地示意令以明坐在她與令母中間,令以明坐下後,蘇若洵把手放在他腿上掐了掐,迎上令以明的疑惑的眼神,蘇若洵故作凶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現在天氣熱真是不一樣,若是冬日裏,這會子功夫,菜就涼了!”
“還是熱著吃好。別說閑話了,先吃吧。”令母以為蘇若洵就是純粹的說那麼一下沒多注意的順著說了一句,蘇若洵則仗著令母與她中間隔了個令以明看不見她的表情,衝著令以明挑眉,得瑟的不行。
令以明在心裏歎了一聲,當作沒看見。
她蕩完秋千後的樣子怎麼想都不對勁,這是高興過頭了啊。
這有什麼可高興的?
不過她這樣不知為何高興卻一天到晚都歡天喜地的樣子倒是讓他懷念又有些欣慰。
鬧就鬧吧,他不說了,她愛鬧了是好事來的,起碼是開心的。
用過晚膳後,令母帶著蘇若洵在前頭走著消食,令以明在後頭跟著,見蘇若洵時不時就哈哈笑的樣子,欣喜外,他實在是疑惑。
她今天與往常不同的地方無非就是見了那兩個人,可見那兩個人時說的話他都聽見了,而且她也不是從那時候開始高興的。
蕩秋千有這麼好玩嗎?
晚上,趁著蘇若洵去沐浴了,令以明自己一人悄悄去了秋千那,想要試一試,不過自己一個人的話,蕩來蕩去也高不到哪裏去。
礙於實在不好意思找丫鬟推自己,所以令以明幹脆就放棄了,坐在秋千上,再想想還有什麼讓蘇若洵那麼開心。
“他人呢?”蘇若洵穿著單衣單褲,在屋內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令以明,隻好打開門找來丫鬟,“他去哪了?”
“回蘇姑…哦不,回少夫人的話,公子他自己出去了,還不讓我們跟著,去哪奴婢實在不知,不過是往秋千的方向去了。”奴婢說完見蘇若洵在那笑,也撲哧笑了出聲,“夫人你若是要過去還是披件鬥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