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以明慣會的就是麵無表情,現下這麼解釋也是在說天氣不錯般,令母都要以為是自個兒聽錯了,掐了掐手心確定不是在做夢後,令母打個冷顫,說道:“吃…先吃飯吧……”
“好。”
令以明平靜的很,令母時不時就看他一眼,蘇若洵則始終在憋笑,這頓晚膳過的簡直可說是暗潮洶湧,待晚膳過後,蘇若洵與令以明與令母說了些閑話便回屋休息去了,回到屋內,蘇若洵才問,“你為何不實話實說呢?”
“這重要嗎?”令以明勾唇,忽地摟住蘇若洵的腰身鎖在懷裏,“夫人,走了一天累不累?為夫替你捶捶腿可好?”
“不…不太好……”蘇若洵哆嗦著,這熟悉的眼神,他要做什麼她還能不知道嗎!
“為何?”令以明挑眉,“莫非…夫人你是覺得為夫要輕薄你?”
蘇若洵憤憤的瞪著他,好呀,到底是誰教的!怎麼壞成這樣了?居然還賴她頭上!
後來,蘇若洵想著大不了累些的想法,由著令以明給她捶腿。自然,這捶腿也不是真跟丫鬟一樣,與其說是捶,不如說是揉捏,很奇怪,他揉她哪兒都會讓她全身放鬆舒服的厲害。
“令以明……你這揉著的地方是有什麼穴道嗎?”蘇若洵好奇的問著,令以明聽了,頗為驚訝,“按的疼了?”
“不是…是特別舒服,所以覺得奇怪。”蘇若洵笑了笑,看自己的腿就那麼被他捏來捏去的,說道:“每次都是你這麼對我,我無以為報啊……”
“夫人早就以身相許了,哪裏還需要報答什麼。”令以明的話惹得蘇若洵發笑,之後她閉上眼靜靜的享受著,醒來時,衣衫半解,令以明人已經不知去哪了。
“夫人你可算是醒了。”丫鬟見蘇若洵醒了,鬆了口氣,“夫人既然是醒了,那奴婢們可就先退出去了。”
蘇若洵剛睡醒不大精神,不過分清現在的情勢還是可以的,應了一聲,那幾個丫鬟便退出去了。
她不喜歡有人伺候她沐浴,所以丫鬟見她醒了就都退出去了,不過…依照令以明最近的所作所為來看,沒親自伺候她沐浴真算是意外。
蘇若洵拍拍自己的額頭讓自己清醒些後就脫了衣裳進了浴池,不多時,她突然聽到外頭有動靜,還沒來得及去分辨,那人就進來了。
於情於理,她的猜測都是令以明,可是走近時她就知道了,那個人不是令以明。
熟悉了,連腳步聲都能認住。
蘇若洵轉過身去看著即將出現一個不知是何人的方向,在看到的瞬間,她心情複雜的愣了一愣,然後轉過身,立馬躲下水,待憋不住氣了才出來透透氣。
那個人走了。
蘇若洵再三打量周圍的環境,確定那個人真的走了,猶豫片刻,立馬起身穿上衣裳,將濕淋淋的頭發擦了擦便出去了。
外麵一如往常平靜,她皺著眉回了房,見令以明穿著褻衣褻褲的躺在床上,一手撐頭一手那書。
麵如冠玉,手指修長白皙,蘇若洵想了想,他現下格外好看估計是床邊那盞加了個罩子的燭燈的功勞,柔和又清晰。
“怎麼頭發都不擦擦就回來了?”聽了令以明的話,蘇若洵徐徐走了過去,臉色不大好,“方才我沐浴時…有人闖了進去……”
“哪個丫鬟這麼不懂事?”令以明摸了摸她的頭發,“不過是個丫鬟,就別在意了,先擦擦頭發吧。”
“不是丫鬟,是你說的那個叫連柔的人。”
蘇若洵看著令以明的臉色,隻見他微微一怔,然後眉間緊鎖,“連柔?”
她失敗了。
她以為她保持理智就能從他的表情分辨出他有沒有在撒謊,結果她認真的看了,還是分辨不出來。
他的驚訝是真是假,她完全分不出來!
“嗯,連柔,她一下子就不見了。”蘇若洵裝出害怕的樣子來要牽著令以明的手,“她怎麼會在這裏,她會不會傷害我?”
令以明聞言,說道:“她不會出現在這的。我想該是光線昏暗,浴池那邊又煙霧繚繞的,不過是哪個與她長得有些像的丫鬟闖進去你看錯了而已。”
蘇若洵不吭聲的牽著令以明的手,令以明讓她坐下,然後去尋了大巾來,先在燭燈旁邊烘熱了再給她擦,這及其費功夫,加上又都安安靜靜的,等她頭發幹了,她也快又睡著了。
這就是令以明想要的,他就是故意不說話,讓她起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