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城,你到底想幹什麼?你這樣我可以告你騷擾!”
“騷擾?”她口中的詞語,讓顧南城輕笑了起來,“騷擾多沒意思,要不你直接告我強女幹,這樣多轟動啊!”
無恥的話,刷新了明珠的三觀底線,本來氣勢洶洶的質問,被他四兩撥千金,變得無足輕重起來。
強女幹?她相信他,這個男人絕對有膽子幹這樣的事!
遇上這樣不講理的“流氓”,再怎樣氣勢洶洶,也隻能偃旗息鼓!
“顧南城,你到底想怎麼樣?不就是贏了你一個合約嘛,你不是這樣輸不起的男人吧?”
合約?該死的,這個女人以為他到這兒來,隻是為了一份合約來興師問罪?
如果她要,別說是一份合約了,就是百份千份又如何?他給的起!
還是說,他根本沒有把掛他電話,對他撒謊,這種事情當做一回事?
“你掛我電話!”
陳述性的話語從男人在口中說出來,明珠竟然聽說了一種委屈?委屈?該死的,顧南城有什麼資格委屈嗎?一定是她的錯覺!
“我又不是你的助理,沒必要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吧?我掛你電話怎麼了?哪條法律規定了我不能掛你電話?笑話!”
“你還對我說謊!”顧南城低著頭,語氣控訴,眼神定定的望著明珠,眼圈中帶著的楚楚可憐的光芒,就像是當年,被明珠忍痛送走的哪隻小狗。
說謊?
難道說今天在包廂送蛋糕的真的是顧南城,她沒有看錯?
被他拆穿,明珠有過瞬間的尷尬,隨即挺起胸膛來,理直氣壯。
他是她什麼人啊,不想理就隨便找一個借口唄,多正常的事兒啊,值得追上門來問一個究竟?
明珠沒有答話,錯開顧南城的身子,徑直往樓上走。
“你是因為宋洛所以對我說謊?”顧南城連忙跟了上去,明珠打開房門,房間的燈打開,熾烈的燈光照耀下,照耀出樓梯口滿地的煙蒂,密密麻麻幾十根……
“和宋洛哥沒關係!”明珠進門換了拖鞋,順手將包扔在桌上,防備性的看著跟進來的顧南城。
“你還不回家?我這兒廟小,可容不下您這尊大佛!”
明珠這話倒不是謙虛,反正過幾天就要買回別墅,接嘟嘟回來,沒必要在臨時住處上破費,他一個人,錢得省著用。
單間帶廚衛,寥寥十幾平米,顧南城一眼便能掃過了。
窗台上放著她的化妝品,是很平價的牌子,電視上經常打廣告,針對學生黨,組合衣櫃裏掛著他的衣服,收疊的很整齊。
房間潮濕,有些黴味,和衛生間的醃味,廚房的油漬味夾雜著混合在一起,讓顧南城情不自禁的皺起了眉頭。
明珠自得自樂的拿了水桶,用熱得快燒水,順手將頭發拿夾子挽在腦後,動作熟練。
“我來吧!”看著她費力的將水從是衛生間提出來,顧南城連忙挽起袖子走了過去。
“不用!”明珠握著提手,沒有鬆開,顧南城的大手提著另一頭,和明珠拉鋸戰。
“好吧,你想提就提吧,成全你的紳士風度!”僵持著,明珠終於率先鬆開,言辭輕鬆。
卻沒有看到,顧南城握著塑料提手的手,因為用力,青筋爆出,似乎連提手也要捏爆一般。
他提著水桶在房間裏找插座,終於在櫃子後找到一個,弓著身子用力的將熱得快插了進去,熱水燒了起來,整個房間,都是嗡嗡的聲音。
明珠坐在床上,看著站在房間的顧南城,看不出表情。
整個房間,隻有一把椅子,明珠放著東西,顧南城高大的身軀站在房間,似乎連整個房間都擁擠窒息起來。
“沒事,你可以走了!”明珠語氣淡淡。
顧南城的胸口堵著一口氣,從KTV出來,他就煩著,就想問問,盛明珠到底想怎麼樣,他不怕任何情敵,所有的男人在他的眼中,都不算對手。
他隻對她投降。
隻要明珠還理他,仇恨也好,歡喜也罷,隻要他的舉動,她還能做出回應,那樣便好,就算是石頭,總有一天也能捂熱。
就像當初,她對他所做的那樣。
滿腔怒火的查到她的住址,逮住她,質問,撒潑,可是還沒有開始,便被她一桶冷水淋了下來……
她回來了,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嗎?
他錦衣玉食的明珠,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明珠,嬌弱又驕傲的明珠,就住在這樣的破房子裏,過這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