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蕭婭楠符水的問題,天一黑,她又看到了那些似有似無的東西,索性也算是見怪不怪了,隨便它們鬧,她睡她的覺。
伴著耳邊悉悉索索的聲音趙凝漸漸地進入夢鄉,如果她仔細聽,會聽到那些聲音是在說:“大小姐回來了,大小姐回來了,大小姐回來了,老爺大小姐回來了,老爺,老爺,老爺……”
夢中趙凝又走在那條熟悉的青石古道,伸手拂過斑駁的牆壁,一直往前走,遠遠的又傳來了一個小孩女孩,背誦童謠的聲音。這個夢她常常會做,慢慢的她走近那個小女孩,發現跟小女孩一起的,還有一個慈眉善目的老爺爺。
小女孩突然看到了她,:“咦,姐姐你怎麼在這裏?你會唱這首歌嗎?會唱我們一起。”
趙凝剛說我不會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跟那個小女孩一起唱了起來。
“門前桃杏,貪花酒性。獨樹當門,寡母孤孫。門對林中,災病多凶。獨樹平禿,二姓不睦。大樹古怪,氣痛名敗。樹下腫根,聾盲病昏。樹彎駝背,丁財俱退。枯樹當門,火災死人。屋頂枯樹,必要寡婦。樹頭向外,必遭人害。樹頭垂水,必遭水危。兩樹夾屋,骨肉受苦。門前死樹,失財倒路。門前有槐,升官發財。大樹壓門,家無後人。”
“阿凝說的真好,來爺爺抱抱,爺爺的心肝喲……”
“爺爺。”趙凝突然從夢中驚醒,一抹臉手上已經變得濕噠噠的了,夢裏她哭了。
感覺那個快樂的小女孩就是她自己,可是又不太確定。“應該不是爺爺吧?”
爺爺也不太喜歡她,而且她還這麼不孝,爺爺怎麼可能陪她唱過童謠?
新棉絮的原因被子裏暖烘烘的,可她醒來之後,卻久久不能入睡,腦子裏亂哄哄的,很多事情想不通,比如現在能自由進出這個家的隻有大姑,大姑那防賊的模樣,不像是會給她準備新被褥的,難道是爺爺準備的?
可是記憶中爺爺好像不喜歡她,待外婆家那麼久,他一次也沒去找過她,更不可能是那人渣爸爸,當年就是酒色財氣全占的主兒,家裏事情她從來不管的,哪會給她準備新被褥。
再就是胡大寶倒是挺像人渣爸爸的,言行舉止做派都特像,白天他一句沒提,醉酒之後,大姑恨不得把他抱回家一樣,這樣的也不可能給她準備新被褥。
輾轉反側都差不多到黎明了,她還是沒有睡著,索性幹脆起床。
本來也想學著媽媽以前,每天早上清掃一遍庭院的,但是發現庭院幾乎一塵不染,完全不需要打掃。
於是乎她想起以前鎮上的特色早點,想著反正沒事不如出去找一找。
“喲,你是馬招弟?”
“額……”
“我住你隔壁,哎喲不行了,我先回家眯一覺,不然今天又沒法兒上班。”
搭訕的是個35歲左右的男子,頭發染的花花綠綠的,上身羽絨服,下麵穿一條很緊的緊身褲,看著他一路走進孫大媽家。
我去,別告訴我這是孫大媽那寶貝兒子?一把年紀了還學人家非主流,這麼一大早從外麵回來,隻能說明他夜不歸宿。看來昨天孫大媽說的那些十句話隻能信半句,當然了找兒媳婦的那些話那肯定是真的,不過她家是要兒媳婦還是再給她兒子找個媽?據她所知孫大媽從小就非常溺愛她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