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錯章,勿看(2 / 3)

這樣的情況下,不帶女人出席的就顯得有些另類,縱觀全場,唯有坐在第一排貴賓席位置的權燁最為耀眼。

他身邊的位置空著,他優雅淡然的坐在那裏,暗夜藍的西服襯得他俊美異常,深邃的眼眸如浸潤過醇香酒液一般清冽幽沉,薄唇邊一抹絕世的淺弧,目光一直定格在台上,也不知道他在看誰。

女人熾烈的視線從四麵八方投向他,即使身邊還坐著金主,女人們還是忍不住偷偷瞧他,或者說是他身邊的位置,那是留給哪個女人的?誰又配坐在他身邊?

“瞧,那就是權家太子爺權燁。”

“這男人還真英俊,年紀輕輕就建立起自己的商業帝國了,不隻是有皮相還有頭腦。”

“看到他身邊的位置沒?我要是能坐那裏就是死也甘願了。”

“你知道那個位置多少人覬覦嗎?我看你還沒靠近就被踩死了。”

惠茜聽著前麵兩女人犯花癡的話,不屑的瞥唇,就她們那樣還想坐權燁身邊?她瞥一眼前麵的權燁,這男人可不容易拿下。

她尋思著他一直看前台,是在看誰呢?

台上站著一排身穿白色禮服的模特,模特身上戴著各式珠寶,項鏈、耳環、手鐲,每一件珠寶都在燈光下熠熠生輝耀眼奪目。

而正在做講解的主持人正是蘇芷旋,她一身寶藍的禮服站在白色禮服的模特身邊形成鮮明的對比,不能否認,精心打扮過的蘇芷旋美得令人眩目。

陳總循著惠茜的目光看去,握住她的柔荑,似笑非笑的開問:“惠茜也想坐那個位置嗎?”

惠茜一驚,忙收回視線,嬌笑道:“怎麼會,我坐在陳總身邊就夠了。”說完非常乖順的把頭搭在男人的肩膀上,私心裏卻在低咒,禿驢,你能和權燁比嗎?要不是聽他說要把今晚最貴的那款鑽石項鏈拍下來送給她,她會買他的賬?

在台上對各款珠寶做講解的蘇芷旋覺得台下有一雙眼睛一直注視她,轉眸看向台下,隻見大家的視線都投放在台上,找不出是哪一雙眼睛在盯她。

可能是她自己太敏感了,她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權燁望著台上那一抹寶藍的身影,微眯起眼眸,果然,這樣的顏色很適合她。

“好,現在開始起拍,請各位貴賓拿好手裏的牌號。”蘇芷旋一通講解下來,大家已經清楚站在最中間那位模特脖子那串鑽石項鏈是標價最高的。

蘇芷旋這次接的活根本就是高級的購物導購,虧大麥想得出來找她來做這工作。

新一輪的競拍熱火朝天的進行中,台下的喊價此起彼伏。

為博身邊美人一笑或是為彰顯自己的財力,各位金主大方喊價,價碼被一抬再抬。

這些人喊價越高,蘇芷旋越高興,這拍出去一件,她所得的提成也跟著提高。

權燁一直沒有動靜,大家都以為他沒有帶女伴出席所以放棄競拍,這下大家就少了一個勁敵,男人們暗鬆一口氣。

終於,最後一件也是價值最高的鑽石項鏈開始起拍,蘇芷旋站在身材凹凸有致的美豔女模特身邊,“各位可以看見我們模特所戴的項鏈璀璨耀眼,作為最隆重介紹的寶物,我們決定,今天誰拍下這件項鏈便可以邀請我們台上的任意美女共舞一曲,這可是親近佳人的好機會,大家可不要錯失了哦。”

台下的男人一陣高呼,商家請來的這些模特不隻是樣貌好連身材都是絕對的黃金比例,如果能和佳人共舞一曲,還擔心沒有機會更多的和佳人接觸?

“權少,這可是最後的機會,你不參加嗎?”有人問權燁。

他手裏端了一杯暗金的酒液,骨節分明的手輕晃了晃,姿態優雅尊貴,漆黑的眸越發深邃,他彎了彎唇,沒有要表態的意思。

問話的人猜不透權燁的意思,而台上已經開始起拍,那人也無暇顧及權燁的想法,急著舉牌喊價。

一時間全場進入白熱化的階段,在場至少都是身家在八位數以上的成功企業家,上市公司的CEO,他們不僅懂賺錢還懂砸錢。

這款項鏈是從英國王室流出來的,其上由無數的鑽石以及紅寶石組成,異常奪人心魄,起價是一百萬,此時已經被喊到八百萬。

再往上喊那就是八位數的價碼了,所以喊價緩了下來,還在堅持的不是過億身家就是因為他身邊的女人真的很重要,否則誰會花那麼大的價去討一個女人的歡心?

惠茜見大家的勁頭都緩下來,趕緊推身邊的男人,“陳總,趕緊的加一點,現在競爭的人少了。”

男人臉色有些難看,沒想到價碼被飆到那麼高,他也不過是八位數的身家而已,有些後悔答應這女人的要求,但他又不甘心,他想得到這個女人已經想了很久,不能就這樣放棄。

“八百一!”陳總還真的加了一點。

惠茜頗為厭棄的瞥一眼這個男人,在蘇芷旋把目光投過來前坐直身子和男人保持距離。

“十號,八百一,還有沒有比這更高的?”蘇芷旋此刻處在高價的興奮中,哪裏有空理會惠茜,光這一條項鏈,提成都夠她兩個月的夥食了!

接下來喊價就比較磨人了,大家都學陳總那樣一點一點的加價,越到後麵喊的人越少。

喊道九百萬隻剩下一個人了,那人就是陳總,眾人不禁把目光投向他以及他身邊的惠茜,一時間,兩人風光無限。

蘇芷旋有些失落,還差一點就破千了,“現在還有比九百萬更高的嗎?”場下一片安靜,她又說:“九百萬一次,九百萬兩次,還有最後一次機會了哦……”

沒有人再出聲了,眼看最貴的項鏈就要到手,惠茜屏住呼吸,陳總如釋重負,終於不用再加價,他額頭都滲出薄汗。

台上,蘇芷旋就要一錘定音宣判項鏈的歸屬,這是最緊張的一刻。

赫然的,一道清冽如泉的嗓音響起,“一千萬。”不高不低,沉穩篤定,卻重重的撞擊每個人的心窩。

全場頓時一片驚愕,萬千目光齊刷刷的投向聲音來源處。

蘇芷旋也跟著眾人把視線投向那裏,那個男人冷靜的坐在歐洲宮廷風格的單人座椅上,那是最高貴賓級的待遇。

她的視線和他的在這個刹那間交接,電光石火的一觸,蘇芷旋好像被他深邃的眼奪走了心神,以至於忘記了作為一個主持該有的靈敏反應。

這個人是……權少?

一整晚他都沒有動靜,此刻當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若不是身旁的模特輕聲提醒,蘇芷旋都忘記報價了,連忙收回遊走的心神,朗聲道:“一千萬,是這位……”他沒有舉牌,好在蘇芷旋變通夠快,接著說:“是這位權少出的價,還有沒有更高的?”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麵麵相覷,權少出手,誰還敢出?即使有那樣的實力也沒有那樣的膽,誰沒事會去得罪權燁,那是自找苦吃。

惠茜眼看到手的寶物就要飛了,而出價的竟是權燁,心有不甘卻不敢惱怒。

陳總瞥一眼惠茜失落的表情,他好不容易才把美人哄入懷,這下項鏈沒了,他喊了半天不過是給權燁做嫁衣,這口氣他哪裏咽得下。

人人都不敢得罪權燁,女人也望著他眼冒紅心,陳總腦子一熱,他今天非要出這個頭不可!

“一千一!”陳總大聲喊道,如此突兀的一聲讓原本安靜的氛圍更是冷凝,眾人的視線重新回到他身上。

是誰那麼不知道死活居然敢跟權少叫板?還如此可笑的加一點價,眾人看清又是這個陳總後,都露出嘲諷以及坐等看好戲的表情。

惠茜這次覺得丟臉死了,怎麼會坐在這個二貨旁邊?她幹脆把頭撇向另一邊當作不認識這個人。

蘇芷旋可不認為好笑,反而莫名興奮,這意味著這款項鏈還有升值的空間。

“兩千萬。”不出意料的,權燁加價了,一下子就飆到兩千萬,眾人莫不等著陳總開口,猜測著他是不是喊兩千一這個價?

陳總已經接收到大家戲謔的眼光,稍稍冷靜的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出了大洋相,再喊下去他就準備賠上身家等著破產!

已然全身冒出冷汗,憋著一口氣,他再也喊不出價碼。

這個價,蘇芷旋已經很滿意了,沒想到最後還飆上兩千萬,最後一錘定音,她高聲宣布,“恭喜權少獲得今天最有價值的來自英國王室的鑽石項鏈!”

全場一片掌聲,沒想到權少最後出手,不過不是好東西的話人家又怎麼可能看得上。

待掌聲落下,蘇芷旋望向台下的權燁,“現在是發放福利的時間,按規矩,權少可以邀請台上任一姑娘共舞一曲,一到十號,權少請說個號碼吧。”

這下,姑娘們緊張了,一個個收腹挺胸擺出最優雅的姿態,誰都希望自己是那個幸運兒與權燁共舞。

權燁單手支頜,鳳眸星光熠熠,似在尋思選哪一號,有人把話筒遞給他,他凝著台上那抹寶藍,簡單的一個字,“你。”

“什麼?”蘇芷旋一時聽不清楚,他那個發音好像是‘一’?她站到一號模特身邊,“權少是選擇一號嗎?”

就在眾人向一號投去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就在一號忍不住要露出一臉喜悅的時候,權燁再次開口,“我說的是——你。”鷹雋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著蘇芷旋。

他這話讓人很疑惑,蘇芷旋也不敢肯定他指的是不是自己,很不確定的再問:“權少,請你說清楚。”

“我選你,主持人。”他一字一句說得夠清楚了。

眾人錯愕權燁的選擇,一瞬間把目光都聚集到蘇芷旋身上,這主持人有什麼魅力竟讓權少另眼相看?

蘇芷旋亦是一驚,選她?開什麼玩笑,她可不歸分在模特那一列,尤其是感覺到身旁一號女模投給她嫉恨的目光,她頓覺這玩笑開大了。

蘇芷旋保持職業微笑,“權少,規矩是這樣的你要在這一到十號女模裏麵選一人,我隻是主持人……”

“你不是說台上任意女人都可以嗎?”權燁可不管什麼規矩,他隻聽到她這樣說了。

蘇芷旋一怔,她有這樣說嗎?她今晚說的話可不少,還真不記得自己是不是這樣說的了,但規矩已經定好,她不可能和他共舞一曲,她明顯感到全場女人對他虎視眈眈,她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蘇芷旋打馬虎眼,“如果是那樣,那是我的失誤,我說錯了,應該是台上除了我之外的美女,還請權少重新選擇。”

男人菲薄的唇冷然一勾,“說錯了?那好,我剛才也說錯了,我說的是兩千,現在這條項鏈應該歸屬喊價一千一百萬的,選擇權也不在我這裏了。”他欣長的身軀頗為慵懶的靠向椅背,潛意思就是她蘇芷旋不願意跟他共舞,那他也不打算拍下那條項鏈了。

這話又讓陳總成為焦點,他剛褪下的冷汗又冒出,終於意思到和權燁叫板的後果,他不想要這條項鏈了,能不能不要再提他?

惠茜得不到項鏈已經心有不甘,此時見權燁竟選蘇芷旋為舞伴,她心裏疑竇叢生,為何他無視樣貌身材都有的女模,反倒選擇蘇芷旋?

現在問題回到蘇芷旋身上,她如果不答應,這競拍就作廢,她瞪一眼那個分明耍賴的男人,按理說他不能這樣耍賴的,但他是什麼身份?他說了不要,誰敢逼他付款?

這事變得嚴重了,大家都看蘇芷旋怎麼決定,蘇芷旋拉長臉,她正想說,那好,這條項鏈就歸喊價一千一百萬的十號所有,隻是急忙跑上台的大麥拿過她手裏的話筒。

大麥對權燁奉上一臉的笑容,“權少,主持人剛才說的沒錯,任意台上的女人,主持人也算在其中,權少完全有選擇她的權利,接下來我們的主持人會陪你共舞一曲。”

蘇芷旋聞言驀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私自為她做決定的大麥,“大麥,你……”

大麥拉著蘇芷旋走下台,另外有人上來善後。

後台,蘇芷旋甩開大麥的手,忍不住怒道:“大麥,你為什麼說那些話?誰允許你替我做決定了?”

大麥好言好語的勸道:“芷旋,這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事,兩千萬變一千萬,這部分損失你賠得起嗎?”

“我……”她確實賠不起,“但這不能算到我身上吧?明明規矩就是他選那些女模,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就是跳一支舞而已嘛,沒有什麼損失,你的提成也照樣拿。”大麥苦口婆心的勸著:“你也知道權少不是你我得罪得起的,這樣,你陪他跳一支舞,我再付你一筆費用怎麼樣?”

蘇芷旋承認自己現在非常缺資金,該死的大麥抓到她這條軟肋!

“我告訴你,隻跳舞,其他的別想!”她清楚來這裏的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行,我保證你完好無損!”大麥拍著胸膛保證。

競拍已經結束,大家換了場地開始派對,樂隊奏出悠揚的樂曲,衣香鬢影裏有酒杯相碰的聲音。

一處偏暗的地方,男女的聲音不時傳出來。

“惠茜,都是我的失誤沒有打聽清楚權燁會來,如果不是他,項鏈已經是我的了。”陳總低聲哄著女人。

惠茜雙手抱胸,一臉的不買他的賬,“我不管,反正你沒有把項鏈拍下來,那我也不用陪你,你找別人去吧。”她立即翻臉轉身走人。

陳總眉目一變,倏然抓住她,“惠茜,我是給你臉你才能在我麵前大聲說話,你不要不識好歹!”

惠茜可不怕他,冷冷一笑,“陳總,你給我臉我還未必需要!你放開我,放開!”

兩人拉拉扯扯的,女人最後發狠的抬起腳,高跟鞋狠狠的踹向男人的下麵,男人吃疼的鬆開手,一聲哀嚎。

惠茜趕緊抬步離開,一臉嫌棄的輕揉自己被抓過的手臂。

當她走進派對大堂,聽見大麥正拿著話筒說:“……接下來的時間就交給權少和我們的美女主持蘇小姐,讓我們一起欣賞他們為我們帶來的美妙共舞。”

台下掌聲響起,伴隨著女人們不屑的冷哼。

惠茜拿起一杯酒,跟隨眾人走向舞池的方位,蘇芷旋,你怎麼就是今晚的幸運兒了呢?

大麥把蘇芷旋拉到權燁身邊,“權少,她就交給你了,要什麼音樂?”

“tango。”權燁眼眸定在一臉不情願的蘇芷旋身上。

“好的,music!”大麥向身後的樂隊打一個響指,激昂的樂聲響起。

蘇芷旋一怔,剛想說什麼,卻已經來不及了,他的手臂伸過來摟著她的腰帶著她滑進舞池。

她被迫扶著他的肩膀,她隻有一種感覺,這男人很高,肩膀很寬,被他摟著有一種壓迫。

“權少,我們換慢節奏的舞吧,我今天穿的長裙不適合跳tango。”她試圖說服他,她不適合激烈的探戈。

“沒關係,我會帶著你。”男人始終微勾著唇,保持著禮貌卻有些疏遠,那雙鳳目更是諱莫如深,讓人看不明白。

舞池四周已經站滿了人,這一支舞隻屬於他們。

蘇芷旋莫名的有些緊張,她說服不了男人,已經被他帶著劃開了舞步。

她不禁有些氣惱,有點權勢的男人都這般倨傲不成?

微一閃神,腳步跟不上節奏明快的樂曲,幸好他的大掌扣緊了她的腰,將她領回正確的步伐,卻還是有小小的狼狽。

“你不專心。”他的氣息就在她臉頰邊,低沉的話像一股柔風吹向她的耳根,有些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