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幾天,許小東每天都留下來陪天音跑步,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直到有一天,天音到學校的時候,卻見著黑板上畫著兩個小人,一男一女,寫著宋天音和許小東。
天音站在那兒,愣住了。
“哎呦,我操,忘了擦掉了!”
一個男生剛從外頭進來,一溜煙地跑到黑板下麵,擦了起來。
這幾天來的風言風語,天音也有些耳聞,她隻是沒想到這些男生這麼過分,堂而皇之地畫在黑板上。
她走了過去,冷冷地問道:“你畫的?”
那個男生黑板還沒擦完,就覺得背後陰風陣陣,回過頭來,見到宋天音陰沉的臉。
天音還沒有來得及發飆,隻聽見身後砰地一聲巨響,全班都嚇懵了。
天音也顫抖了一下,回過頭去,原來是許小東。
許小東在天音身後進門,看見黑板上的這些,一下就把書包砸到了第一排的位子上,第一排的同學嚇得往後倒去。
許小東三兩步跨上講台,一下就把那男生的領子抓在手裏,把他按在地上揍了起來。
“啊,別打了別打了!”
班裏一下就亂了,拉架的拉架,女生退到後麵,男生匆忙上來拉。
許小東把那個男生摁到了地上,自己也在牆上磨了幾道,黝黑的皮膚也滲出了血絲。
“別打了!”宋天音大喊道,然而卻淹沒在鼎沸的人聲中。
桌椅被推得東倒西歪,地上一遝又一遝的書和紙,筆和粉筆也到處都是。
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直到杜若軒跑了進來,他拉開人群,大喊了一句:“幹什麼幹什麼!”
眾人見到老師進來,才有些收斂。
“起來!起來!”許小東還在揍地上的人,卻被杜若軒拉了起來。
“打什麼啊,這麼能打不學武術學什麼舞蹈啊!”
杜若軒氣喘籲籲,看著教室裏亂糟糟的一片,又看見黑板上那被擦掉一半的宋天音和許小東,瞬間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
“你!你!你!你!”杜若軒連點了幾個人:“先去醫務室擦一下,然後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天音再見到許小東的時候,是在杜若軒的辦公室裏。
杜若軒坐在凳子上,很久都沒有說話。許小東臉上手上也都掛了彩,他歪著脖子咬著牙,一句話都沒有說。天音低著頭,也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杜若軒心裏長歎了一句,提起精神來,問道:“怎麼回事?”
那兩個男生往許小東那兒看了一眼,許小東又瞪了他們一下。
“班上人都這麼說,說許小東和宋天音在一起了。我們不過鬧著玩的,誰知道他們這麼開不起玩笑。”一個男生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
“這玩笑好笑嗎?”許小東揚起下巴,顯得很不好惹。
“許小東!”杜若軒怒道。
他又看了一眼宋天音,似乎她也很是不滿,看來這些人的玩笑確實開得過火了些。
這段時間以來的流言蜚語,杜若軒也聽過不少,總以為是少年男女之間之間互相開些玩笑,不會鬧出什麼大動靜的,沒想到,卻還真的出事了。
“你們兩個說實話,學校是不允許早戀的。”杜若軒還沒說完,宋天音就抬起頭來。
“我沒有!”天音喊道,杜若軒看著宋天音,她似乎快哭了起來,雙眼通紅,又咬著牙,強忍著淚水。
“是你們讓我報800米的,是你們讓許小東帶我練的,我什麼都沒做,你們憑什麼冤枉我!”
天音說著說著,越說越委屈,總覺得很想哭,又要拚命忍者,眼中又酸又澀。這幾天來,她不止一次地辯解,可流言卻越說越離譜。
宋天音還是忍不住哭了,她哼了一聲,用手擦掉眼中的眼淚,往窗外看去。
許小東側過頭看了她一眼,他嘴唇微張,似乎想說些什麼,可是沒有說,難道和自己傳緋聞,讓她這樣困擾麼?
杜若軒看著眼前這幾個,不知如何是好,他身後的老師看了他一眼,笑著拿起東西,往教室走去。
等了很久,都沒人解釋一二。杜若軒也明白,其實什麼事都沒有,哪個班裏沒傳過一些真真假假的緋聞,似乎少男少女情瀆初開,總是格外的敏感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