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岐在學校裏格外受歡迎,他不會跳舞,隻能教教枯燥乏味的馬列主義。然而,他的課還是爆滿,每一節課都沒有人缺席,旁聽的還很多。
眾人捧著一張臉,隨著衍岐來來去去。似乎那馬列主義從他嘴裏講出來,也生動得多。
然而,宋天音卻有些吃醋了,因為衍岐在學校裏的時間,被那些刻意套近乎的同學占得滿滿的,天音甚至連話都說不上一句。
她剛想和衍岐講講話,馬上就被另一個女生捷足先登了。
於是,宋天音隻有在課堂上找他的茬。
“老師,馬克思主義和西方馬克思主義有什麼區別呢?”在一片安靜的花癡中,宋天音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出眾。
所有人都朝她看了過來,搞什麼啊,怎麼還能問問題?
衍岐笑了笑,開始向她講解,天音越聽越高興,似乎覺得隻有這樣,他才是專門講給她一個人聽的。
這樣一來,所有人都苦學馬列主義,隻是為了上課的時候,能問出幾個問題,讓衍岐專門為自己講解。
到後來問題越來越刁鑽,越來越深刻,宋天音真的懷疑,衍岐再教下去,這裏會出現一大批思想家。
宋天音看著這樣的場景,哭笑不得。
又到一年年底,宋天音也不知道為什麼時間過得這樣快。
“哎,子恩,今年新年晚會的總導演是你耶。”林小雨對鳳子恩說道。
自從鳳子恩搬出去住之後,四人雖說不是日夜相處,但隔了一定的距離,倒反而像是比原來更融洽了一些。
“是呀,所以最近都好忙,又是節目策劃,又是人員安排什麼的。”鳳子恩抱怨道。
“能者多勞嘛。”曲懷香接了一句。
“哎。”鳳子恩又歎了一聲:“其實最難的是人員安排,需要一些誌願者來維持現場秩序什麼的,但這樣依賴,誌願者就不能參與活動和遊戲了,可好像誰都不願做這樣的事。”
鳳子恩說道,然而她忽然眼睛一個機靈,就瞥向她們三個:“哎,你們幫我一把好不好?你們三個牽個頭,當誌願者?”
林小雨三人一愣,林小雨暗歎一聲,早知道就不問了,這一問還問出毛病來了。
“哎,我不啊”曲懷香卻直截了當地拒絕了她:“我還等著午夜鍾聲響起,和白馬王子一起跳舞呢。”
曲懷香說道,學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新年夜的淩晨12點,開始假麵狂歡舞會,女生刻意任意邀請在場的男士跳舞,男士不得拒絕。
鳳子恩又把目光轉向了宋天音和林小雨。
“其實我也想參加的。”宋天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她想和衍岐跳舞,她隻是不好意思說出來。
“可你們都不幫我,別人就不會幫我了。”鳳子恩哀求道。
宋天音和林小雨對視一眼,隻能答應她了。林小雨其實卻不太想當誌願者,然而,誰讓自己要多嘴一問呢,也就隻能答應了。
新年晚會那天,所有人都穿得很漂亮。
曲懷香穿著曳地長裙,踩著高跟鞋,畫著大紅唇,一出場就驚豔四座。
“哎,不是吧,誌願者的衣服這麼醜啊。”
曲懷香走過來,見宋天音和林小雨二人一身工裝,身上還寫掛著一條綬帶,和曲懷香一比,簡直就是弱爆了。
“哎,你倆別守了,狂歡夜就是要狂歡啊,管它什麼秩序呢,有秩序了還怎麼狂歡啊。”曲懷香一邊要去摘林小雨身上的綬帶一邊說道。
“哎。天音,小雨。”鳳子恩遠遠地看見了,卻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