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了？”
天音看著衍岐，她有些慌，那個人和許小東有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身材，但卻分明是兩個人。
“天音……那個人，他不是許小東。”衍岐說道。
天音靠在牆上，她看著自己的腳，在她看見許小東的那一眼，她就知道那個人並不是許小東。
或許是跟著衍岐久了，對這樣奇怪的事，她並沒有感到多驚奇，但她心裏卻很害怕，真正的許小東去哪兒了呢？
“那……那真正的許小東去哪兒了呢？”
天音側著頭，她抬眼看衍岐，雙眼有些微紅，她似乎已經意識到，許小東或許已經出事了。
“天音……”衍岐走了過去，他卻伸手抱住了宋天音。
“你剛剛看到的那個，隻是許小東三魂七魄其中之一，這種狀況下，他應該是死了……”
宋天音的腦袋在衍岐脖子上蹭了蹭，她眉頭緊鎖，使勁兒地眨著眼，一口氣有些喘不上來，待喘出來之後，接著就是急促不穩地呼吸。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宋天音心裏說不出地難受，她還很小的時候，她父母自殺而亡，那時候她還不太明白死亡是什麼意思。
而如今，她真切地知道死亡意味著什麼，他那麼年輕，那麼美好，怎麼就這樣死了呢？
“是誰殺了他？是誰？”宋天音抓著衍岐地衣服，她看起來有些瘋狂。
她為什麼這麼激動？衍岐的眼裏微微有些異樣，許小東對她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呢？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殺他的人應該是妖魔，留其一魄，隻為世人留個假象。”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許小東隻是個凡人，他們為什麼要殺他？”宋天音錯亂了，難道妖魔就真的是這樣濫殺無辜的嗎？
“這一點我也不清楚，我們隻有把他先帶回去。”衍岐說道。
當宋天音眼睜睜看著許小東的魂魄被衍岐握在手中的時候，她隻覺得有些翻天覆地的眩暈。
人是什麼？仙是什麼而妖魔又是什麼？妖魔要與仙鬥，為什麼要拿無辜的人類作為誘餌。
究竟是誰殺了許小東？衍岐認為是魔君厲支休，可他為什麼要殺許小東，這一點是怎麼也想不明白的。在他查清楚真相之前，他並沒有報案。
連續幾天，宋天音都有些恍恍惚惚，人會死，人的命很短暫，那自己現在掙紮的這些東西又算什麼呢？
曲懷香見宋天音心不在焉的樣子，再加上她忽然失蹤了兩日，也有些好奇。
“你怎麼了？”曲懷香和宋天音依靠在教室門口的欄杆上，曲懷香遞給她一瓶可樂。
“你說，人活著究竟是為什麼呢？”宋天音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群說道。
曲懷香皺了下眉：“不是吧，你怎麼忽然開始想這麼深刻的問題了。”
“沒有，我隻是在想，人的一生真是太短暫了，總是會死。還不一定能活到老，沒準哪天就死了。忽然覺得現在的努力和拚搏，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曲懷香咬了咬唇，這個問題太複雜，她沒辦法解答。她是人，而靈樂是仙，自己會老會死，而靈樂卻不會。那兩人之間的將來，也不知道要如何。
二人趴在欄杆上，看著樓下的一張張麵孔，曲懷香見宋天音萎靡不振的樣子，心裏又忽然振奮了起來。
“既然無法改變的事，還愁它做什麼呢？世間過得很快的，我記得昨天我還是小孩子，一下子就成人了，我記得我昨天我們才剛剛住在一起，一下子都成學姐了。時間過得這麼快，不要再浪費在多愁善感上了。”
“是啊。”宋天音無奈地笑了笑：“可是真有人不在的時候，我還是覺得很難過。”